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湾的别墅都很大,住二十来个人没有问题。
有自家义父在,师兄姐妹几个都没有走。
尤其是江允霏他们几个本以为能睡个好觉,可没想到小时候的噩梦突然袭来,挣扎着睁开眼,身体记忆让他们迷迷糊糊中立马起来,穿了衣服就往下跑。
楼下的聂淮之,一脸精神抖擞,嘴里叼着一个口哨。
他们下来,才放下手中的锣。
看到他们懒懒散散的样子,“嘘——”
口哨声一响,众人立马冲下来,立正站好。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一把你们放出来,都懒成什么样子了?这都几点钟了还睡?”
聂淮之火力全开。
江聿怀一向都是赖床达人,没有睡醒的他,在起床气的驱使下,小声的反驳了一句。
“我们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来这一套?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还要被您给吵醒,生活真是太难了!!”
聂淮之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啪’的一声,就朝他的后脑勺拍过去。
“怎么?清醒了没有?”
江聿怀看着自家义父紧握的拳头,不敢再发牢骚。
倒是一旁的江允霏,捂着嘴偷偷笑,这样的场景还真是恍如隔梦。
真是该死的幸福感觉!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得到自家义父的指令,江允霏立马跑过去开门。
再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傅修宴。
聂淮之锋利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上下扫视一番,看到他身上的运动服。
冷笑一声。
“哟,准备的还挺齐全的,怎么?知道我们要去跑步?”
傅修宴好歹是大名鼎鼎的傅九爷,他自然不会被这样的事情给难住。
所以,即使是在老丈人的眼神压迫下,还是镇定自如的回道:“是阿时和我说过您有晨跑的习惯,所以我就上来碰碰运气。”
聂淮之冷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算他过关了。
就这样,在聂淮之的带领下,常年人迹罕至的金海湾出现了一个奇景——
一串人在跑步。
领头的是穿着红色运动衣的帅大叔,后面跟着清一色穿着白色运动衣的年轻人,一排人整整齐齐的。
还喊着口号。
“一二一,一二一......”
有几个出来遛狗的年轻人,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要不是他们穿的衣服很平常,还以为是哪个部队的人来集训了。
只是,最后跟着的那位好像有点眼熟?
虽然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衣,显得他人整个稍许柔和,但也不难看出这人是傅九爷哎!!!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直都在盯着傅修宴看。
两位狗主人差点撞一起,“哎,小心。”
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差点惊掉下巴的震惊。
或许是感受到了这种眼神,傅修宴一个冷眼过去,两人立马牵着自家狗,低着头就跑了。
等他们晨跑完回去,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傅修宴给他们准备的早餐也到了,吃完后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苏时也有一点公务需要处理,去了书房。
客厅里只剩下聂淮之和傅修宴两人,聂淮之坐在沙发上中间品茶。
“怎么?你不用去上班?”
本来应该去,但是傅修宴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想问他。
只是,有些犹豫。
聂淮之:“大男人有什么事就问,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傅修宴往前走了两步,站到聂淮之面前,看了看周围没人才说道:“义父,阿时十岁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聂淮之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压下眼底的波涛汹涌,若无其事的继续抿了一口。
“为什么会这么问?”
傅修宴发现聂淮之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周身的气势变了。
所以,阿时真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心里有些打鼓,可傅九爷就是傅九爷,即使心里再慌,面对除苏时以外的人都能保持镇定自如。
“之前,阿时几次意外受伤,头部更是有过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当时他就做噩梦,梦呓着‘不要打我’。之后,是晚上做噩梦的时候,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说到这里,傅修宴看了一眼聂淮之,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抓着茶杯的手比刚刚紧了。
继续说:
“我之前在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一些心理学,正常情况下人会做噩梦,但是一直做同样噩梦就有些不对劲,很可能是受过什么创伤,他本人都不知道。
可是我查过阿时10岁之前的经历,就像是他简历上说的一样,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来问您。”
聂淮之摩擦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放下起身。
“走,陪我出去走走。”
说完,两人出门。
......
苏时忙完下楼,正好聂淮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