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侍卫首领走了以后,御书房才恢复了平静,老皇帝瘫坐在椅子上,“墨晋老匹夫,别以为你躲在灵州,朕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李惟庸看了一眼老皇帝,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口不言,墨老爷子是皇上的痛脚,谁提谁倒霉。
“李惟庸,你是不是觉得朕此举不妥?”老皇帝仿佛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一般的问道。
“奴才不敢如此,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再派人去灵州,”李惟庸躬说道。
“此话何讲?”
“陛下,如今灵州城内瘟疫横行,无论瘟疫最后能不能控制得住,灵州城注定是元气大伤,若是平王下没能医治好灵州瘟疫,平王跟灵州城的百姓都难逃一死,陛下也无须忧心,若是平王下治好了灵州瘟疫,可灵州墨家必定亏损严重,不足为俱,所以陛下,奴才觉得陛下无需为灵州担心,”李惟庸小心翼翼的分析道。
老皇帝眸光一闪,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你说,若是平王治好了灵州城的瘟疫,朕正给他赐婚,如何?”
“大皇子都三十岁了,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太子下也后继有人了,二皇子虽然还没有孩子,可边的红粉知己也是一大堆,十皇子尚且年幼,才十岁有余,暂时不用担心,目前也就平王下是孤一人,如今二十有五,边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若是皇上给下赐一门满意的婚事,想必平王会很感谢皇上的,”李惟庸中庸的开口。
“朕也觉得辰儿这孩子该成婚了,你说这个人选择谁比较好呢?”老皇帝颇为认真的问道。
“奴才觉得,这个人背后的势力,一定要足够强大才行,这样平王下才不会暴怒之下伤了人家姑娘。”
“确实,以前送的那些女人是没有什么背景,所以老八杀起来也毫不手软。”
“这人的势力要忠于皇上,还能牵制住平王,”李惟庸看了一眼老皇帝,继续说道。
“李惟庸,你可有人选?”
“老奴没有人选,但是却知道在帝都城中,有哪些小姐符合条件?”李惟庸摇了摇手中的拂尘,“不如老奴说给陛下听,陛下看哪个合适,就早给平王下做主吧。”
“说来听听。”
“老王爷的义女,临阳郡主,沈伯侯府的嫡女,沈小姐以及尉迟老将军家的小女儿,尉迟宝儿。”
“老王爷虽然实力够强,可是这临阳郡主毕竟是养女,老八未必不敢动她,沈小姐子太软弱,入了平王府,只怕会被老八欺负的死死的,至于尉迟宝儿嘛,尉迟宝儿不成,尉迟宝儿在尉迟将颇受宠,偏偏这个丫头从小就喜欢老八。不成,不成,”老皇帝不住的摇头。
“老奴倒是觉得临阳郡主可以,临阳郡主子泼辣,老王爷一生无子女,对临阳郡主宠非常,平王若是动了临阳郡主,老王爷定然不依,”李惟庸笑眯眯的开口。
“哼,你这个老奴才知道个,”老皇帝忍不住的想爆粗口,“若是朕将临阳赐婚给老八,皇叔还不得跟朕急不可,朕可不想天天看他一哭二闹三上吊。”
李惟庸呵呵的笑,“老奴就是觉得这临阳郡主是最合适平王下的人,子泼辣,不容易被拿捏,脑子又好使,背景也强大,关键是老王爷是向着陛下的。”
“你这么说,朕倒是想起一个极为合适的人,”老皇帝眼睛一亮,“李惟庸,你这老奴才终究是老了,居然漏掉了那个丫头。”
“老奴敢问陛下,此人是谁?”李惟庸茫然的问道。
“昭宁!”老皇帝眼冒精光,“昭宁这丫头,子看似软绵,实则坚韧不拔,连他父亲苏致远都敢一个人顶上去,气的苏致远暴跳如雷,也奈何不了她,加上定远侯府一直支持着这丫头,定远侯府又是中立一派,朕觉得她与老八很是合适。”
“可是陛下,您曾经答应了昭宁郡主,让她婚姻自主,所以奴才才略过了她呀,”李惟庸依然笑眯眯的模样,“而且昭宁郡主又是个小辣椒,这吃下去还不得呛死啊,平王下肯定不答应呀。”
“哼,朕自有办法,”老皇帝笑的鬼畜,“老家伙,去叫苏致远来见朕。”
“老奴,遵命,”李惟庸乐呵呵的出门去了,走到御书房外,脸上的笑容虽然没有变,眼底却是没有丝毫笑意,平王下,老奴能把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就只能看你自己的了。
……
灵州城外,守着不少打探消息的人,城楼上的人依然是歪七八钮,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也没有药材送进去了,只是偶尔看到城内有青烟腾起,仿佛在燃烧,青烟的味道带着点点刺鼻的香味。
“你们说灵州城现在还有多少活人?”
“我看城楼上的士兵都减少了,应该都死得差不多了吧?要不晚上趁夜入城吧,”有人建议道,现在他们的主子都想知道灵州城的消息,可是灵州城现在就是一个死亡之城,谁去谁死。
“你们都活腻歪了,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