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娘子,您这话是何意?”苏二娘看向颜七,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
她双眼紧盯着颜七,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答案,但只看到了深不可测的平静。
就在这时,王二胡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惊雷一般在酒窖中回荡:“大人,这缸酒里有东西!”
“有东西?”苏二娘心中一惊,紧张地跟了过去。她的脚步虽然尽量保持平稳,但身体的颤抖,却又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恐慌。
当她看清那从酒坛中捞出的物件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被抽干了血色的白纸。
那是真正的人发、人身、人皮!
“啊!!!”
苏二娘惊恐地尖叫一声,无力地坐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这、这是什么!这..…怎么可能!”
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将这一切恐惧都瞪回去。
苏二娘一倒下,原本挡在她身后的酒缸,便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那些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酒缸,此刻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恶魔,让人无法直视。
围观的姑娘们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尖叫起来,她们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利剑般冲破天际,直刺人心!
李墨白眉头微皱,他看了一眼李虎,示意他采取行动。
李虎接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伸手挡住了那些围观的姑娘们。
他脸上露出风流倜傥的笑容,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各位美人,此处的场景可能有些吓人,还是作诗聊天更适合你们。我现在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各位,不知美人们是否愿意?”
美人们通常都喜欢英俊潇洒的男子来安抚她们的情绪。
此时,这些原本脸色苍白的姑娘们,一见到李虎,就好像找到了依靠,她们的神情开始放松,宛如含苞待放的娇花,纷纷点头表示愿意。
她们鱼贯般跟着李虎离开了现场,一时间,原本喧闹的场地,也变得安静了许多。
苏二娘的神情有些微妙的变化,她的目光在李虎和李墨白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利弊。她也想跟随姑娘们离开,但李墨白的目光让她无法动弹。
李墨白看着她,语气平静而坚定:“老板娘,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你。”
苏二娘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那些已经离开的姑娘们,又看了看李墨白,只得选择留在原地。
此时,正趴在地上仔细检查细节的小山羊,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玄机。
他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腹诽着:这些女人们,怎么总是喜欢像李虎这样的风流男子!
他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突然,小山羊的视线落在了地面的一处缝隙里,他眉头微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掏。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指尖才触碰到那件东西,然后如同捧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形状似鱼的物件!
“啊!大人,我找到了新线索!”
小山羊神情激动地将手中的物件递给了李墨白。
李墨白接过物件,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
“这是……鱼符?”
李墨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他反复端详着这个铜制的鱼符,陷入了沉思:这枚铜制的鱼符,代表着官位身份,是出入宫廷的通行凭证。普通人绝不可能随意丢弃。即使不慎丢失,也必须立刻向内廷报告登记。而且,根据规定,六品以上的官员使用银制鱼符,六品以下的则是铜制。
李墨白抬起头,目光如炬地转向苏二娘,语气严肃地询问:“苏二娘,近日酒窖中,是否有六品以下的官员来过?”
苏二娘依旧忐忑不安,直到小山羊的提醒,才让她回过了神。
她声音颤抖着回答道:“回李大人的话,平日这里确实是不允许恩客进入的。为了防止姑娘们偷酒送给恩客,我们定下了严格的规矩。只有店里的搬酒小厮……”
李墨白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追问:“那么,近几日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这里?”
苏二娘的头垂得更低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低地说:“没、没有……近几日确实没有人来过酒窖。因为搬到前面的酒已经足够多了,所以没有需要再进入酒窖。”
李墨白凝视着苏二娘,似乎在判断她的话语是否真实。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飞燕,即刻派人入宫询问内廷,看看近日是否有六品以下的官员登记遗失鱼符。”
“是!大人!”李飞燕应了一声,立刻转身离开了。
李墨白举起手中的鱼符,对着门外看了看,然后喃喃自语道:“苏二娘,记录近来客人的手册,我需要暂时借用一下。”
苏二娘尽力挤出一丝笑容,迟缓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地说:“小、小民..遵命。”
……
与此同时,李虎正在隔壁房间认真地记录着姑娘们的证词。
然而,这些证词大多只是琐碎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