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师妹还好吧?”处理完所有俘虏,钟暨也走过来,关切问道。
“没事。”莫千娇直起身,挪到一旁坐下,解释道,“只是呛了下,多谢师兄关心。”
“无事便好。”说完,钟暨便打算去看看其他受伤的师弟师妹的情况。
刚要告辞,就见莫千娇欲言又止,当下也不急着离开了,笑着询问:“莫师妹可还有事?直说便好。”
“咳,师兄,我想亲自审问那些人可以不?”莫千娇指了指那边给分类摆好的半裸男,搓着手手请求道。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当然可以。”想想莫千娇修习的功法,在座的好像确实没比她更合适的了。
如此思索,钟暨愈发觉得这提议合情合理,再次点头赞成道:“那便拜托莫师妹了!”
“不麻烦,多谢师兄!”莫千娇立即起身,跃跃欲试。
钟暨好笑道:“倒也不急,师妹再多休息会吧。”
不,很急,谁知道那三个人是回去干嘛的,万一是搬救兵的,他们也好提前防御不是。
莫千娇肯定不能这么说,不然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可她又不能表现得急切,否则也容易引人怀疑。
于是,她挠挠后脑,眼神无辜,挂起天真无邪的笑,跟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年那般,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好奇嘛。”
神识传音了解完原因,涂山冉冉也跟着附和:“是啊,师兄放心吧。还有我呢,保证不会让她乱来的。”
“瞧你们这一唱一和的……行了,那我便不多言了,你们且去吧。”钟暨无奈一笑,也不自讨没趣,转身去慰问其他人了。
莫&涂俩狐飞到俘虏堆前,用灵力扒拉出领头,由涂山冉冉操刀,断掉手筋脚筋,再用丹药吊住他狗命。
一通折磨,直接给领头痛醒了,睁开布满血丝的仇恨双眼,面容扭曲的死死瞪着她们。
仅仅看着肯定不够,他宛如丧家之犬,挣扎着扯开干哑的喉咙,咆哮着恶毒咒骂。
可惜没了精神链接(俩狐也不想主动连接),语言不通,伤害几乎为零。
唯一的那点,也仅仅是声音太大、太难听了,吵得人不适而已。
瞥见涂山冉冉眉头微蹙,面露不耐,显然是给烦到了,莫千娇上前一步,一jio踹他胸口上,强行制止了怪叫。
“咳咳!”一口恶臭脓血喷出,领头下意识想捂伤处,四肢却抬不起,只得痛苦咳嗽,很快气若游丝,一个字也蹦不出了。
好在问题不大,莫千娇不需要他开口,凝聚风团,蛮横板起他的头——精神冲击,发动。
对上那双如同无尽深海般深不见底的蓝眸,领头那怨毒的眼神逐渐平复,转为有些涣散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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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无垠的繁茂森林之中,一处略显突兀的山谷平原上,一栋栋简陋木屋成排挺立。
衣着极其简陋,就一块兽皮裹着私密部位的人们于各自岗位上辛勤劳作。
男人打铁,开山挖石,赶着健壮的野牛开垦田地;女人在不远处的山林里来回穿梭,采集野果、野菜、树皮等。
还有的,则在稍大些兽皮工棚里,围成一圈,编草绳、竹筐、皮甲,打磨弓箭、砍刀、长矛、锄头、镐子等武器和生产工具。
“首领!首领不好了!!!”
撕心裂肺的呼喊打破了这份宁静安祥。
三道飞驰的人影从林中窜出,为首男人一巴掌拍开挡路的女人,疾速跑到最中心也最大的那桩木屋前。
气都没喘匀,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贵贱,结实的身躯撞开脆弱的木门,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破音喊道:“首领,出大事了!!!”
抱着美娇娘的肥壮首领给他吓得一哆嗦,酒洒了满身,在怀中美人的安抚下回过神,瞧见下属这副没出息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桌上的陶瓷往他脸上砸:“好好说话!什么不好了?!再乱叫,寡人杀了你!”
首领的瓷器,为首男人没敢躲,给砸破了半边脸,左手捂住火辣辣红肿起来的部位,磕磕巴巴、颠三倒四的将情况叙述了遍。
首领起初还很恼火,当听到包括出窍领头岩熊在内的部落精英全军覆没时,以为自个听错了,掏掏耳朵,哆嗦着厚唇,颤抖又希冀地再次确认:“全没了?岩熊也没了?”
“没了!全没了啊啊啊!”他们甚至没能砍伤一个敌人,就全没了!(他们仨在仅剩的俩元婴被俘后就跑了)
越想越心痛,越想越后怕,自觉未来无光的汇报人也不管什么颜面了,四肢伏地嗷嗷大哭。
首领也早已面无人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失去一位顶尖战力,对部落意味着什么。
更惨的是,岩熊带的那支队伍里,还有给予厚望的部落天骄——岩熊之子,岩铁。(那个元婴后期年轻仔)
那年轻人是部落花费大量资源培养的,是部落崛起的希望,本次出行也只是希望他能跟在父亲身边多历练,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啊!!!
万般悔恨之余,首领想到了更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