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欢正抱着子墨在院子里晒太阳呢,门口似有故人来。
两个魁梧的汉子,站在小院门前,每人提着两包东西,用脚轻轻的踢了两下大门。
柴老头慢腾腾的来到门前,打开门一看,高兴的牙都快掉了。
“原来是田家小子啊,快进来”。
不等两人进门,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小姐,飞鸿,田家兄弟来了”。忙把两人让进院里。胡飞鸿一瘸一瘸的从后院过来,笑了几声,连忙准备茶水。胡玉儿和石欢也从楼上下来,几人热情的说说笑笑。
“小姐,胡大哥,柴叔,这次我们是来请小姐收留的,准备卸甲归田了”。田耀一边摸着石欢脑袋一边说到。
胡飞鸿把茶壶一放,愕然的抬起头说到:“怎么了,是上次在连夹山受伤的缘故的吗?”
“哦,也不全是吧,一来老爷的大仇得报,也了了我们的心愿,二来寨主这次被升迁到红河府城防统领,我们觉得太远,加上年岁也大了,想找个伴安个家算了。今天就是送寨主去赴任,便一同过来了,寨主还在城外呢”。
田果满脸的喜悦,边说话边把手中的几个包裹放到桌上。“这是我们兄弟带来的一些野味,和给小姐买的一些小物件”。
看见石欢抱着子墨,两眼盯着包裹转圈。又从怀里掏出一副牛筋弹弓,递到他面前。“小娃头,这个给你”。说完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石欢一下开心不少。
“义父怎么不进来,我得去送送他。”胡玉儿急匆匆的上楼,拿了白纱斗笠又急匆匆的出门了。
“等等我。”石欢拿着牛筋弹弓,刚好想去城外试试新玩具。抱着子墨也一阵风似的,跟着胡玉儿跑出去了。
几人看着石欢活蹦乱跳的模样,都像看自己孩子似的,笑的那叫一个慈祥。
石欢和胡玉儿刚刚出城,就看见唐三虎和厉荣两人,随同一众家眷在不远处修整。
石欢上前向唐三虎和厉荣道了一声好,便走到一旁把玩弹弓起来,留下胡玉儿和他们一一道别,自然又是石欢看不得流泪场面。
“恐怕以后义父军务在身,不能常来看你了,我特意让田家兄弟留下,也是让你们有个照应。”唐三虎看看和自家女人抱着,哭成一团的胡玉儿,言语之间也有些难舍。
“义父恩德,玉儿没齿难忘,从此山高路远,女儿只有找时间来看你了,义父义母还请多保重。”胡玉儿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石欢看着心情也很低落,顿时想起了家人,连弹弓也没心情玩了,找了棵大树坐下,静静的发呆。
等唐三虎他们走的老远了,胡玉儿才招呼石欢回城。
“你先回去吧,我再外面溜达一会儿!”石欢还没缓过来心情,想独自呆一会儿,便让胡玉儿先行回去了。
三叔他们在哪呢?又没有画像,七国这么大,要找到什么时候!又什么时候才能回充南呢?突然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心底的隐秘像春天的草籽,瞬间开始发芽。
正当他发呆时,怀里的子墨却开始不安分起来。路边一块农田里,一只小野鸡正在觅食,把它的看的兴奋不已。
石欢顺着它目光看去,也被逗起了兴致,刚拿起弹弓,小野鸡又一下看不见了。便蹑手蹑脚的向农田走去,仔细寻找起来。
不曾想怀中的子墨突然叫了一声,小野鸡在农田里几晃,往更深处跑去了。
真是个笨家伙!石欢低头嘟囔了一句,赶紧用童心锁把它嘴堵上。不死心的继续追过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最后爬上一颗大树,才发现小野鸡的踪迹。
“这下跑不了吧!”
他刚刚把弹弓拿在手上,从城里出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径直往石欢藏身的大树走来。石欢正焦急呢,两人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想不到杨家父子这么快就倒了,要是早回来一个月,这批货现在就变成银子了。真她娘的晦气!”
“单老三,要是早回来估计我俩乱葬岗里,正被野狗刨食呢!能留下条命就是烧高香了。”
“咦!你这么一说也对嚯,要是早回来,也跟杨家人死在连夹山了。还是你孔秃子聪明!”
“你在叫我秃子我可翻脸了啊!心情正不好,可别找气受。我聪明那现在还不是把货变不了钱?”
这两人说着说着,甚至还在大树下坐了下来。
这可把石欢听的一下来了精神,这不杨家余孽吗!赶紧安抚好怀中小家伙,小心偷听起来。
“他娘的,也是杨韦那货没有福气,我们辛苦从冕荫国带回来的女人,他一个也享受不到,也害的我们收不到银子。天香院也不在了,这些女人反而烫手了!”
“要么我们先把那冕荫国的,那三个女人办了,然后把她们一起卖给牛头谷的山寨里。那帮不要命的价钱出的高,以前不交易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