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主,你莫不是要在这里住下?”
宁子期默然无语,他看着秦锦初在这刚刚建好的‘寺庙’后厢房自己挑选了一间。
宅院之中不时的有送货的货郎,将各种新的锅碗瓢盆,纸墨笔砚,床褥等物品搬进屋中。
而除了秦锦初自己的房间外,她还让人给宁子期的居所也布置了一番,用的同样都是那些昂贵的面料以及物品。
此时秦锦初已是摘下幕篱,露出那绝代芳华的玉容,额头上的一朵梅花,不管是在何时都是娇艳似火,惹人注视。
她依然是穿着那身儒雅文士服,亭亭玉立,在听着宁子期的话后,秦锦初眉眼促狭,露出一抹笑意道:
“这里有两间房,大师一个人也用不了,莫非是大师不欢迎我?若是如此,小女到也可以给大师支付香火租金,在大师寺中盘桓几日。”
宁子期摇头道:“这宅院是秦施主所买,自是不必付上租金。”
秦锦初眉目如画,又是笑道:“我知道佛家有戒,不许与女子接触,但大师说那也只是怕女子坏了佛家的修行。”
“莫非大师是觉得我在这里,会让大师失了佛性,破了戒律?”
宁子期再次摇头:“贫僧自是不会因这些小事就坏了佛心。”
大概吧……
他心中嘀咕了一句。
“既然如此,就算是隐宗,佛家之人也是慈悲为怀,小女此时无处可去,大师便收留了我吧。”
这话一出,宁子期也是没了拒绝的理由。
宁子期似是轻轻一叹,问道:“秦施主就这么想知道五百年前所发生的事?”
在宁子期看来,这应该就是秦锦初死皮赖脸要跟着自己的原因。
秦锦初雪白的脖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晃动之间,几缕鬓角的发丝调皮跃动,乌黑的秀发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色彩鲜明的对比。
她轻声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恐怕不光是我,所有的修者都会对五百年前所发生的事有着极大的兴趣。”
“不知大师是否知晓,如今就算是那些第六境、第七境的入圣之人,他们的寿命也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最多也就是活的稍微长久一些。”
“但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一些零星典籍中,修者们却发现,那个时期的入圣之人生命悠长,与现在完全不能比,更遑论是那些第八境、第九境的大人物了。”
“长生,可是所有人的追求。”
宁子期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修者并不能做到长生久视,就算是这个时代的那些最强者们,他们竟然寿元也与常人没有多大区别。
若是如此的话,这些人会如此执着追逐古老的秘密就能够理解了。
毕竟寿终正寝是所有人畏惧之事,长生不死是所有人寻求之物。
凡人总是渴望长生,畏惧死亡!
只听秦锦初声音玉珠落盘,又是道:“不过我年纪尚轻,对寿命还没有太真实的感触,对此倒也没有那么在意。”
“除此之外,我之所以跟着大师还有一个理由,但那个理由就恕小女不能告诉大师了。”
宁子期这时心中一动,想到不久前他从秦锦初身上探索到的那些感知,就是道:“秦施主就像是那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身上束缚着枷锁。”
“所以秦施主,你才想去做一些离经叛道之事,只为了表达自己心中的不顺畅吧。”
秦锦初怔了一下,她一双美眸落在宁子期身上,神色有些复杂:“大师真是慧眼如炬,就如大师所言,我却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具体是什么事,那是女孩子的私事,大师就不要问了。”
宁子期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秦锦初打断他道:“我知大师又要说一些佛家道理,什么一切为空,让我看破红尘。”
“但我只是一介俗人,不是大师这样的有道高僧,有些东西我都明白,但却看不破,也勘不破。”
得,你这都会抢答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宁子期只能闭嘴不言。
“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大师,若大师不愿回答,那就闭口修禅就是。”
秦锦初这时突然问道。
宁子期缓声开口道:“秦施主请问吧,若贫僧能够回答,自是会直言。”
秦锦初斟酌了一番语句,用那令人耳朵极其舒适的清澈嗓音道:“小女想知,这所谓的宿慧觉醒,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女所修无生道,对这些非常敏感,大师似与时代格格不入。”
“但是大师给人的感觉,到也不像是那些年老的僧人,更像是朝气蓬勃的少年人,最起码大师与印觉大师相比,就有着极大的不同。”
宁子期这时才知道,无生道竟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