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文化的打工者的苦又有谁可以理解,除了一膀子力气,自己还有什么,在这个劳动力不值钱的时代,竞争又是如此惨烈,五城兵马司的士卒们为了生存自降劳力价格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京城哪怕是做苦力,没有靠山你也不见得付出体力就能拿到自己应得的工钱,因此五城兵马司只能找那些信誉好的老板,而镇国公显然是属于这一类人,五城兵马司也愿意与这样的人做生意,当然了,有如此想法的不仅仅只有五城兵马司的士卒,很多没有靠山的体力劳动者也是这样想的,然而信誉好的老板就那么几位,这样的结果就导致竞争很是激烈,为此很多劳力者主动降低价格,只为了可以得到工钱,可以少一点,但也能拿到手啊。
任何时代,拥有话语权的,都是那些极少数的人。
看清这个世界,并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但可能让你看清楚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后,让自己变得稍微好一些,虽然很小,但聊胜于无,底层人的祈求很微小。
每天按时打卡上班,也崇拜贪赃枉法,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也相信,痛苦与烦恼是人生中不可缺少的阅历,但宋建堂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无数官员在场的时刻,自己这位小小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又能入了这帮御史言官的法眼,先是弹劾定国公,接着就是三位尚书,最后竟然是自己,自己这算不算是自己这位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已经迈入高级官员行列。
宋建堂这次选择站出来,无非是想表达,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五城兵马司也算是皇帝的自家人,虽然犯的都是小错,而且里面也存在冤屈的成分,但是五城兵马司愿意接受惩罚,尚书又如何,难道会因为官职大就可以视大明帝国律法为无物,虽然这是任何时代都无法避免的事情,但在衮衮诸公面前,宋建堂还是想看到大明帝国律法的公正与公平。然而,好吧,他忘记了善于挑刺的御史,无孔不入,这不,又被弹劾了。
“圣上,事有先来后到,微臣弹劾吏部尚书刑部尚书礼部尚书之罪,还请圣上裁决”。梅良心出班,自己可是弹劾界的战斗机,哪能让别人抢去,而且小小的五城兵马司岂能成为今日的主角,如此多的大鸟你不打,偏偏抓着家雀不松口,它们是稀有品种嘛,弹劾他们能增加多少名望,鄙视的看了看那位御史,真是蠢材,分不清大小王。
面对如此霸道的梅御史,那位御史很想怼过去,不过,忍不住,毕竟梅御史的威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挑战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正义可以迟到,但不会缺席。那位御史选择暂避锋芒,等三位尚书受到应有的惩罚,再处理宋建堂。
大老婆与小老婆同时出现,自己该如何选择。朱熹洛陷入了苦恼,“三位尚书之事,还需要锦衣卫调查,等到有了结果在做出相应的惩罚”
“圣上,英国公检举之事不会有误,微臣早闻几位大人斑斑劣迹,无需锦衣卫调查,还请圣上决断”。梅良心不放弃,如果拿下三位尚书也能让自己的名气再大一些。
“圣上,老臣有话要说”!钱宋出班,
“镇国公有言但讲无妨”。
钱宋言道“人至贱则无敌,水至清则无鱼清,《论语》有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然而民为立国之本,无农不稳,无农,何人耕种土地,无农朝廷的税收何来,边疆何人守卫,孔圣人也有犯错之时,又何尝是三位尚书,仅仅是比愚民强一点点,犯错误也是应该的”。
在阶级社会就是只有自带阶级性的人性,而没有什么超阶级的人性,世上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与原无故的恨,一切利益使然。
没想到,镇国公会为自己开脱,虽然有骂自己的嫌疑,但李玉堂很感激,难道几位国公良心发现,文官才是大明帝国的中兴之希望啊。
文武不相交,文武不同路,镇国公为李玉堂几人开脱,吃惊的人有很多,包括朱熹洛,朝廷上下一片和睦,这不是朱熹洛想看到的,眼神有点不善,“镇国公是何意”?
镇国公是何人,那是前朝的文化人,经历过如此多的事情,自然听得出朱熹洛语气中的不善,“圣上,老臣认为,现在朝廷内忧外患,正是朝廷用人之际,虽然李玉堂之流能力有限,但也比大字不识的百姓强上很多,前面太祖高皇帝,贪墨六十两就要剥皮充草,三位尚书渎职理应受到严惩,但老臣觉得死罪可免,刑法也可以免除,罚银抵消三人之罪过最为妥当”。
罚银子这可是说到朱熹洛心坎里了,只要是用银子可以解决的事情,朱熹洛还是希望用银子解决的,“朕觉得整个所言有理,几位尚书为官多年,虽没有功劳,但有苦劳,刑不上大夫,三位尚书年事已高,恐难承受刑罚之威,罚银朕以为最为妥当,不知镇国公以为罚银多少如何”?
“罚银之事自然是圣上做主,不过老臣以为越多越好,现在朝廷正是用钱之际,也需要几位尚书的慷慨”。
圣上想要维持住朝堂的平衡,只要不是叛国违逆的大罪,朱熹洛肯定不会严肃处理三位尚书,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