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孔祥庆全身插满管子,经历两次紧急抢救,心率、血压根本维持不住,随时会死亡。
“同志,刚才送来的那位重伤患者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一位公职人员拦住了从急救室出来的小护士。
“让一让,你谁呀!你们那边来人都问了好几波了!还在抢救!还在抢救!赶快让路,我要去备药,真不知道你们是想让他死还是想让他活!”
急诊室的大夫护士一向是急性子,见对方不但不让开,反而慢条斯理亮出工作证还想继续问。
小护士急了,一把挥开挡路的手,“快死了,行了吧!满意了吧!”
“我满意什么?一个罪大恶极的贪污犯罢了!”
“啥!里面正在救的是个贪污犯,那还要救啥!死了最好!”
“我儿子腿摔骨折了,送过来一个多小时了,医生愣是腾不出手来,贪污犯还要和孩子抢夺医疗资源,没天理啊!你们医生就是看人下菜碟儿。”
胖女人在楼道里闹起来了,大声斥责医生,“为了个贪污犯,其他的病人就不管了吗?我儿子的腿要是有个闪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程瑾穿着护士服,站在楼道里,她算是看出来了,刚才的那个男的不光是来自的伤情,根本就是来挑事的。
趁着这边乱,她闪身进入处置室,找到孔祥庆配好的药剂,将半管强心药剂注入液体中。
取药护士匆匆跑来,将药送入急诊室。
很快,就有几个满头大汗的急诊医生走出来,刚才已经是急转直下的状态,也不知道有什么神奇的能力,心脏和血压就慢慢回升了。
手术室医生过来推病人,多科会诊,方案迟迟定不下来,也有些人觉得稍微拖延些时间,也许这就是一场没必要做的手术。
“心率暂时稳住了,但没有脱离危险,身上的出血处暂时止血,颅脑出血情况严重,至于手术,就要看病人的求生欲了!”
这话是说收拾是医生听的,也是说给急诊室外面的人听的。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了,你们可是医生呀!不能只管当官的,不管老百姓,更何况那只是个贪污犯!”
急诊科医生面色古怪,“这位大姐,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儿子是腿部骨折,需要拍片子,做手术,外伤出血部分,我们科室早已清创消毒完了,人早就推到手术室那边了!家属不在,手术怎么做,你这不是耽误事吗?”
“啊!”
胖女人也不闹了,一拍大腿,撒腿就跑!
程瑾可不是烂好心,要去救一个坏事没少做,利益为先的人渣,只是这人还有利用价值。
她的药只能让这人撑过手术,多活几天。
孔祥庆活着,就有很多人活不好,当个诱饵,钓几条鱼,也算没白用她的药。
程瑾很快离开医院,秦致的人便装守在这里。
秦致、路岩、还有王五哥带的训练营队员,几支队伍几乎将这个沉寂多年的小县城掀了个底掉。
不光如此,行动还在扩大,程瑾如法炮制,将自己的人派到西省的其他地区深入敌后、钓鱼执法。
人手紧张,直接点名要了李镜山、韩为民的队伍前来支援。
这是好事呀!跟着小教官有肉吃,而且为了能多几个下一期训练营的名额,也得牟足了劲掺和。
路瑶爸爸看着儿子闺女折腾出这么大动静,眼热的很,以参与孩子特训名义,带了小股力量前来凑热闹。
就连暗中得到点消息的河省梁铁拳,特地托关系向上面打了报告,主动请缨。
所有行动一律绕过了当地的驻扎部队。
隐藏在整个西省山区里的黑煤窑、黑砖窑、黑作坊如同老鼠洞一样,一个个被人挖开,暴露在日光下。
当西省军区司令员方华中得到确切消息时,大批队伍已经出现在了西省的境地上,并且将所到之处的老鼠洞掏了个遍。
“你们几个他娘的,带着队伍来,明摆着拆我的老窝来了,怎么着,是想一锅端呀!”
梁铁拳几人商量了一下,方华中此人行伍出身,虽然做事简单粗暴了点,老是牛鼻子哄哄,不招人喜欢,但身上军人的血性和党性是值得信任的。
“方司令,别那么大火气,我们都是军人,以服从命令天职!上头让我们打哪儿就打哪!”
李镜山一听此话,就知道坏菜了,韩为民这哪是来熄火的,明明是来浇油的。
“上头让你们来打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舔着脸主动凑过来的,那点小算盘我都打听了个清楚,居然啪啪的打我的老脸,碾压我的脸皮来借花献佛!”
方华中的右手巴掌真的拍在自己脸上,动静还挺大。
梁铁拳都觉得牙疼,“老方,你息息火,可使不得,打在你身,疼在我心呀!”
“你!你放屁!”
方华中脸色古怪得像吞了苍蝇。
其他几人你也憋的痛苦。
“姓梁的!你个……”
不等方华中骂出句完整的国粹来,梁铁拳气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