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酒满上,来,信兄,我们满饮此觞。”
直到最后,吴阳也并没有邀请韩信加入。
因为韩信还有一劫,需要他自己度过。
胯下之辱可谓是为韩信性格奠基的重要一步。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韩信单纯孤傲的性格,如果不经打磨,终究是把双刃剑。
当然更重要的还有韩信的思想,历史上韩信之所以没能功成身退,便是因为其与汉王刘邦思想上的差异所导致。
南昌停留的第四天,韩信依旧如往常一样,摆摊卖草马。
“烧饼,好吃又大的烧饼。”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
叫卖声此起彼伏,吴阳和曹休坐在不远处的茶摊上喝着茶水,观察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韩信的摊位前,三位芳华正茂的女子与韩信侃侃而谈。
时而捂嘴欢笑,时而娇羞妩媚。
“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呐”吴阳喝着茶水,念念有声道。
“大哥,那小子在哪里。”
一声破锣般的声音炸响在街上,三五个如地痞流氓般的汉子向韩信摊位而去。
“滚开!”
偶有挡路者,被其狠狠地推开。
正在与韩信攀谈的三位少女惊若寒蝉。
领头之人身有七尺,表情狠厉道“小子,谁允许你在这摆摊的。”
韩信抬额一观,继续低头看书道“没人不允许。”
“我就不允许。”领头的壮汉手指指着自己。
壮汉看着稳若磐石的韩信,气上心头,一脚踢翻了挂着草马的木架。
韩信见状,起身打算离去,奈何壮汉狠厉道“想走,晚了。”
“你身上背的这东西给大爷看看”
“家中传物,不值得一看。”
“我偏要看看。”
夺过韩信手中佩剑,壮汉将剑抽出剑鞘。
“大爷就是看不惯你成天背着这东西在街上晃悠的熊样。”
“看不惯,往别处看。”
韩信欲要再次离去,却又被挡了下来。
“我倒要问问你,这剑是干什么用的?”
“剑的用处不少,我们改天再论,我要回家了!”
“你既然有胆量挎剑,就应该有胆量杀人。”
“你就用这把剑,把我杀了。”
“我不杀人。”韩信再次打算漫步离去。
“慢着!”
“如果你今天,不敢杀我。”
“那你就从大爷的裤裆底下钻过去。”
壮汉撩起衣衫,叉开双腿,得意洋洋的说道“钻啊!”
一众围观之人也纷纷起哄“对,钻过去,钻过去。”
韩信扫视起哄围观的众人后,眼光落在了喜欢之人的身上。
女子微微摇头,示意不要钻。
韩信低下眼睑,听着一声声辱骂,嘲讽,一副我自巍然不动的表情钻了过去。
此刻,吴阳就在不远处,并没有出面。
本来是打算阻止这一事件的,可是于韩信而言,胯下之辱,也是时时鞭策他的动力。
韩信带着剑离开了,吴阳并没有跟上去。
今日是吴阳停留的第五日,吴阳找韩信来告别。
“信兄,我此番是来告别的,走我们在把酒言欢一次,我也该回去了。”
“阳兄如此匆匆离去,是招募到合适的贤才了?”
“偌大的南昌县,也就信兄这样的人才算贤才。”
“阳兄谬赞,信惶恐。”
“信兄,何不跟我去那岭南之地等待时机。”
“我相信天下离大乱不久矣,届时我定拜信兄为大将军,出岭南,而争天下。”
“这……”
韩信虽未言语,但吴阳也知他的后顾之忧,毕竟如今离陈胜吴广起义还有三年时间。
“如果信兄还未考虑周全,阳便先不打扰信兄了,若来日信兄考虑周全后,愿意来岭南之地,阳必扫榻相迎。”
“信兄,后会有期。”
说完后,吴阳躬身拜别,转身打算离去。
“承蒙阳兄厚爱,信愿往之。”
说完后,韩信躬身拜向吴阳的背影。
吴阳笑了,此刻的笑容也是他自收服梅绢后再一次出出现。
“哈哈哈。”
吴阳转身,快步而来,扶起韩信躬着的身子。
“阳能得信兄之助,如飞龙升天,猛虎添翼。”
“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