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等找到姓赖的那个女人后,自己一定会把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想到这儿,程晚不由攥紧了拳头。
她仿佛又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问疾风:“你方才说有人追踪你,可否描述下那人的相貌?”
疾风抿唇想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他身形高大,面若冠玉,虽身手矫捷,但看起来却文质彬彬。
哦哦对了,属下好像看到他脖颈处有一颗豆大的红痣。”
红痣?
程晚心里一惊,难道是他回来了?
正当她心里疑惑时,忽然从房梁上有道冷竣的声音传来:“晚儿,好久不见。”
说话间他瞬间从房梁飞跃到了众人面前。
“白玦,你……”程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
“你怎么回来了?哥哥最近还好吧?”程晚一改方才的冷艳气场,顿时有了几分小女儿姿态。
让其他众人忍不住心中一震。
白玦摸摸程晚的头发,轻轻勾唇一笑:“我们都好,我此番悄悄潜入京城,是有重要情报要向圣上禀报。
顺便过来……看看你。”
疾风瞬间浮现出一副小迷弟的表情,一脸崇拜地看向白玦:
“白少侠,你的轻功好生厉害,不知道修习的是哪宗哪派?”
白玦羞涩一笑:“没什么,在下自小长在军营,受恩师教导,可惜在下比较愚钝,他的功力在下也只学了一二成而已。
实在过奖了。”
白玦口中的恩师,正是程晚的父亲程老将军。
程晚眉眼含笑地望向白玦,往昔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出来。
白玦是个孤儿,程老将军有次出征时把他从死人堆里捡出来带回了军营,老将军见他长得机灵,便精心养在了自己身边。
白玦和程远在一起在军营历练、一起去战场杀敌,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程晚小时候去练兵营待过一段时间,每日像个假小子一样与他们混在一起,关系铁得不行。
如今白玦长期跟随程远在边境守军,无事一般不会回京。
程晚眼眶微热:“你这次回京到底何事,和哥哥有关吗?还是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白玦咬唇沉默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说道:“晚儿,我只能说此事与边境那边的国家有关,其余的……军律严明,我恐怕不能透露太多,抱歉。”
程晚浅笑:“我懂得白玦哥哥,不说就不说吧。那你这次在京城待多久,我想和你好好喝几杯。”
白玦叹了口气,刚想再次上前摸下程晚的脸蛋,却突然意识到周围站着的人太多,实在于礼不和,于是只能忍住了。
“此番事态紧急,我拿到皇上指示后会立马返回,一刻也不敢耽误,只能下次再聚了。
程远还百般叮嘱我,一定要把他对你的问候带到。
嗯……还有我自己的嘱咐,晚儿你在京城一定要小心谨慎,尽全力护自己和孩子周全。”
白玦转身看向一旁的众人:“诸位,晚儿就拜托给你们照顾了,多谢!”
“晚儿,后会有期。”
说话间,白玦已经在众人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如疾风闪电稍纵即逝。
程晚眼角的泪已经缓缓流了下来,在心里自言自语道:“白玦哥哥,你也要万事小心。”
所有人被白玦惊艳到了,尤其是群英会里的几名女属下更是面色绯红。
其中一人红着脸嘤嘤问道:“小姐,他好帅气,不知道是否已经娶妻?”
娶妻?白玦这一生大概都不会娶妻了。
他与程晚青梅竹马、肆意玩闹,好得跟一人似的,他很早就说过,此生非程晚不娶。
就连程远也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准妹夫。
可天意弄人,程晚可能是在一群将士堆里混得太久了,居然说自己喜欢文人。
萧言就是那时候抱得美人归的。
再到后来程晚无奈进宫……
白玦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晚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远得根本握不住。
再见面时,就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随意,而是明显客气了许多。
程晚的思绪慢慢拉了回来,方才明亮的双眼突然黯淡下来,她长呼一口气,略带伤感地说:
“呃……没有,他独自一人。”
女属下的脸上立马兴奋起来,捂着脸羞涩得不行,还以为自己能有机会……
……
重华殿。
皇帝面色阴沉,在大殿内脚步沉重地踱来踱去,几位大臣在一旁垂头站着,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边境已经成这个样子,竟然没人知道吗?!”
“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吗,要不是程将军派人给朕送信,朕到现在还不知道。”
皇帝脸色铁青,一副要杀人的架势。
碧海国内有一波军队自半月前已在东海一侧偷偷向边境潜进,但奇怪的是,东海守军竟未发出任何预警。
等程远他们发现时,碧海国的军队已经逼近边界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