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上你的忙,我感到荣幸之至!”秦晓雨弯了弯眼。
顾舒泽正色道:“能遇上晓雨,我才是三生有幸!”
秦晓雨伸手拍了他肩头一下:“好了,我们就别相互吹捧了。这个箱子你务必收好。”
“我会收好的,像珍爱我的生命一般珍爱它。”顾舒泽回答。
“没有那么夸张。”秦晓雨笑了,“它比不上你的性命。”
顾舒泽看向她:“晓雨,你一定要好好的···”
他想说等他回来。
但送亲有一场恶战,后面西北究竟能不能继续维持和平,谁也不能预知。
所以,让她等他的话,他说不出口。
秦晓雨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顾舒泽。
他的这张脸在灯光下,线条更加分明。
他的眼核里只印她一人的身影。
逐渐散开的眼瞳,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秦晓雨有些动容:“顾舒泽,我会好好的,但你得答应我,一定平安回来。”
“我答应你。”顾舒泽眼也不眨,一口应下。
她的任何要求,他都愿意答应。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不知多久。
噼——
灯里的烛火炸起一朵火星。
秦晓雨猛然惊觉,她瞬间感觉脸上发烧,立即收回目光。
“顾舒泽,明日你还要早起,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瞧见了对方眼底的那团淡青:“熬夜了吧?今晚别熬了,赶紧拿起箱子回去睡了。”
“哦。”
顾舒泽从善如流地端起箱子:“那晓雨,我回去了。”
秦晓雨回答:“好。”
他转身走了一步,又忍不住回头:“明天,你来送我吗?”
秦晓雨点头:“我在城门口送你们。”
“好。”顾舒泽露出一个笑脸,“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秦晓雨回以他一个微笑。
······
翌日。
才刚刚寅时,秦清月已经洗浴完毕,坐在皇宫的大殿里。
几名宫娥围着她,为她梳头化妆。
越临近送亲的日子,她越发睡得不安稳。
圣上绝情,从赐婚之后,没有让胜景侯府任何一人来皇都见她。
不过,她其实也不想见。
毕竟,她对胜景侯比较敬畏。
对侯夫人,她之前表现得母女情深,不过是利用其打压秦晓雨而已。
前世,她同王麒遂结婚,在胜景的时候,虽也承蒙胜景侯府照顾。
但毕竟没有过多一起生活的经历。
嫁人前她懵懵懂懂,嫁人后,她以夫为纲。
要说什么骨肉情亲,她没有什么深刻的体会。
毕竟胜景侯府的赏花会,是她噩梦的开端,她想逃离,更不会去留恋。
所以,圣上不允许胜景侯府的人来看她,于她而言,除了觉得帝王无情,再无任何情绪波动。
从赐婚那天开始,她便被放在火上烤了,哪里还能顾忌其他人作何想法?
镜中人被竖起高高的发髻,脸上被一点点扑上粉,描眉画眼,额上贴花钿······
她像个人偶,任由那些宫娥为她梳头化妆穿衣。
秦清月穿上华丽隆重的红色嫁衣,宫娥为她戴上九翚四凤冠。
她瞥了一眼全身镜里自己的身影。
镜子里的人光彩照人,颔首抬眸,巧笑倩兮。
只是笑容不达眼底。
那身隆重的衣袍和头冠加持下,她浑身的气场为之一变。
她收敛了唇角的笑意,镜中人居然有了庄重肃穆的气质。
如果,这是嫁给太子的那刻,将是如何美妙?
“月容公主,时辰到了。”
一旁的宫娥轻声提醒。
秦清月转身,由宫娥理好衣袍,往朝典礼的现场走去。
送亲典礼由圣上亲自主持。
礼炮响起,在秦清月三拜九叩君父后落下帷幕。
送亲的车队,浩浩荡荡出了皇宫,穿过皇都的大街,往城门行进。
举着彩旗的骑行仪仗队在前开道,彩旗招展,上面的国号“允”字特别醒目。
后面是身穿白色亮甲的骑行兵士,兵士手持金戈,头盔上插着的大红色羽毛,同前面的彩旗一样随风飘扬。
然后才是送亲的车队,都是双辕马车,马匹精良,马车做工精致。
特别是秦清月乘坐的那辆马车,装饰得特别华丽。
马车旁边有手持金戈的骑行兵士护卫。
送亲队伍所到之处,道路两旁全是皇都的民众。
这样的盛况很少见到,民众们兴高采烈地议论纷纷。
顾舒泽骑着他的踏雪,随行在秦清月的马车旁边,一脸冷峻地看着四周。
“那是顾小公爷!”
“好帅啊!”
“旁边是月容公主的马车吧?啧啧,真是漂亮!”
“听闻月容公主沉鱼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