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水神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个白袍蛇兵着急忙慌地扭动着蛇尾冲进昆仑神殿禀报。
共工青面阴沉,目光一冷,喝道:“慌什么?!”
白袍蛇兵顿时吓得瘫软在地,匍匐向前,连头也不敢抬,更是连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共工冷笑道:“快说!禹军又有什么动静?”
白袍蛇兵心有余悸,战战兢兢道:“报……报水神……大……大人……,禹……禹军已经三军集合,兵临弱……弱水!”
“什么?”共工将手中的水神蛇戟往地上一砸,顿时地面便结出一地冰晶。
“还有……应龙的伤也好了,还统领一队禹军,看起来他的伤已无大碍……”白袍蛇兵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这怎么可能?”共工朱红色的头发根根倒竖起来,目光像一匹深夜里的幽狼。
他心中盘算道,“我的玄冥真气乃是天下奇寒,威力比冰魄离魂草还猛烈数倍。纵然应龙是真龙转世,也不会撑过三天!他怎会这么快就能驱散寒毒?不对,一定是有药宗或秘地的人相助!”
心念至此,共工目光凛冽如刀,瞪着白袍蛇兵道:“我让你们监视禹军大营,密切关注他们动向,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快说,有没有其他的人去过禹军大营!”
白袍蛇兵听到共工厉声呵斥,心中更是暗暗叫苦,只得忙道:“水神大人,我们可是日夜监守禹军大营,连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敢放过!我们几百名蛇兵弟兄连一炷香的功夫都不曾歇过!可那天有一道紫影自北而来,想要渡河。我们几十个兄弟冲上去,可都扑了个空。那紫影几个闪转腾挪,脚不点地,便如一朵紫云凌空飞渡,片刻便渡过弱水,飞进禹军大营。”
“北方?紫影?”共工暗自思索,忽然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冽又恐怖的笑容。
“紫炁?你们紫府的人也要多管闲事吗?”
白袍蛇兵早已头如捣蒜,面色惨白,莫敢仰视。
共工道:“传令浮游和共工水军!今日我共工定要将禹军一举剿灭!”
白袍蛇兵忙道:“遵命!”便忙不迭地转身出殿。
共工的手紧握水神蛇戟,他的手背青筋暴起,根根显露。他嘴角更是露出森寒的尖牙,闪着冷月般的光芒。
而此刻禹军阵前,大禹、皋陶并肩而立,应龙、伯益、后稷各自统率虎、鹿、熊三军严阵以待。
弱水澹澹,无语东流。而对岸却一片肃杀萧瑟之气。
此时,有传令兵上前报道:“禀司空大人,紫鸢姑娘求见!”
大禹心中微怔,道:“快快有请!”
只见紫鸢一袭紫衣飘然走来,宛如凌波渡云,仪态更是典雅大方、高贵不凡。她目光流转之间,更是流露出紫府门人的气质。
“晚辈紫府门人紫鸢拜见司空大人!”紫鸢上前拜道。
大禹忙道,“紫鸢姑娘本是紫府门人,不必拘泥俗礼,快快请起!”
紫鸢浅笑回道:“谢司空体恤。紫鸢来时,门主特嘱咐我一事,需要单独禀报司空。”
大禹略做沉思,令皋陶先统领指挥三军,自己则与紫鸢先行回营。
待二人回到禹军中营,大禹才开口道:“不知紫鸢姑娘有何要事?”
紫鸢道:“司空此战有几成胜算?”
大禹脸色略沉,道:“七成。”
紫鸢道:“应龙将军重伤初愈,上一战禹军又损失惨重。此外,禹军千里跋涉,早已身心渐疲。此战若不能胜,必然会军心难定!”
大禹道:“紫鸢姑娘所言不错。我禹军自与共工作战以来,屡陷险境。此战实在是背水一战,许胜不许败!可……”
紫鸢道:“可有一事。禹军尚无绝对把握能胜共工。常言道,‘擒贼先擒王’。若能擒住共工,共工军队必将群龙无首,一盘散沙。”
大禹道:“不错。可共工的玄冥真气连应龙将军都难以抵挡,还有何人能与他一战?”
紫鸢道:“当今之世,唯有司空一人。门主此行之前便预料到司空与共工必有一战,便嘱咐我给您带了一件衣物。”
说着她从身后的包裹掏出一件蚕丝包裹的东西。
“这是?”大禹问道。
只见紫鸢手指如同抽丝剥茧一般,将白色蚕丝一层一层剥开。顿时营内如祥云笼罩,紫气弥漫,更有一种五彩的虹光闪动。
白色蚕丝如柳絮飞雪一般洒落在地面,一件紫气弥漫的羽衣出现在大禹面前。
羽衣上紫羽闪动,宛如一镶嵌着颗颗紫珍珠的蒲扇,更有金色丝线和翡翠鸟羽点缀,更显得明艳动人,美不胜收。阳光洒落在紫色羽衣之上,更是金光闪动,眩人耳目。有诗赞曰:
紫府万千奇珍物,冰魄龙胆雪莲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