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年年都有稀罕事,一个乞丐竟然教酒楼做菜,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她一个乞丐,吃过啥好东西啊,还当起别人师傅来了。”玉致说完,就被众人哄笑,许多围观看热闹的路人纷纷出言打趣她,要是脸皮薄的,早就不敢说话了,偏偏玉致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想教教对方如何才能让一头猪死的不冤枉!
也许是叛逆,也许是为了逃避动摇的内心,她很怀念曾经老李带她吃的肘子,香浓软糯,满嘴留香。她其实也是那个摆脱不了基因控制的人,以前是修士还不觉得,现在成了凡人,基因害怕死去,她便莫名其妙的开始渴求更多更好的食物。
她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基因的控制是人本身没办法反抗的她很怕自己损失道心。很怕在生存威胁下、在这种控制下开始妥协,对一切都妥协,只求活着或是延续……
酒楼的伙计和小工对视一眼,均是大笑起来,都城谁人不知道他们家的饭菜是出了名的美味?这乞丐不知道哪里来的,还指点起他们来了。
“猪蹄骚臭,除味不尽,辅以大料烈酒也不能掩盖,其根源在于性腺,只要去掉这东西,包……”
“乞儿,你进来,我们东家请你尝尝新出炉的肘子,你看看可还是难吃?”
玉致说到一半,酒楼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小丫头打断了她,还请她进去吃新鲜的肘子。围观人无不惊愕,那伙计和小工更是无措起来,不自觉放开了玉致。
玉致一愣,她都还没开始说就这样结束了?
小丫头才十四五岁的年纪,生了一副笑模样,她嫌弃玉致身上脏却没有歧视她,而是用手帕盖着去拉她的胳膊。
这家酒楼生意的确不错,玉致进去以后,看到的就是满座一幕。他们的老板是一对父女,父亲不算年迈,但右腿有残疾,走路需要搀扶;女儿看着二十出头,梳着妇人发髻,但是玉致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髻中簪着的那朵小白花。
“小姐,我把人喊进来了。”小丫头松开玉致,笑嘻嘻的来到了父母面前。
“萍萍,你去叫小墩子给这位姑娘重新盛一份肘子端上来,再把刘师傅叫来,咱们一块儿听听姑娘的高见。”那女子开口吩咐。
叫做萍萍的少女利落应下,转身就去了后厨。
“姑娘,请速我们来茶房。”她对玉致做了个请的手势。
玉致点头,慢慢跟上了这对父女。到了茶室,她随意坐下,好奇的问这女子:“旁人都笑我这个乞丐,怎么小姐还要款待我?”
女子正欲开口,就被她父亲阻止:“姑娘妄自菲薄实属不该,有穷国百姓穷苦,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口肉。对他们来说,肉就是人间至味,只会想着多吃快吃,根本不会注意到那臊臭味。又或许,他们以为肉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有经常吃肉的人,才能吃出来那股区别于其他肉类的独特臊臭,所以凭借这句话,老夫就判定你不是个简单的乞丐。”
玉致了然,虽然知道百姓贫苦,但她以前没经历过所谓的不知肉味,便一时没想到这一层来。
“乞丐,你快尝尝这肘子,可是我们李师傅焖了一个时辰才出来的,平时客人想吃还要提前定呢。”
这时候,萍萍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肘子走了进来,空气中霎时飘满了肉香和料香,只是那臊臭,仍然若有若无,不能根除。
她把肘子放在玉致面前后,又打外面进来个老师傅,他捆着围裙,脖子上披着汗巾,听到说有人能拿出去除猪肉臊臭的能人,表情尤其兴奋。
可是在他看到一个乞丐端坐茶房,又忍不住怀疑起来。
“正好,我们的师傅也来了,姑娘你就讲讲你的高见?”女子会心一笑,为玉致斟满一杯茶推过去,为她解腻。
玉致拿筷子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热的的确比冷的好吃,但始终不是她记忆中的味道。
“猪肉臊臭,是因为性腺,这东西会在猪成熟以后散发出味道吸引异性,受此影响,猪肉便有一股怎么也去不掉的臊臭味道。”
听了玉致的话,四人面面相觑,这样的说辞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有,性腺是什么?
因为有此疑问,女子就问了出来,玉致笑的怪怪的,对她招手:“附耳过来。”
女子照做,可是听完以后,她脸皮一下子红了个彻底!这可叫人惊奇,好在她片刻后又镇定下来,不好意思的问:“既然如此,那又该怎么办呢,因为这听起来好像是个无解的难题。”
“这有何难?割了就是。”
女子惊谔的合不拢嘴:“割!割了?”
玉致点头:“对啊,割了,从小就割,三四个月大就得割。刀子磨锋利些,喷上一口烈酒,再用火烤红,一刀下去就解决了。”
见女子还是为难,玉致也不强迫她接受这种听起来就残忍和颠覆世界观的事情。她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