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捂着她小嘴,畏缩在田庄墙角草丛里,不到半炷香功夫,农庄庭院里火把通明,人声鼎沸,无数人举着火把四处搜寻,几个田庄管事也被用绳子绑着跪在庭院里。
然后,她就和陈氏开始了三天逃亡生涯,三天里陈氏带她东躲西藏,风餐露宿,不敢见人,终于在逃难过程当中,她和陈氏得知,他的义父一家上下老幼已经被官府全部缉拿,关押在兖州府大牢,原来将她视如亲孙的笑呵呵的老人,就是大清朝廷千方百计寻找的大明朱三太子!
后来,他又从路人口中得知,出卖他义父一家的,就是那个笑眯眯的教书先生,那位潘越潘先生已成了兖州府衙的座上宾,听说马上将要被皇帝召见了!
陈氏整天带着鱼娘疲于奔命,脸上涂了泥巴四处逃难;终于在逃亡到了微山湖旁一艘破船旁时,陈氏和鱼娘实在撑不住了,就在破渔船上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脖子上已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面前站着两个如狼似虎的差役!
只听一个满脸横肉的差役对另一个鱼泡眼说:“章三哥,咱哥两个从汶上一路循踪追到这微山湖边,多少天没打牙祭了,这带孩子的婆娘倒有八分姿色!”说着两个家伙猥琐的淫笑起来!
然后,陈氏就和他们厮打起来,忙乱中,那鱼泡眼一刀扎在了陈氏胸前,鲜血猛然喷溅出来,溅了畏缩在角落里的鱼娘一脸!鱼娘发疯了一样冲上去,对着鱼泡眼又抓又咬,鱼泡眼忙乱之下被鱼娘咬破了食指,顿时恼羞成怒,拔出刀来,就要把鱼娘劈成两段。
“你当时哭叫着对那两个差役又撕又咬,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辣的小女孩子!”觉静大师抚着静和的肩膀慈爱地说!
“我当年受师命在微山湖滨传道,突然听到破船里传来小孩子的哭喊声,看到那差役要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就出手超度了那俩为非作歹的恶差,救下了刚刚五岁的你,从此你就跟我相依为命闯荡江湖,孩子,这些年苦了你啦!”觉静大师柔声说道。
“师父,若非我义父救我,我早饿死在荒村野寨;若非你仗义救我,我早已死在那差役刀下;若非你养我教我,弟子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何以为生!”
“师父,你待我如女,我视你如母!”静和抱紧了觉静大师的胳臂动情地撒娇说。
“傻丫头!等你嫁了人,就把师父忘了!”觉静大师用眼扫了一眼巽儿阿波,微笑着说道。
“师父,此生此世,我要一直一直陪着师父!”静和一脸娇羞瞟了一眼巽儿,娇声说道。
“师父,天快黑了,咱们赶快在这枣树地下挖下去,巽哥儿、阿波,尽量不要伤了这老枣树的根!”静和指着枣树地下对三人说道,岔开了刚才的话题。
静和说完,从后背一个包袱里取出两把短柄铁镐放在地上,笑吟吟地对巽儿阿波说道:“有劳两位少侠了!”
阿波瞪大了眼睛,一面操起一把铁镐,一面戏谑地说道:“大师,我们师兄弟原来是给你们师徒当苦力的呀!大师我们是要有报酬的呀!”说着和叶巽一起挥起铁镐,沿着大枣树挖起土来。
果不其然,巽儿挖到三尺多深时候,只听下面“咚咚”两声,像是挖到了东西,巽儿惊呼一声,阿波也凑了上来,“下面还真的埋着宝贝呀!”
阿波说着,轻轻掏了几镐,下面露出一个铁木箱子出来,巽儿掏清外围淤泥,阿波探下身子,从坑里端出一个二尺见方的沉甸甸的铁木箱子来,上面挂着一把已长满了绿锈的铜锁!
“接着往下挖,下面可能还有东西!”觉静接过箱子,抓了一把青草,拂去铁木箱子的泥土,掂了掂箱子,约莫有十多斤重。
“今日这苦力可没白当!对吧?师兄!”阿波一边兴高采烈地继续往下深挖,一边神采飞扬地说道。
“看你那财迷样!说不定这一箱子都是书,够你看一辈子的!”巽儿戏谑地看了阿波一眼,一边用力踩下铁镐,挖到五尺多深时,又听下面传来一声声响,好似铁镐又铲到什么东西上面。
“又挖到宝了!静和师姐,这下你可不用为嫁妆发愁了!”阿波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把手上的污泥都抹到了脸上。
静和看着阿波一脸泥猴模样,不由哈哈大笑,“臭小子!快干活,把东西掏出来走人,天要黑了!”
巽儿跳下坑去,将下面一个一尺大小的锦盒取了出来,递给了站在坑沿的阿波!
巽儿阿波扫了一眼两个箱子,将上面的泥土填回坑里踩实了,一人抱着一个盒子,走出院落。走出祝家村时,已被满地蒿草上的露水将下身打湿。
“公输大哥,公输大哥,你在哪里?快来接我一下!”望见拴在村口树上的马车,阿波就叫喊起来,抱着数十斤的箱子走出村子,把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如牛。
只见那驾车的马儿在路边悠闲地吃着路边青草,但是就不见公输兴的回应。
“公输大哥,公输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