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闹归闹,涂一乐看着手机电量显示百分之二,有点摸不着头脑。
在下面的时候,电量一直百分之八十八,用了那么久的手电筒,一点儿没掉电;按自己能活下来的时间,加上金鑫鑫遇到他之后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个多小时,电量怎么就一下就没了呢?
能开机他就已经很有面子了,再去纠结电量是怎么没的,没有意义。
“你知道那石磨底部为什么进不去吗?”
“有喷泉呀!”
“我真的是从那里出来的,就是被那个喷泉冲出来的,我头上这个包就是撞在石磨底部撞的。”
金鑫鑫眉毛蹙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心想: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又突然想起那天在八角庙,大柳树,消失的他…松开眉毛,眨巴了两下眼睛:“你的头没事吗?那么大个包,要不,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还是不相信?”
“没有!”
“都骂我脑壳有包了,还说没有?”
涂一乐无奈的摇摇头,如果他们身份互换,他也不会相信。
他记得他是在天旋地转中失去意识的,想想他失而复得的背包和手机,唯一能解释的是,他在地下河流中,误入的漩涡,就是这股喷泉的源头。
谢天谢地,他在那么大的冲击下,衣服还能对他不离不弃,否则,难以想象是以什么样的形象让她撞见的。
陌生人倒也无所谓,她是星涂的员工啊!
绕着水池像散步一样,走了一圈,敬畏着水磨的鬼斧神工:
这么大直径的石头,变成这么大一个圈饼,所有的面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想想铁杵磨成针,就不难解释了,无非是时间和人力问题。
可是,能让他畅通无阻的喷泉口,直径得有多大?在那么大的冲击下,在水面,是怎么把这两块大石饼运到喷泉之上的?什么样的装备才能使那么大两块巨石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起?
果然是古人才有的智慧,他的天马行空都无法想象。
金鑫鑫那句话真的没有骂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额头之上是命门,撞拳头那么大个包,实属吓人,怎么着也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被他误会,她一时也无法反驳,看着他双手插兜,慢悠悠绕着石磨转了一圈,她那该死的脑回路,竟无情的想到驴拉磨的场景……
再回到起点,不知不觉已经多了五六个人,总有人情不自禁的看一眼暴了一地的装备。
“收拾东西走吧,送我去趟医院。”
涂一乐一点也没跟她客气,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再次验证了人际的重要性。
车上,
“你说这大夏天的,你们都穿着短袖呢,我还穿个加绒卫衣,要不要把衣服换过来?”
“别,你衣服还是湿的呢!怕什么,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说得也是,我又不是没穿。”
“话说,你怎么来玩都不带女朋友啊?”
他有女朋友的事,三年前金鑫鑫就知道了,就很奇怪,横跨几个省的旅行,竟然不带女朋友。
“没有女朋友,怎么带呀?”
“啊?你?男人在外是不是都喜欢说自己单身?你别忘了,耿灿可是我闺蜜啊。”
“真的没有,分手了,所以才会出来散心嘛。”
“分,分手了?真的假的?”
“你看我,像是会撒谎的人嘛?”
“不能看你,我开车呢。”
金鑫鑫听到这个消息竟然很兴奋,她觉得把乐乐当宝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有机会了呢。
“我怎么看你有点幸灾乐祸呢?”
“怎么可能!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我这么有同情心的人。”
“问你个问题。”
“问。”
“你真的不相信,我是从喷泉里出来的?”
“嗯……”金鑫鑫很难回答,无法相信,又有一些疑惑,比如树洞里消失的他,到现在她也没能想明白,一边怀疑着自己,一边坚信自己没有看错。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可能是我逗你玩儿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呗!”
“那时候你问我,血灵芝是不是天生的,我说不是,你记得吧。”
“你没说话,你只是摇摇头。”
“你,有区别吗?我跟你讲哈,这颗血灵芝是三天前长出来的,就是周六的早上我发现的,不管你信不信,我还要告诉你,我是从八角庙的大柳树穿越到水磨的。”
“是不是又觉得我在给你编故事?”
大柳树?穿越?金鑫鑫放开油门,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