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胜：“然后呢，官司为什么输啊？”

    陆明有些警惕的问：“你怎么知道官司输了？”

    齐小胜：“您要是赢了，还至于大骂法律不公吗？”

    陆明尴尬的笑了笑：“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现在想想，在法院门口说这话，还真有点害怕。万一被二审法官知道了，别在给我穿小鞋。至于官司，法院说没有证据证明，老板和我有雇佣关系。一没签合同，二没有经济往来，连人证也没有。”

    齐小胜：“前两者我能理解，连人证也没有！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难道工人都畏惧老板的淫威吗？”

    陆明：“那倒不是，因为老板就住在工厂里，工人们下午6点下班，早晨7点上班。我是晚上7点上班，早晨6点下班。所以和工人，根本没见过面。”

    齐小胜：“厂子应该有监控，不会也被老板删了吧？”

    陆明无奈的说：“你猜对了，连监控证据都没有。”

    齐小胜：“那您干了半年，手机就没录什么视频吗？”

    陆明拿出了自己的老人机，连个摄像头都没有，齐小胜沉默了。

    陆明：“我老伴走的早，儿子在外地工作，家里就我一个人，也没人教我用智能机呀。我问过律师了，其实要证据，也不是没有。只要恢复监控的数据，或者老板行车记录仪里，我给老板拿钥匙开门的影像，也可以作为证据，可老板不配合呀！你说，如果法律是公正的话，不应该强制恢复删除的数据吗？这也不算什么行业机密。非让我一个老头子找证据，我有那本事吗？”

    齐小胜：“你说法律公正吧，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公正的。你说法律不公正吧，它也是不公正的。能左右判决的情况有很多，上级的压力，人际的关系，社会的舆论，证据的重量，律师的经验，等等等等。法律只是法律，他不是报应啊，不可能知道谁对谁错，而是根据各方面提供的参考数据，来作为评判标准。所以法院的判决，和真相或者说正义，是两个概念。”

    不过这点难不住齐小胜，催眠术一发动，那老板会把一切都说出来，只要录下视频就行了。要是那老板不听话，直接揍一顿。自身有实力就这点好，能文能武。

    齐小胜有些期待的问：“那老板有多少家产啊？比如他有多少个公司？有多少个厂房？有多少个老婆？”

    岳思雅一阵无语，有多少个老婆，这是一个值班老汉能知道的吗？

    陆明：“他有多少公司，有多少厂房，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至少有3个老婆，每次都是晚上过来，我见过几十次了。”

    岳思雅又一阵无语，没想到这老汉还真知道。

    齐小胜双眼一亮，能养得起三个老婆，资产肯定不少，这波肥羊不宰，不足以平民愤。

    既然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二人也没有久留，打了声招呼，便去找老板了。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陆明思索道：“确实不像是老板的人，也不像是法院的人，难道像那些网剧里演的，是正妻派的私人侦探？”

    白天毕竟人多眼杂，有些事情不好处理，于是到了晚上，两道黑影跳入了厂房中。

    此时的老板，正在电脑前处理着工作。想象中骄奢淫逸的生活并没有出现，不是这老板，品行高端，实在是身体承受不住。

    齐小胜来到老板的背后，拍了拍肩膀。老板明显被吓了一跳，转头看来的时候，就对上齐小胜那漩涡般的目光。

    齐小胜：“小雅，你负责录像。”

    岳思雅拿出了手机，先拍了一下周围的场景，以及外面的设施，以此来证明内容的真实性。

    齐小胜：“你和陆明是什么关系？”

    老板：“被告和原告的关系。”

    齐小胜愣了一下，这个回答没错，但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于是改了方式：“陆明是在你工厂里值夜班吗？”

    老板：“以前是，后来不干了。”

    齐小胜：“为什么不干了？”

    老板：“这老东西住我的地方，用我的煤气水电，居然还想要钱？我就把他赶走了。”

    齐小胜：“一个月800，半年才4800呀！就为了这4000多块钱，打官司费心费力，还要请律师、收集证据，值得吗？”

    老板：“这你就不懂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齐小胜忍住了扇耳光的冲动：“别给我拽文，直接说原因。”

    老板：“我就是体验这种人上人的感觉，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还告不倒我的样子，简直是赏心悦目啊！”

    齐小胜：“你家里的古玩字画、现金黄金，玉器名酒，都藏在哪里？”

    老板：“钱当然是在银行里了，古玩、字画、玉器什么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从来就不碰。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