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那名乡亲已经倒在血泊,抽搐两下,便停止了呼吸。
“黑狗子。”白冷敬扑过去,大喊。乡亲们也都围了上去。
听说出了人命,山谷中的乡亲全都放下手中活计,手拿锄头、铁揪、柴刀等奔了过来。
“你们为何杀人?”白冷敬起身,怒目与那名黑衣人对峙。
“不单是他,你,你们,在场所有人今日都得死。”黑衣人手指向白冷敬与众多乡亲。
说完举刀向着白冷敬砍去,白冷敬侧身避过。
“敬哥,接剑。”白冷敬的妻子索图雨听说有外人来了谷中,且杀了人,慌忙从家中拿来了白冷敬的佩剑。
白冷敬飞身接住妻子索图雨抛过来的剑,瞬间与黑衣人打斗起来。
白诺雨到来的时候,场面非常混乱。乡亲们与黑衣人打斗成一片,会武的都拿上了自己的武器,在与黑衣人们殊死搏斗。
当她找到白冷敬时,他已身受重伤。
“爹爹。”白诺雨哭着大喊。
“诺儿不哭。来人凶残,你娘去找你和你哥了,你快去找到他们会合,你们先一起逃出谷去。”白冷敬说完,支撑不住,闭眼落了气。
这时候又有一队黑衣人出现,举刀向着仍在顽强反抗的乡亲便是一顿砍。
“娘亲,哥哥。”白诺雨哭着起身,朝花树林那边飞奔。
“你们想带走我和蓝颜?做梦。”
白诺雨寻到白恋图时,看到的便是被黑衣人围住,伤痕累累的白恋图,怀抱着已经死去掩埋多时的蓝颜,纵身跳下了深堑。
“哥哥……”白诺雨大哭,正欲向着黑衣人们扑过去,一人拉住了她。
“诺儿。”
“娘亲。”白诺雨回身扑到索图雨怀中,“爹爹和哥哥,都……”
“娘亲知道。”索恋图抱住白诺雨,强忍泪水,“诺儿,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走,娘亲先带你出谷。”
母女一路跑到山谷出口小路的尽头,再往前一步,便彻底出了山谷,可索恋图便停了下来。
“娘亲,你怎么了?为何不走?”白诺雨望向索恋图。
“诺儿,出去后,好好照顾自己。”索恋图流泪说道。
“娘亲,你不与我一起吗?”白诺雨心慌急问。
“诺儿,你看。”索图雨满脸泪水,将耳朵后的一个小蓝点亮给白诺雨看。
“不是娘亲不和你走,是娘亲不小心中了蓝毒。与其死在外面,不如与你爹爹、哥哥和乡亲们死在一起。”
“娘亲,蓝毒能解,您忘啦?”白诺雨拉紧索图雨的手,生怕其丢下她。
“可如今,咱们要上哪儿去找解药?”索图雨抚过白诺雨的头,“诺儿乖,你先出谷去,等娘亲寻到蓝毒的解药,再来找你。”
“不,诺儿要与娘亲在一起。”白诺雨再次抓紧索图雨,诺儿同娘亲一同回谷里拿解毒的……”
白诺雨突然顿住,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她:不要说出蓝毒解药,不要说出蓝毒解药!”
“诺儿,诺儿,那解毒的什么?”索图雨显出一分焦切。
十三岁的白诺雨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挥去脑中的莫名其妙,回答道:
“当然是解药。娘亲,你记得哥哥将……解药放在哪里了吗?”白诺雨想说将‘千年蓝蝶’放在哪里?顿下又改成了解药。
“娘亲事忙,记不清楚了,诺儿快告诉娘亲。”索图雨回道。
“娘亲,爹爹说了不许你干活,让你只管享清福呢。”白诺雨与索图雨一同往回走。
当母女俩再次回到山谷里,黑衣人们都不见了,所有乡亲也全都不见,整个山谷静悄悄的。
“诺儿,咱们拿了解药赶快走。”索图雨道。
“好。”白诺雨觉得母亲有些奇怪,爹爹、哥哥与乡亲们刚刚遇难,母亲不觉伤心,却急着找到解药离开。
“诺儿。”索图雨望着停下脚步的白诺雨,“怎么了?”
“娘亲,我肚子有些饿了,一会儿咱们回家,拿上一些我最爱吃的,您亲自晒制的凤手干,好不好?”白诺雨表情天真无邪。
“好,咱们多带点走。”索图雨回道,扯着白诺雨的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你不是我娘亲,你是谁?”白诺雨强抽出自己的手,跳开一步,望着眼前的索图雨。
“诺儿,我就是你娘亲啊。”索图雨伸臂,欲再次拉住白诺雨,被她转步躲过去。
“我吃凤手干会全身长疹子,所以我娘亲从来不会晒制凤手干,你还想骗我?你到底是谁?”白诺雨一双眼睛死盯着面前人。】
“哈哈哈……”
随着一阵笑声,白诺雨周围发生改变。
“幻境,又是幻境。”白诺雨低声喃喃。
“澄择,你又失败了。”说话的是涸宁。
“不用你提醒。”澄择有些没好气。任谁刚经历失败,还被人取笑,都不可能心平气和。
“白诺雨,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机警,但我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