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贝,你真是想让我死。”年轻男人的额头布满了细汗。
胸膛和脖颈落下的红印分布没有规律。
更添暧昧。
宁萱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
“好了,我困了。”
像小猫挠着爪子。
裴敢直接抱起她,狠狠吻了几口才放开。
随后迈着大步向浴室走去。
再回来的时候,床上的被子把宁萱卷起来,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呼吸平稳。
已经安然入睡。
裴敢躺下来。
将人捞到怀里。
凉意使得宁萱的睫毛微动。
滚滚睡意终究没让她醒来。
灯光暗下。
裴敢的一双黑眸仍旧睁开,没有闭上。
这次来角城,他本就带有目的。
算是顺利,一切如他所愿。
只是,这场仗马上就要打起,他与他的胡桑格可能要分开。
战场太危险,他不舍得让她去。
他将怀里的人搂得更加紧。
-
缅丽拍卖场。
风婆恭敬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家主,一切都按你的吩咐已做。”
男人点点头。
“那些人口生意断了吧。”
“家主!”风婆的声音有些尖锐。
人口生意几乎要占缅丽整个生意的一半。
这一断,断的不仅是钱,更是声望。
男人摇摇头,笑道:“风婆,缅丽已向黎东示好,不要着眼于现在,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风婆叹口气,“家主,老婆子我老了,再也经不起风浪。”
男人笑笑,“风婆,你可是缅丽的大功臣。”
“家主说笑了。”
风婆走后,男人独自坐在椅子上。
他几乎在黎东身上押注了所有,希望他们不要让他失望。
想起不久前黎东的年轻军官找他谈的话,他松口气。
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内心思虑万千。
他一边假意与黝西合作,实际上却与黎东一伙。
这次完全戏耍了黝西,算是与黝西彻底撕破了脸面。
现在黝西司令的儿子在黎东的手中。
毒枭头部也是如此。
黝西第一个要报复的或许便是缅丽。
要做好准备了。
今夜的月亮很圆,但是又不亮。
莹莹的光甚至没有星星强。
一阵风刮过,仿佛带走所有。
今夜的一切似是一场梦。
黎东与黝西的第一枪却在今夜打响了。
未来会如何,都不好说。
但黎明终会到来……
-
东南亚的雨季雨季连绵,却是宁萱第一次看到这片土地下雨的模样。
雨水落入空旷的地面上,将昨夜的痕迹冲散。
行人在路上奔走。
有人撑着伞,有人只是漫步。
还有人衣衫褴褛,跪坐在地上,希望路过的行人能往面前的缺口破碗中扔上那么一两个硬币。
“咚”金属发出清脆的响声。
蓬头垢面的人双手合十,望着这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口中念着祝福的话。
伞面挡住所有从天而降的雨水。
一把完整的伞从少女的手中递出。
伞下的小小世界此刻泛起温暖。
年轻男人牵住少女的手离开。
“裴敢,你不是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宝贝,别急。”
孤儿,永远是一个泛着痛的词。
站在有些破烂不堪的门前,宁萱有些恍惚。
生锈的铁门发出咯吱声。
“阿爸!”
进入房子里的瞬间,一群孩子把裴敢围在中间。
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宁萱。
一个中年女人笑眯眯地走过来,“裴敢长官,您来了。”
宁萱眼里带着疑惑。
【宿主,这些都是战争孤儿,他们是裴敢资助的。】小宝贝解释道。
宁萱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她低头看着这群孩子。
裴敢点点头,“你忙你的吧。”
中年女人笑道:“这些孩子也想你了。”
说完,她便离开了这里。
其中个头最高的男孩拉住裴敢的衣摆,“阿爸,这个姐姐是谁?”
阿爸?
宁萱转过头。
裴敢摸了摸男孩的头,“拉索,不是姐姐,要叫阿妈。”
他绷着脸,严肃地纠正称呼。
什么姐姐?
差了辈分。
宁萱看了眼这群孩子,拿出带来的糖。
唇角勾起温和的笑,“就喊姐姐,姐姐给你们糖吃。”
拉索看着五颜六色包装的糖果,没有忍住吞了口口水。
不过,他始终记得裴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