“什么?”权御低头听她说
崔桑宁笑道:“卧室的装修风格我忍很久了。”
“不要黑色的床单被套。”
“也不要灰色的窗帘。”
“全都要换。”
权御点头:“都听你的。”
见他什么都答应,崔桑宁笑着故意逗他:“那换成粉色的也行?”
权御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我在乎的是用什么床单被套吗?”
捏着她的脸扯了扯:“我在乎的是躺我床上的是谁。”
…………
开春三月,天气回暖。
婚礼是在私人园林举行的。
那件准备了九年的喜服,终于穿在了身上。
崔桑宁挽着外公的手臂跨过门槛,朝远处的人走去。
红色的喜服在她身上尽显吉祥如意,国泰民安。
路的尽头,权御一身黑色西装。
金色的绣纹从背上绕过胸前,栩栩如生。
传统的西装纽扣改成了中式结盘扣,西装前襟上的手工胸花,是一小枝新鲜的桂花。
随性自然,内敛沉稳。
崔桑宁看着远处的人,眼睛里都是欢喜,挽着她的外公扭头看见她直直看着权御那小子。
顿时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是不是觉得这条路太长了?”
崔桑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走到一半,外公拍了拍她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道:“去吧去吧,知道你嫌我慢。”
外公的声音不小,旁边的人都听到了。
不少人笑出了声。
崔桑宁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她抬眸看向远处的权御。
权御已经张开双臂朝她走过来了。
她也不顾什么丢不丢脸了,提着裙摆朝他走去。
权御终于把人抱进了怀里,崔桑宁仰头看着他。
他揽着她的腰看向面前的外公。
外公苍老的眼睛里被泪水打湿,他杵着拐杖道:“我们崔家就只有这么一个丫头。”
“从小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你要好好对她。”
权御侧目看向他的桑桑,认真道:“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比她重要。”
台上婚礼按部就班的举行,江羡南和林琅音拿着相机,记录着婚礼每一个瞬间。
这场婚礼邀请了许多长辈,都是些传奇人物。
有懂行的,看着两人的喜服,感慨道:“这喜服应该放在博物馆里展览。”
站在林琅音身边的谢九安闻言,他不懂这些,但也看得出来,三叔婚礼用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凡品。
他道:“确实好看。”
林琅音举着相机:“除了好看你还知道什么?”
“这套喜服可不是好看两个字就可以了的。”
她慢慢解释道:“用的是寸锦寸金的云锦,手法是四大名绣之一的苏绣。”
“参与缝制的绣娘每一个都是大名鼎鼎的。”
“这分明是集齐了着名绣娘独特绣法的作品。”
“而且是外婆准备了九年的祝福和爱意。”
“还有。”谢九安补充道
“还有什么?”林琅音侧目看向他
谢九安揽住她的腰道:“还有最最最厉害的摄影师为他们拍的婚纱照。”
台上,交换戒指之后,司仪问:“我们的新郎新娘有没有什么要对彼此说的?”
崔桑宁看着眼前的人,笑意嫣然:“权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权御拉着她的手,指腹蹭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一字一句:“谢谢。”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和你共度余生。”
婚礼结束后已经是很晚。
谢九安本来吵着要闹洞房,结果被林琅音揪着耳朵拖走了,
本来他还很不服气,闹一闹怎么了,结果旁边的段琼宇扶着自家老婆,凉凉道:“你以后是不用结婚吗?”
“不给自己留点后路?”
他这才闭了嘴,他可不想自己结婚的时候被折腾死。
回到家,崔桑宁还穿着红色的敬酒服,是一件旗袍。
不想动,累趴在了沙发上,权御走过来坐下让她枕着自己的腿,然后抬手帮她揉脑袋。
崔桑宁闭着眼睛舒服的享受了一会,察觉到不对劲,忽然睁开眼睛:“哎?”
权御继续按头,道:“过年的时候和外婆学的。”
“你怎么知道?”崔桑宁有些惊喜。
权御手上动作不停:“那次打电话,外婆给你洗头的时候我听见了。”
崔桑宁仰躺在他腿上,看着他,忽然她伸手拉住他的领带,让他朝自己弯腰。
权御顺着她的力道俯身,崔桑宁看着他的眉眼低声道:“给你个礼物。”
“什么?”权御看着她
崔桑宁手上用力,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的说了两个字。
权御动作一顿,眸色幽深的看着她。
被他看的发怵,崔桑宁挣扎着起身:“我要去洗澡了。”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