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掌握的线索就这些了,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新结果,折腾了这么久,大家也都累了,杨逍强打起精神守第一班,让邝洪义和苏亭亭休息。
苏亭亭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小孩子朝她走来,最后索性不睡了,起床来到桌边,陪杨逍一起守夜。
“谢谢你,楚先生。”
苏亭亭这句话是诚心的,没有他,自己根本活不到现在,而且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些所谓的老玩家对新玩家的排斥,杨逍也是新人,他完全是用能力获得了老玩家的尊重。
杨逍困得眼皮都要合上了,只能一口一口灌着浓茶,敷衍道:“我也谢谢你,在台上还肯冒着风险提醒我。”
“那是我应该做的,就是可怜了那些孩子。”提及那些惨死的小女孩,苏亭亭的眼神黯淡下来,“没想到封家居然做出了这么多惨绝人寰的事情,他们被喜幺缠上是应该的,他们必须为自己的罪行赎罪!你肯定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沉默片刻,杨逍忽然问:“嗯...你不困是不是?”
苏亭亭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正沉浸于悲伤的氛围中难以自拔,“我...我一想到今晚发生的事,就睡不着。”
“那你守夜好了,我睡得着,我都困死了。”杨逍打着哈欠朝之前苏亭亭的那张床走去,邝洪义之前说过,今夜肯定不会有事了,况且天都快亮了。
不过出于谨慎,杨逍还是提醒一句,“记住,守夜用点心,半小时后叫醒我。”
说完后杨逍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很好,被子还是温的,杨逍舒服的几乎立刻就睡死过去。
没了杨逍陪着,苏亭亭也不敢一个人坐桌子边守夜,有了之前的阴影,她总是感觉窗后,或是门后藏着什么东西。
确认杨逍真的睡着后,苏亭亭悄悄走过来,“楚先生?楚...楚先生?”
轻轻叫了两声后,杨逍毫无反应,这下苏亭亭放心了,她试探着很轻的坐下来,只占用床脚一点点的地方,距离杨逍近一点,她的安全感成倍增加,“呼——,就这样一直到天亮好了。”
一夜无梦,等杨逍醒过来,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洒进来,在地上留下一道明亮的光缝。
这一觉杨逍休息的很好,可他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答应了邝洪义守夜,自己一觉睡到天亮也太不负责任了。
见到杨逍醒来,坐在桌边的邝洪义拿着茶杯走过来,递了上去,“楚老弟,休息的怎么样?”
“还...还好。”
邝洪义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调侃道:“嘿,你睡得可真快,昨晚你让苏亭亭叫醒我的时候,原本我还打算与你说两句话,结果刚起来,扭头一看你都睡着了,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楚先生,洗洗脸。”说着苏亭亭也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个铜脸盆,肩上搭着条白毛巾。
苏亭亭偷着对杨逍眨了眨眼,杨逍立刻会意,邝洪义并不知道自己偷懒睡觉,苏亭亭帮自己瞒了过去,昨夜是她一直在替自己守夜。
接过脸盆,杨逍道了声谢谢,刚扭头和邝洪义聊了没两句,外面就有脚步声响起,刘管家急匆匆赶来。
见到杨逍三人都在,刘管家紧张的神色才稍稍舒展一些,可还是语气悲伤的通知:“三位福客,施福客死了,尸体正飘在湖面上。”
这个消息昨晚他们就知道,所以没什么意外的,邝洪义直接将昨夜戏台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当然,除了那些孩子,接着当面质问刘管家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他们,毕竟昨夜招来的鬼东西根本就不是喜幺!
刘管家听完后人都傻了,好半晌没回过神来,“不是喜幺?怎么...怎么可能不是她?”
“如果是喜幺的话,那施关明的死怎么解释?”杨逍也加入帮腔,“肯定是那个生辰八字出了问题!”
“不可能,生辰八字一定是喜幺没错,我们专门找高人测算过,绝对没问题!”刘管家态度强硬。
“为封老太爷配亲的当夜,有没有其他怪事发生?”杨逍换了个思路,旁敲侧击。
思考片刻,刘管家摇头,“我记不大清了,可应该是没有,你们稍等,我去把府上的老账房找来,那夜戏班子来的人都有登记,每個人都得了府上的赏钱。”
刘管家前脚迈出门,又转头说道:“对了,你们不用等史福客了,昨夜与他一起的施福客死了,他被老爷叫去问话了。”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个模样苍老的老人拄着拐棍来了,肩上还挎着一个布兜。
老人约摸着要有70岁出头,可按照古人的保养程度算,实际年轻可能才60左右,老人一进门先客气的作了个揖,“在下是府里的账房,几位可是老爷请来的福客?”
“是我们,老先生。”
上下打量了杨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