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洲的这一番言论,让我也是感同身受,不仅仅是他,我自己也是很难受。
毕竟是经历了那样的悲剧,从里面走出来很难。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他。
他也给了我恰当的回应。
然而,就在我们忘情的时候,我猛然间清醒过来,我跟他早已经结束了。
事实上的情况就是,他已经是林安琪的老公了。
林安琪是我妹妹,他就是我妹夫,我不能再跟他在一起。
于是,我在激情之中推开了他。
“怎么?”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阿蕴!”
“够了,别叫我阿蕴!”
“你当真要把我推开吗?”
“顾远洲,我们是曾经爱过,但是都已经过去了。”
顾远洲仗着几分醉意,紧紧地抱着我,
“没有过去,阿蕴,我们没有过去。我夜夜都梦见你,我不想再失去你了。这个坎,我过不去了。”
“你疯了吗?你现在是路易斯,你现在是别人的老公。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别在这里纠缠不清!”
“我不走,阿蕴,我就是你的顾远洲,我不是路易斯。”
这男人真是发了疯。
怎么说也说不动。
就趴在我床上,又哭又闹的,我感觉他已经地失态了,如果我非经强行将他赶出去的话,估计会闹出很大的动静。
思来想去,我决定暂时不赶他走了。
他闹了一会,大红是酒劲退了,便老老实实地躺下来了,不一会便睡着了。
他倒是睡了,我却无法合眼,睁眼守在他的身边。
次日早上,天微亮,我这便起身,原本想要去找阿武把顾远洲扶出去的。
没有想到一开门,林安琪便走了进来。
“姐姐,今天农场那边的工人说小草莓熟了,我想约你去采摘……”
她刚说完,目光便看到了我的床上,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熟睡中的顾远洲。
确实有点尴尬。
但幸好我没有在床上,这便向林安琪解释道,
“他昨晚上喝醉了,把我这当成你的卧室。我看太迟了也没有把他叫醒,我昨晚上在沙上睡的。”
林安琪闻言,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似乎她也相信了我的说法。
“哦,那给姐姐添麻烦了,我这就把他送回卧室去。”
林安琪叫了保安过来,把顾远洲抬起了自己的卧室。
此时,她其实也没有心思去摘小草莓了。
“安琪……”
我欲言又止,我想着,如果林安琪找什么理由来问我,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她看着我,脸色非常纯粹,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怀疑。
但我隐隐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是因为我心里有愧,还是真的是这样,我感觉林安琪对我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她似乎再也没有在我面前,跟顾远洲保持着近距离了。
一个星期之后,温雅跟苏培盛的婚礼。
我盛妆出席。
十几年的姐妹,看到她找到了真爱。
我心里替她感到高兴。
苏培盛一表人材,斯文俊逸。
温雅穿着婚纱也是明艳动人,在双方亲友的见证下,两个人交换了戒指,许下了相爱的誓言。
而这一天,我遇到了丁妈妈……
丁家跟苏家原本就是世交,所以,苏培盛的婚礼,丁妈妈自然也是没有缺席。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我跟她坐的地方并不远,双方一抬视线就可以接触,但她却一直装作没有看见我。
喝酒的时候,推杯问盏,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宴会,她很快就要离开。
我还是起身拦住了她,“阿姨!”
我知道丁家的人都是明事理的,她不可能为了一点小事情不理睬,更何况,她还一直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丁一诺,她没有理由不搭理我。
如果明显的不理会,这就说明,她是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故意不理睬我的。
丁妈妈闻言停下脚步看向我,我发现这短短的一个月,她的头发竟然全白了,眼神也变得浑浊,仿佛是承受了巨大的人生变故一般。
“阿姨,你看见我就躲闪,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丁妈妈长叹了一口气,她又看了我一眼,突然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见状有些着急了,便继续问道,
“阿姨,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啊!”
她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他的命啊!是他自己造的孽,他活该,我这个当娘的,不应该去心疼他的。”
“阿姨,我很久没有见到丁一诺了,也联系不上他,我听苏培盛说,他去了国外是不是?”
其实我也是异样,丁一诺跟苏培盛的交情这么深,按说苏培盛结婚,丁一诺应该来出席才对。
即便是在国外,也可以抽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