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传出冯桂叶害怕的声音。
“你们别打我,别抓我儿子报仇,我说,我什么都说。”
范建听到这声音,听到这些话语,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些人打他老婆,并且拿他儿子来威胁他老婆?
这女人又说了些什么?
接下来冯桂叶的话,彻底让范建闭了嘴。
冯桂叶交待了家里的存款数目,交待了范建今年赚到多少钱,还说,通过范建的梦话,知道他当年杀了人。
等到录音放完,范建一张脸变得铁青。
围住他的三个人则得意洋洋。
“范建,你现在无法抵赖了吧?”
“嫂夫人可是把什么底都交了哦。你要是敢不给我们补偿,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事给捅出去。”
“就是,反正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去牢里吃几碗饭也没什么。还有,你儿子你可得小心了,我们抓个小孩子还是很容易的事。”
范建眼珠子转动,强忍着怒气说:“你们都知道了,拆迁款还没下来,我还没拿到手。所以,现在给不了你们补偿,你们再等等吧。”
“等等?拆迁款你可以先不给,但是,你得把你现有的存款先拿出来给我们分了。”
“对,马上过年了,我们都没钱过年,你得拿钱出来。”
“把你的存款先全部给我们,剩下的,等拆迁款下来再补给我们。”
范建原本想先拿点钱给他们,暂时把他们打发了,没想到这些人这么狠,竟然想把他的存款全部拿走。
太狠了,太可恶了。
还有,家里那个女人也太蠢了,竟然什么都说,就不会隐瞒一点,哭哭穷,不要说出存款的真实数目吗?
范建气得七窍生烟。
他恨声说:“我也要过年,我只能先给你们一部分钱。别的,等年后再说。”
他想,实在不行,就带着老婆孩子跑路。
当年做的事,反正没有证据,不怕这几个人告他。
难道,凭着他们从他老婆口中得到的一点信息,就能告他了?
那是他们强行逼供得来的消息,完全不能成为证据。
这几个人却不依不饶,非要范建把全部的钱拿出来。
其中一个大块头说得不耐烦了,突然拎起范建,把他扔进旁边的一个小池塘里。
公园的这个角落正好有一个小池塘,里面种着几株荷花。
池塘不深,一般的成人掉进去根本不会被淹死。但池水冰冷,范建一掉进去就冻得直哆嗦。
他急忙想爬起来,但是他刚冒出个头,就被人用一根又粗又长的棍子给捅进水里。
范建在冰冷的池水中乱扑腾,无法呼吸,呛了几大口泥水。
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根压住他的棍子终于松开了。
范建急忙从池水中挣扎起来。
头冒出水面,他终于能够呼吸。
天啦,被淹的感觉太可怕了。
就在范建呼吸刚刚缓和了一些,能够开口说话的时候,那几个人突然又用棍子把他给捅进了水里。
范建再次淹没到冰冷的池水中,窒息感再一次袭来,让他绝望。
他突然想起了沈霖,想起了他掉进河里,绝望挣扎的眼神。
当年的沈霖,就如同他现在一般绝望吗?
池水中,沈霖的脸仿佛出现在了水波中,仿佛在对他说:“淹死的滋味如何?”
就在范建以为自己会被淹死的时候,那根棍子终于又抽了回去。
范建再次挣扎出水面,大口大口喘息。
这回,他用了更长的时间才恢复过来。
然而,没能等他开口求饶,他再一次被捅进了水里。
第三次,范建感受到了濒临被淹死的痛苦。
他仿佛死了三次,每次都在绝望的边缘才被拉回来。
终于,身上的棍子再度抽了回去,范建却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出水面。
岸上的三人见状,都有些惊慌。
“他不会是淹死了吧?”
“糟糕,快把他弄上来。那人说了,不能当真淹死他,只能把他淹得半死。”
“快捞快捞,还等着他给咱们分钱呢。”
三个人连忙跳下池子,忍着冰冷的池水,把范建从池子里面拖上来。
范建湿淋淋被他们扔在池子边上。
一人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口气说:“还好,还没死。”
“现在怎么办?”另一人问。
又一个说:“还能怎么办?还给他送医院不成?那边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三个人慌忙离开了,没忘记带走那根捅人的湿淋淋的棍子。
公园巡逻的人走过来,看见躺在地上的范建,急忙冲过来,进行抢救。
好半晌,范建才幽幽醒来。
巡逻的人问:“你怎么样?”
范建冷得嘴唇都发紫了,有气无力说:“不小心掉进池子里了。”
他能怎么说?难道说有人为了敲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