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谁打她了?
钱...什么钱?
干妈?
他才注意到女人嘴角有淤青痕迹,
而且花花心甘情愿抱着女人,这才知道自己搞错,都是误会,赶紧对女人安抚道:“吵咩吵,又没动你!”
好不容易,他才让这女人冷静下来,让她相信自己不是来收债的,三眼和阿华也醒目的驱散围观群众,
三眼扯开衬衫,露出布满上半身的纹身,嚣张喊道:“望咩望?是不是想过来跟我喝茶?”
人群散后,盛家义带着女人和花花回到位置上,他想抱花花,却被女人警惕的拒绝。
看这女人防贼一样防自己,盛家义黑着脸:
“啤咩啤,我系花花亲生老豆!唔信返去问她老母!”
“不用不用,文姐跟我说了,而且她跟我说了,不能让你接近花花。”
“我...”
盛家义有一种有劲没处使的无力感,
他闷闷不乐的看这女人带着花花点了满满一桌,吃的很欢。
自己的女儿,连抱都不让抱?过分!
女人确定盛家义真的是花花爸爸后,一改刚刚慌张神色,
她也看到了茶餐厅给盛家义的优待,于是狐假虎威的点一大堆,甚至还点了外卖。
看到盛家义苦着脸,她帮花花擦了擦小嘴边上的汤汁说道:
“做咩啊,吃你点东西而已,要不要摆脸色!”
盛家义怎么可能是因为一点吃的:“你吃你的,把花花给我。”
这诡异的氛围把阿华和三眼整的实在变扭,
这有孩子,有孩子亲爹,有孩子干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们就像两个大灯泡,
三眼拉着阿华起身去不远处的小摊车上吃车仔面,留下盛家义一个人苦大仇深。
“丢,有钱吃饭钱,冇钱还债,玩嘢啊!”一个突兀的公鸭嗓在盛家义耳边响起,盛家义皱眉抬头,六七个古惑仔把他们围住。
花花的干妈吓得急忙把花花抱在怀里,躲在盛家义身后。
“都话咗谁借钱就找谁,你们找我也没用啊!”花花干妈忽然歇斯底爆发,语气有些崩溃。
“丢你卤味,你条仔的数,不找你找谁?”为首的男人还镶着鼻环,伸手想要拉扯。
“冇钱还是吧?行啊,企街接客还钱咯!你条仔接了我们二十万,利叠利,现在总共六十,你做个两三年,就能还请了,还能赚一笔。”
说完,他和小弟都嬴荡的傻笑起来。
盛家义听了两句就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
无非就是花花干妈的男朋友借咗贵利,然后全家跑路,贵利佬们只好找到花花干妈,打算让她去钵兰街做工还债。
简单明了。
他站起来打断了古惑仔们笑声,转身看向花花干妈,看到她这副惊慌失措的脸,心里有些暗爽。
盛家义微笑伸出手:
“睇来你是没空带孩子了,还是让我来吧!”
花花干妈闻言当场石化,僵在原地,不可置信瞪着眼珠子。
“伱,你怎么这样!”花花干妈带着哭腔大喊道,有些崩溃。
“这個女人我要带走,小孩也一样,小子,别乱插手,你惹不起我们!”
鼻环男指着慌张的花花,和小弟们嚣张大笑。
可这时,盛家义脸上却全无笑意,面无表情冲着花花干妈道:“睇住花花。”
花花干妈已经六神无主,听到这沉稳的声音,下意识的照做。
一伸手,鼻环男还没反应过来,盛家义已经抓住他的手,猛然用力,接着就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盖过人群喧闹和车流嘈杂。
鼻环男的整只手掌就像失去了骨头,无力耷拉着,
这一下让他整个手掌直接手腕脱离!
鼻环男嚎叫的凄惨无比,仍在放狠话:“我系新记雄哥的人,你敢动我,你死定了!”
鼻环男痛的一脸通红,涕泗横流,气急败坏!
“顶你个肺,敢动我大佬!”
没等小弟们反应过来动手,三眼和阿华同时出现在街口,
他们身后几百个西服衬衫的手下,肆无忌惮的横穿马路,隔绝交通,手上都拿着棍棒,有节奏的敲击着人行道铁栏杆!
周围行人和车辆都惊呆了,停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前几天他们就见识过这帮穿西装古惑仔劈友,那场面确实狠,怎么过了两天又来?
几百人统一服饰带来的视觉冲击,惊呆了所有人,现场只剩下除了商场和店铺喇叭的叫卖声。
“在我的地头搞事,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