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辞微微睁开眼看着温浅。
眼前的人满是委屈,满是控诉。
他伸手抚摸上温浅的脸庞,声音嘶哑无力却带着浓浓的宠溺,
“小浅怎么这么委屈,是谁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去给小浅出气。”
温浅在听到温宴辞的话之后眼泪刷的流下来,嘴角下瘪,更加委屈了。
回想起这几天的经历,温浅都快要被摧残坏了。
那时的他还真的以为温宴辞会回不来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看见温宴辞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时他有多难受。
他没怕死的。
但是他却害怕温宴辞的真的就那样下去了。
温浅的泪砸在温宴辞的手心,滚烫的温度让他得心狠狠揪起。
他低声缓缓道:“小浅别哭,我来哄你了。”
他要去哄他得浅宝啊。
温浅双手握住温宴辞抚摸自己的脸,声音带着哽咽,颤抖,“我不要你哄我了,我只要你好好的,健康就行。”
“温宴辞,我不跟你闹了,我不跟你置气了,你快点好起来。”
温宴辞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容。
他的小浅啊,是最好的小浅了。
指腹抹去温浅脸庞上的泪,他柔声说道:“小浅别哭了,都成花猫了。”
温浅看了看温宴辞,撇撇嘴 ,“你嫌弃我了吗。”
温宴辞笑出声,“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小浅呢,这是我的小哭猫啊。”
温浅破涕为笑,轻声道:“就知道贫嘴。”
两人相聚了一会之后,温浅通知医生过来检查温宴辞的情况。
他退居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医生对温宴辞上下检查。
他的身旁是双眼通红的张统领。
局长能醒来,他们这些下属也就放心了。
人民的英雄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
张统领在医生离开之后上前跟温宴辞说了好一会,汇报了很多成果。
温宴辞木讷着点头。
其实现在的他压根就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想好好的跟他的小浅待在一起。
张统领最后也察觉出他遭到局长嫌弃了,痛心的捂着胸口从病房退出去。
温宴辞转头看向沙发上乖巧坐着的温浅。
真好。
爱的人在自己转眼之处。
那么多个日夜思念的人此刻正在眼前。
他伸出手,嗓音染上笑,“小浅,过我这来。”
没多久温浅便出现在他的床边,与他十指相扣。
温宴辞细细摩挲着温浅的手,忽而眉头一皱。
温浅见此担忧问道:“怎么了,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去找医生过来。”
温宴辞淡淡摇头。
将温浅的手递到眼前细看,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在眼前浮现。
温宴辞有些怒道:“小浅,你这手是怎么受伤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温浅的眼神有些躲闪,他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答非所问道,“没什么。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说着他站起身,还未走出却被温宴辞拉着的手臂。
“小浅,这是怎么回事?”温宴辞追问道。
温浅低垂着脑袋没有说话。
其实已经不痛了。
当初他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熬过来了,现在这点小伤又还算的了什么。
温宴辞见温浅没有说话,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或许他可以自己去查温浅是怎么受的伤。
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让小浅受伤的人。
打定决心之后,他朝着伤口吹了吹气,心疼道:“小浅,是不是很疼。”
温浅低声道:“不疼了。”
温宴辞皱着眉,不疼了,这是说当时还是很疼的是吧。
那个让小浅受伤的人你给我等着。
.................
温宴辞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是温浅一直在身旁陪着他,照顾他,如今终于可以出院了。
回到阔别已久的家。
温宴辞进门看到客厅里碎裂的杯子遗骸,心里不由得生气。
难道这就是那个让小浅受伤的罪魁祸首?
地上就应该都铺上厚厚地毯,这样杯子摔落也不会碎裂,更不会伤到小浅了。
请来的钟点工这个时候到来将屋子打扫。
温宴辞带着温浅回了卧室。
期间他一直在思考,他觉得温浅的手不应该是被杯子划伤的。
毕竟温浅的手上太多伤痕了。
指腹里是,掌心也是。
温宴辞从床头柜上拿出药膏给温浅涂上。
现在疤掉落了,疤痕却还淡淡的残留在手心。
他不要他的小浅留下不完美的痕迹。
可是温浅却并不是很在意。
毕竟他是个连腿都瘸了的人,何必在意这些伤疤呢。
耐不住温宴辞上心,温浅只好任他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