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石大人真够公正的!”
“石大人言之有理!”
“就是嘛,向来香都违反大明律例了,怎么可能还是同知呢?这不是屁话吗?”
“邬正道以前断案,就是因为官官相护,所以不了了之。”
“石大人是好样的,这次绝对不可以放过向来香这狗贼。”
“石大人,不要和傻瓜争论,他们会把你拉到他们的水平上,然后用经验打败你的。”
“石大人,向来香就是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然后继续睡的大贪官,必须严惩向来香这狗贼。”
“哈哈哈哈!”
堂下的百姓平日里对向来香的为非作歹就很忿怒。
此时,但闻石天雨一言,个个都大出一口恶气,又纷纷高声称赞石天雨。
而且,百姓之中也有高水平的人。
也有书生,也有秀才,也有举人。
也有官场之中不得志而退隐的老人。
他们之中,有人说话的艺术也是很高超的。
如此,邬正道反而给弄得下不了台,急得满头大汗。
不过,邬正道也情急生智,说道:“石大人,既然要审讯犯人,理应也得由通判王朝王大人来审啊!”石天雨笑道:“好啊!那就请王大人与邬经历一起断案吧。”
不慌不忙,扬手指了指身旁的左右位置。
这与以前在谷香任知县时的风格完全不同了。
这次,抓捕向来香,就得以理服人,用证据说话,依法依规,一一对照大明律例来判决向来香,让观审的百姓都心服口服,也要让邬正道和路海等奸佞无话可说。
邬正道急急小跑上去,坐在石天雨身旁。
但是,石天雨却忽然看到堂下的人群之中,有一双妙目在含笑的望着自己。
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晶亮有神,隐隐有海水之蓝。
石天雨不由暗自吃惊:魏雪妍?她又来了?
幸好,我今天没有胡来。
一切都依据大明律例来署理公务,还让无数百姓前来围观吃瓜。
如此,体现了我真正的主政涪城的能力和水平。
于是,石天雨起身走下案桌,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为体现本官公正、公平、办案透明,今儿由王大人和邬经历一起审理此案案情,父老乡亲们观审,最后再由本官宣布审理结果,唐关负责作笔录。父老乡亲们,你们说,好不好?”
“好!”
“石大人真是好样的!”
“石大人就是亲民的好官啊!”
“久闻石大人是谷香县的好知县,名动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只要石大人不尴尬,尴尬的都是奸佞。”
“哈哈哈哈!”
围观百姓轰然称好,又纷纷称赞石天雨。
邬正道当真是尴尬,又被人群中的一句怪话弄得满脸通红,遂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喝道:“来人,解开向大人身上的绳索,搬张椅子给他坐。”
王朝一时不知所措,作声不得。
“哇!姓邬的死狗官还护着向来香那狗贼呀?”
“这是按照大明律例断案吗?”
“这是邬正道的家法吧?”
“邬正道,你疯了吗?向来香当街调戏官家妇女,咱们都看见了,不能给向来香这狗贼坐着,得让向来香这狗贼站着。”
“邬正道是不是收了向来香不少钱呀?怎么尽是向着向来香这狗贼呀?”
“邬正道是女的吗?怎么感觉他好像是向来香的情侣似的?”
“哈哈哈哈!”
围观的百姓中又有人大骂了一句。
接着,一阵议论声又响起。
然后,又有人调侃邬正道,满堂轰笑起来。
有石天雨撑腰,老百姓也不惧怕邬正道。
再说,但听府衙中人多次称呼邬正道为经历,又没有称呼邬正道为“大人”,便知道邬正道在府衙里是小菜一碟,人群中的那些秀才、举人就更不把邬正道放在眼里了。
于是,邬正道又惹来了一阵大骂。
“这?!”马德辉、蒋孝等等诸人均甚是为难。
自当差以来,他们从来还没有遇到今日如此尴尬的事情。
他们一起望向石天雨,心道:今天,也只有以石大人的话为准了。
石天雨哈哈一笑,说道:“本官建议问问父老乡亲答不答应?”
围观百姓异口同声答道:“不答应!”
乡民们看着马德辉等人的尴尬相,又是一阵轰笑起来。
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