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真好啊......”
库尔曼身体斜倚靠在墙边死角,肌肉分明的长腿分担了松懈后的大部分力量,此时他发亮的眼眸在天光初现的屋内格外引人注目。
可惜此时屋内空无一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而原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十分普通的木牌,却开始发生了变化。
先是似有若无的呢喃声响起,那种感觉就像神秘的海妖歌声的魅惑,倾听者在不经意间就沉迷其中了。
屋内唯一的人——库尔曼,还毫无所察地盯着木牌看。
粗粝的手指摩挲着木牌光滑的表面,他的眼神逐渐迷蒙,恍惚之间有了一种升腾而起的快意—
那是财富,权力在召唤他!
紧接着,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驱使下,库尔曼像一只提线木偶,亦步亦趋地朝着内城方向走去。
啪嗒,啪嗒.......
——
混乱过后的内城,正在艰难地重建当中。
入目处都是废墟。
原有的防御工事被损毁,建筑物在频繁炮火的轰炸下倒塌零落,街头上也到处都是心情沉重的人们。
他们或呆滞或亢奋,有的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也有小部分人正在努力地喊着口号抬着笨重的机器,想要重新建立新的家园。
一看后者,就是此次起义中奋起反抗的普通民众。
也只有他们才会真的相信,推翻了与伪神勾结的库伦家族,就能迎来幸福美好的生活。
……
内城,一座厚重肃穆的建筑内。
约翰.迪尔大马横刀地跨开两条腿,漫不经心地坐在厅内的高座上。
原本这里是库伦家族的会客厅,手下又不知道从库房哪里扒拉来一张金碧辉煌的座椅,就这样放在主座上。
正好物尽其用。
此时坐在华丽的高座上,约翰.迪尔心里有爽快,有庆幸,也有一些复杂的思绪在蔓延。
他脑海里老是对之前凭空消失的雷声,以及久久未找到的宝物莫名在意,好像冥冥之中觉得这两样有什么联系似的…
这有点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也许就是想太多了…”
底下的人还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中心思想无外一点:
都是想给自己多划分些地盘。
啪嗒……
“什么声音?”
啪嗒!
声音更近了,约翰.迪尔倏然抬起头,死死地朝着右手边看去。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健壮的男人。
那人手里捧着个木牌,亦步亦趋地冲着他笑,眼里却是灰白的死色。
右手拎着一把染血的长刀。
下一刻。
嘶!
约翰.迪尔的身体朝旁边倾斜,人头却朝上飞起。
待飘到半空的时候,他心里还诧异的在想:原来从上面看是这样的啊…随即失去了意识。
来人的突然发动,到首领的授首,前后不过短短几十秒。
待众人反应过来,或慌乱或恐惧,竟然都立在了原地,半晌才哗啦齐齐后退,中间留出来一大片空地。
甚至没人敢喝问他!
而突然出现又手刃约翰.迪尔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迷惑心智的库尔曼。
只见他抱着木牌缓缓坐在了华丽的高椅上,脸上渐渐勾抹起一起飘渺的微笑。
“我是你们的新首领。”
“接下来,让我们共同侍奉神明吧!”
———
刚索斯城沦陷的消息传来,在多伦多市掀起了热议。
由于秦家的及时应对,多伦多市并没有遭受很严重的损失,本地居民甚至还能保持着一种相对轻松的生活状态。
不过也是,外面烽火连天,难民流离失所;而多伦多市内大家可以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闲暇时利用网络云游世界资讯,与各地人们激情辩论,纾解心中的负面情绪,收获些许快意。
不过城外时不时哭诉以及失联的亲朋,还是让多伦多市的居民感受到了世界的巨变。
——
与多伦多市同属秦家管辖的另一大型城市,则介于秩序与混乱之间。
层层青色石板装点的街道,看起来静谧厚重。
一个男人大步跨过水坑,朝着前方走去。
啪!啪啪!
是巴掌落在皮肉上的脆响!
男人循着哭闹声望去,
只见一个粗犷地、梳着高盘发的女人拉扯着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一只能看出曾经细白,此时却掌心带着老茧的巴掌,正盖在男孩屁股上。
女人嘴里还在大喊:
“哦!你这该死的不让人省心的贝利,居然把家里的粮食带给那个小娼妇吃,真是该让那城外的机械怪物把你吃掉,等你化成烂水的时候,就知道你今天有多么的愚昧!”
男孩一边抽噎,一边忍不住小声反驳道:
“妈妈,露西的...爸爸昨天被拉走扔去外面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