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不是很太平,那老者最终死在了安时秋的怀里。
临死前,把剩下的三分皇族气运也传给了安时秋,还有一件传国玉玺,通通交到其手里。
“太子,切记,安国是人族的根本,千万不能失去,那些鬼魅魍魉想要窍取人族气运,把人族当走狗,颠覆乾坤,你可一定……一定要守住哇!”
老安皇瞪大了双眼,很快就化作无数星光,被一道从天而降的莹光笼罩,飞向了九天之外。
这莹光所覆盖之处,光亮如白昼,哀歌奏响,一切众生匍匐在地,恭送一代安皇殡天而去。
就是那性子最为歹毒的安时秋,在这等天威之下,也不得不臣服,死死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相看。
世有传言,天道已崩,礼乐败坏,这世间再无神迹可寻。
然,今时今夜,老安皇用他的死向世人证明,这世间正道凛然,一切邪魔歪道休想染指人间。
原本还想推波助澜的妖族,不得不暂时息事宁人,带着安时迁这个人傀飘然离去。
原地只剩下那些被安时秋压趴在地上,早已经晕死过去的世家之人。
安时秋并没有取了他们的性命,老安皇以仁建国,对天下黎明百姓甚是宽容,在此大丧之际,不易见血。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终这些人都被撵出安国,任其自生自灭。
安时秋无声痛哭,他还没有好好的陪伴这个老人,就已经是天人永隔,命运无常,令人痛惜。
强忍着悲痛,他抱着安皇留下的传国玉玺,一步步走向皇城的至高点,准备登上那帝皇之位。
此时的皇城里面,灯火通明,无数官员静立,却是万籁寂静。
他们都只是麻木地看着这个年轻人步履坚定的走向那高台,对于安皇的死,遗憾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
比起过往,他们更看得的是将来,此时安国即将进行大洗牌,如何为自己背后的家族和势力,争取最好的地位,才是他们最想谋划的事情。
安时秋,早已经皇袍加身,面容不再有任何的阴柔之相,而是那沉稳大气的帝王之气,随着每走一步,这气就越发的足。
好似,他生来就是帝王,无人敢小觑其峰芒。
实则,这一切都来源于他那千人千面的技能。
他在模仿老安皇的帝王之气,把其加诸已身,加以时日,他将会成长为第二个安皇。
这才是安国能得以传承下去的基石,而不是随意择取就能坐上那高位的。
安时迁资质平平,并无修行天赋,就连家族中的这个技能都没有传承到。
他……凭什么和安时秋去争?呵……
原本还有一些在观望之中的官员,在这一刻,被安时秋强大的气场给震憾住,选择了跪下臣服,嘴里不住高呼着。
“有请安皇登基!”
“安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还有更多的人,只是礼貌性的行礼,眼里只有冷漠,似乎并不太认可这个新上任的帝王。
当然,任何时候,也少不了反骨仔的存在,安时秋的路才走了一半,就被人强行拦了下来。
拦人者是安时迁的亲舅舅刘一半,也是这个安国最为权高位重的一个人。
此人在安时迁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一直都是一个唯唯诺诺,任劳任怨的角色。
是个人都会称赞他一句,仁慈爱民,勤政好善,是一等一的好官,是老安皇最得力的左右臂膀。
然咬人的狗不叫,当老安皇殡天的那一刻,这一层伪装也终于到了卸下来的时候。
“安太子,大丧还没有发布,就急着登基,有些急迫了吧!”
……
“是及是及,还需从长计议,否则何以服众!”
“安太子做事还是太年轻了些,想得不是太周到,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我们作为安国一员,不能见此置之不理。”
其余的官员见风使舵,见到国舅已经开腔,自然是也跟着附合,甚至,还把登上高位的路都给截了去,不让安时秋顺利登基。
“让开!”
安时秋不怒而威,一下子就把那些大臣给震退。
但,这可震不住刘一半这个国舅爷。
对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胆大包天的向前进了一步。
“安太子,听人劝,才能吃饱饭,如果不想遗憾的话,还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取消这个登记计划,然后向天下民众宣布国丧事宜。”
安时秋看着对方那略微有些陌生的脸,淡淡的道:“你在教本皇做事?”
“呵……本皇……这个称呼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不觉得有些亵渎?”
“如果你一味要强,那这可难办,本国舅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