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金桐看得腿都软了,颤声求饶,“蒋官人,……想占你家产的是王家人,我,我真不知情。”
蒋新午拿着刀,在青砖上磨了几下,然后在金桐的衣襟一划,试一试锋利程度。
金桐吓得浑身乱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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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妙儿和王娇儿姐妹也吓破胆子,脸色煞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蒋新午淡淡冷笑,“呵,我忍了这么久,以为你们能收敛一点,好歹做个人!也好,所有的账今天一把算清。”
金桐见他目光冰冷阴毒,惊得寒毛竖起来,“蒋……贤弟,咱们是一家人啊,都是那两个老不死的撺掇,我也被蒙蔽了,也是受害人,我要是说假话,你怎么惩罚都行。”
蒋新午眼神更阴鸷,“好,这是你亲口说的,怎么惩罚都行。”
金桐见刀锋逼向自己,急得直摇头:“不是,你听我说,这事真跟我无关啊。”
蒋新午挥起巴掌,左右开弓,连打金桐几个耳光。
金桐两腮红肿,嘴角流血。
蒋新午幽幽说道:“问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听清楚了?”
金桐已经被打懵了,连忙点头。
蒋新午指一指晕死地上的王巧儿,“你跟她,是不是早勾搭在一起了?然后你们把她嫁到蒋家,让我戴绿帽做龟公?”
2.
一阵冷风吹过,被绑在长凳的三人都打个寒颤。
金桐咽了咽唾沫,下意识地点头,接着又摇头,“这不是我的错,是王巧儿婚前不检点,故意勾引我……”
跟他绑在一起的王妙儿听见这话,登时炸毛了,破口大骂道:“金桐,你这个贱种,让你入赘王家当女婿,你来诱骗我妹妹!”
金桐又惊又气,见蒋新午脸色难看,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想保住小命,必须把锅甩出去,索性豁出去跟王妙儿撕破脸,“你那个妹妹是什么好货色,谁不知道她那点风流事,还没出嫁就跟铺子里几个伙计不干不净。”
他梗着脖子强辩道:“又不止我一个,还有那短命鬼二妹夫,前年来卓阳贩布的货郎,西街卖胭脂水粉的李掌柜,兴盛酒楼的二老板,都是王巧儿的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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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妙儿气得嚎哭大骂,要不是被绳子捆住,她能当场把金桐和王巧儿撕碎。
原本惊恐害怕的王娇儿也傻眼了,她一直以为丈夫董迁是个老实巴交的木讷书生,平日胆小怯懦,连多看女人一眼都不敢。
没想到他跟王巧儿也有一腿!
“死鬼挨千刀的,他明明很少来王家,怎么会搭上王巧儿?”王娇儿不愿意相信。
她嫁给董迁之后,夫妻俩单独立户,跟娘家来往并不频繁。
姐夫和小姨子,是怎么牵上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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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桐有些幸灾乐祸,鄙夷说道:“董迁平日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谁能想到是个偷香窃玉之徒?他和王巧儿的腌臜事,这两年就没断过,也早被他私下里炫耀多少次了,我猜就因为传到县太爷耳朵里,他才死于非命,董迁啊董迁,真是个蠢货!”
王娇儿气得头顶冒烟,差点晕过去。
董迁死了之后,她不止一次想攀上蒋新午,嫁入蒋家,为此还对王巧儿有些愧疚。
可王巧儿早就不顾姐妹之情,背地里跟董迁勾搭成奸。
王娇儿大骂王巧儿不要脸,到处勾男人,连亲姐夫都不放过,“你活该被男人休了,剁了手脚我们才解恨!”
3.
蒋新午冷眼旁观,觉得这简直是一出闹剧,十分荒谬。
他用刀拍一拍金桐的脸,阴恻恻说道:“你他娘的设一手好局啊,蒋家现在垮了,我也走投无路了,你跟王家人合着坑我,他奶奶的,你用什么赔偿!
刀锋冰冷,金桐脸上寒毛抖动,“我,我……王家人图谋的事我没参与,真的……”
蒋新午双眼血红,陷入一种不自知的疯狂,“你参不参与图谋没有关系,我压根不在乎,你知道我为什么绑你吗?因为他娘的我恨你,姓金的,你诓我娶了王巧儿,又让我跟陈三郎做生意,引狼入室,现在蒋家完了,银子赔光了,什么都没了,让我怎么活下去?我恨不得扒你皮抽你筋!”
金桐连连哀求,赌咒发誓,保证赔钱给他,把所有身家都给他。
“你说赔钱是放屁!我不要银子,我就想弄死你们,让你们也尝尝,一点一点被人毁掉的滋味!”蒋新午按住刀锋,划在金桐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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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桐吓得脸色铁青,开始大哭,眼泪鼻涕流下来。
王妙儿和王娇儿也吓傻了,顾不上骂王巧儿,不停劝说蒋新午放了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