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还没冲进去,她便被拽了回去,
“让我进去!我的玉佩!”
她嘶吼了一声,转头看了眼仍在制作自己的人,泪已经顺着面颊流出,
“千岁……我的玉佩还在里面。”
她的心疼痛万分,这句话说出来带着无尽的哀求,求他能放自己进去,
这块玉,对她真的很重要,
“去了你又能找到什么?白白送死吗?”
看她这般低声下气的哀求,周元景心中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这里来的人多,他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萧清月身上,
“回去。”
话是对宁心安说的,
手腕被他握住,听到他的命令,她只觉得膝盖一软,身体都摇晃了几分,眼神绝望看他,
扑通一声,宁心安竟跪了下来,跪在他的面前,
“千岁……我”求你。
周元景没想到她会如此,只一瞬间将人提溜了起来,宁心安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搂入怀中,下一瞬便离开了此处,
没人看清两人是怎么消失在原地的,但方才那一幕,在场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
“果然会勾引人!”高轸忿忿骂了一句,他先前就觉得这宁心安对千岁有非分之想,方才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
不就是在做戏给千岁看,讨得千岁怜惜。
萧清月紧握的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渗出滴滴血迹来。
高轸不知道他们两人,可萧清月知道,周元景心中有宁心安!
“千岁,我的玉佩……”
两人一下子来到了暗室,她的心神不宁,一直在担忧着玉佩,脸上的泪一直在流个不停,却不知怎的,见自己的重要的东西,竟都放进了这密室中。
看着石床上摆放着的熟悉的木盒,宁心安有瞬间不可置信看向他,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个声来。
为什么?
木盒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他护住了木盒吗?可是为什么?
明明这般讨厌自己,却又做出这样的举动。
闻到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方才一个激动,之前伤得严重还未愈合的伤口又崩裂开来,雪白的衣衫上,背部是一大片血迹,
“过去送死吗?”
见她良久说不出一句话,周元景甩出这么一句话来,眼神紧紧落在她的身上,眼前浮现出她方才那绝望的神情,心情不由得一阵烦躁,
面前的人眼泪又一次啪嗒啪嗒滚落,她压抑着声音不敢哭出来,
“不敢、”
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碎掉一般,周元景不忍再看下去,抬脚离开了密室。
只他一出去,宁心安便放声大哭了起来,不知哭了多久,才缓缓靠近那木盒,取出里面的玉佩,紧紧握在手中,
底下压着的那一张地契,也一同在里面了。
“景哥哥,这不关我的事……啊!”
书房中,只有周元景和萧清月两人而已,
周元景直接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人提了起来,
强烈的窒息感令萧清月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不断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感觉快要昏厥的前一秒,周元景才狠狠将她甩在地上,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萧清月猛咳了好几下,一直在不断猛喘着气,眼角已经溢出泪花,
声音更是沙哑,却仍在说不是自己。
“萧清月,你以为本座不敢杀你吗?”
“景哥哥……”她错愕抬头看向周元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真当本座不知?”
看着女人瘫倒在地,周元景走了几步,停在她的面前,眼前轻轻扫了眼狼狈不堪的女人,抬脚狠狠碾在她的纤细的手指上。
“啊!”
萧清月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动不了半分,
“不要,景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里面的惨叫声刚响起,门外却忽然响了两声,苏正青推开门进来,瞧见萧清月的狼狈样,愣了一瞬,却又快速反应过来,
“千岁,白木容死了。”
宁心安缩在这密室里一晚,第二天出去时,便收到了这般噩耗。
“什么……不,这不可能。”
看着小黑认真的神情,白药师留下了一封遗书,他也一并交给了宁心安。
她颤着手打开,快速看完后便赶忙奔去了素方院,只是等她到时,看到的却是躺在棺材里祥和得不能再祥和的白木容。
“师傅……师傅!”她趴在棺材上,伸手想去触碰棺材里的人,却猛然收回手指,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宁心安!都是你害死了爹!”
萧清月哭红了眼,厉声喝止住她,上去给了她一声响亮的巴掌,
宁心安瞬间被打蒙,呆愣愣抬眼看她,盯着她的唇在翕动着,良久才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爹怎么可能会死!都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他!是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