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邵仪与离央的心俱是一惊,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刚才就听见有动静,莫不是段邵仪为了进来故意冒闹出来的
段邵仪神色凝重地看着离央,似乎是请求她不要将事闹大,离央默默不语,外面的人的走进后传来声音,“郡主,营帐内还有旁人吗?属下等担心郡主安危。”
离央看了一眼段邵仪,沉了沉气后道:“无人。”
外面又继续道:“可是属下等方才听见里面有除了您之外的声音,您去诶都能换个里面没有人吗?”
离央冷冷道:“我说无人便是无人,若是真有人,我还能留着他在里面害我不成。”
“郡主可否容属下等进来看看。”外面的人仍旧不死心。
离央有些微怒,哪有这样死缠烂打的,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外面的人,谁让赫连裴楚临走前特意嘱咐他们,郡主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尽管查,不能由着郡主说没事便没事,官大一级压死人,在郡主与摄政王之间,他们自然完全听赫连裴楚的。
“我说无事便是无事,我已经休息了,你们也要进来吗?”
“这......。”外面有些犹豫,王爷虽然说不能听信郡主的,但他没说郡主说休息了该怎么办啊!
好为难!
正在两方都很为难的时候,外面突然又传来了一声吼,“王爷回来了。”
离央只顾着听外面的声音,没有注意到在这个时候段邵仪突然皱起了眉。
“王爷回来了。”
急促的声音,根本不像是打了胜仗以后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逐渐夹杂着马蹄声,军队行进的声音,离央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看了一眼段邵仪后道:“你自己找机会走,我出去看看。”
没有给段邵仪反应的时间,离央很快冲了出去,外面的人见他出来,也不再管营帐内有人的事,汇报道:“郡主,王爷回来了。”
“我知道。”离央急不可耐的冲出士兵的唯独,往营帐门口冲去。
一群人连忙跟上了离央的步伐,还没有跑到门口,便看见两匹马拉着一个板车从外面冲了进来,跟在旁边的是云廷,突如其来的跑得急匆匆的马车吓了离央一跳,很快闪到一边去,一边牟足了劲喊道:“这是怎么回事?”
奈何尘土飞扬,马嚣不止,云廷没有回应离央,骑着马继续跑到了主帐外。
离央又一路跑着过去,便看见一群人正在将板车上的人抬下来,那张脸,赫然是赫连裴楚。
离央拦下就要跟着进去的云廷,急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来不及解释了。”云廷作势要走。
离央突然大吼道:“你就不能先告诉我吗?”
每次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清楚,是想急死她吗?
原以为云廷这样也应当,或者至少也会应付她一下,谁知云廷既然同样对离央大吼道:“没时间解释!”
语罢转冲进了营帐,离央想要跟着进去,却被门口守卫的士兵拦了下来。
离央怒道:“连我也不能进去吗?”
两个士兵不说话,行动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离央站在外面有些不知所措,许久没有再出现的不安全感,上次赫连裴楚因为段邵仪遇刺的时候,她也被赫连裴楚呵斥在了门外,只是那时候却全然没有现在的焦灼感,仿佛那时候心里知道赫连裴楚一定不会有事一样,可是现在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却让离央觉得,这次是完全不同于上次的况,极有可能赫连裴楚怀疑出事,可偏偏他们还把他拦在门外。
军医很快去了营帐内,一大股血腥味从里面飘了出来,没过多久传来一声极大的惨叫,就像是受了极大的痛一样。
离央的脚步一动,仍旧想要进去,两个士兵再次将她拦住,离央无奈,只好往后退了一步。
还好没过多久房志文就过来了,同样进不去主帐,只能等在外面,离央高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王爷受了多重的伤?”
房志文怯懦道:“这,这......。”
“你说啊!”离央几乎是吼着将这句话说出来的。
房志文几乎要跪下了,断断续续道:“伤得很重,北狄从背后偷袭,刀刃上粹了毒,深,深至见骨。”
房志文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摄政王要是出了事,叫他怎么跟朝廷交代啊!真是几条命都不够死的。心里生出来的巨大恐惧让他的腿软得仿佛跟棉花一样,轻飘飘的就落到了地上。
离央双手握成拳,将拳头纂紧了,突然想起段邵仪的存在,连忙又跑回了自己的营帐,打开门,里面早就已经没有人了。
走得还真是快。
离央来不及再去想段邵仪与赫连裴楚受伤有什么关系,再次返回到赫连裴楚的营帐外,夜风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