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弦听到傅歌父母回来的动静第一时间就是去窗帘里面躲着,然后被易甜和傅歌从窗帘里拽出来。
“没什么好怕的阿清!你早晚要见我爸妈的!”
傅歌对躲在窗帘里哭唧唧的赵清弦做心理疏导工作:
“我爸妈是很友善的人,他们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就是就是!”
易甜拍拍胸脯哄着赵清弦,“这一点我可以替傅傅保证!林阿姨和傅叔叔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妈妈了!”
“嗯……”
赵清弦看上去还是挺怕生的,感觉是因为爷爷带着长大,不熟悉该怎么和父辈的人相处。
她最终还是被傅歌和易甜拉出来见了傅野和林慧蓉。
“叔叔……叔叔阿姨好!我、我叫赵清弦,是阿傅的朋友。”
赵清弦真的紧张死了,她一边揪着傅歌的衣角,打完招呼就低着头等待着回应。
“小家伙,挺帅的哈!欢迎你到我家做客。”
傅野拍了拍赵清弦的肩膀,“叔叔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对了,说起来,这也是傅傅第一次带男生到家里来玩。”
“老公,人家是女孩子。”林慧蓉提醒傅野。
“啊,女孩子?你怎么看出来的?咳、咳咳——”
傅野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后又岔开话题:“我、我看都这么晚了,晚上要不就留我家吃饭?”
“那我跟妈妈打电话说一下!”
易甜很快就爽快答应了,不过她点头之后又望向一旁的赵清弦:
“机会难得,清弦也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我……”
赵清弦踌躇了一小会儿,然后点点头,“我打电话跟爷爷说说。”
“用家里座机打吧,甜甜带她一下。”傅野说。
在易甜和赵清弦给家里的人打电话的时候,傅歌把冰箱旁边的袋子拎了起来。
“这是阿清爷爷带的枣,是她爷爷家里亲戚自己种的,我尝过了,特别甜!爸爸妈妈也尝尝看。”
“呀,清弦这么客气……还带东西过来,我拿去洗一下。”
林慧蓉把赵清弦带来的枣子在水池里洗了洗,这时易甜和赵清弦依次打完电话汇报情况。
“我妈妈说可以,她晚上要带晚自习的课。”易甜说。
“我爷爷也是。”赵清弦也答应了。
刚才打电话的时候,赵清弦就听到傅歌称赞自己家带的枣子。
她有些在意傅歌的爸爸妈妈会不会喜欢,这下看到傅野和林慧蓉吃起了枣子,心里有些许忐忑。
“嗯嗯,这枣真甜!感觉就小时候吃过这么甜的枣子!”傅野对赵清弦带来的枣子赞不绝口,“清弦,你老家是哪里的?”
“老家是竹林乡那边的——”赵清弦低着头说道。
“竹林乡?”傅野好奇道,“那不跟我老家一样?你们是竹林乡哪个镇的?对了你姓赵,是不是赵家岗那边的呀……”
赵清弦点点头,“是呀。”
“我们老家在赵家岗隔壁,是油铺村的,我小时候经常和甜甜爸去你们那边打枣子吃……哎呀,那个时候——”
健谈的e人傅野很快就和赵清弦找到了共同话题,热情地同她攀谈起来。
而傅歌也是从这些闲话家常里才知道,赵清弦是真正意义上的留守儿童,她的父母一直在外地打工,而且有好几年没回来了。
这个给人听起来的感觉还挺奇怪的,毕竟再怎么说,哪有过年都不回家看孩子的家长。
一年两年因为一些原因倒也算了,好几年这也……
观察到赵清弦说起父母就有些沉默,傅野也很知趣,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
成长期没有父母的陪伴,遇到烦心事没有大人商量和求助,爷爷能够给予的帮助也有限。
在这样的环境下,赵清弦就像一株忍受着风吹雨打的小草,拼尽所有获取阳光和养料,努力向上生长。
这个时候,传递给她的一点点温暖,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支持和鼓励,所以才会那么感激傅歌的不嫌弃。
易甜这时也凑过来对傅歌小声说话:“原来弦弦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啊……这样比较起来,我们俩的爸爸虽然工作很忙,但还是挺幸福的。”
“是啊,挺幸福的。”傅歌点点头。
“我觉得……以后我得多帮帮她。”
易易虽然平日里胜负欲强,但内心深处一直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听到赵清弦的情况觉得很心疼,主动坐在赵清弦的身边同她搭话。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已经不需要傅歌在中间引导话题了。
傅歌有种自己不被需要的落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