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上，女仆装束的赵玉妙握着方向盘。

    “对了，玉妙姐，刚才范知打开门时，我看到他的脚上好像有鳞片。但是一转眼又消失了。”

    “鳞片？”

    “对，”司宾说，“他是不是已经无法回头了？”

    “那不至于，我看得出来，他刚接触途径没多久。至少上次在你们学校，他好像就坐你旁边。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接触超凡力量。

    “至于鳞片，我猜他可能是龙族职业者，所以在情绪激烈时会有这样的特征。”

    “龙族职业？”司宾先前从徐瑶瑶口中听到过这个。

    “之前没有和你说过，每个获得途径的人，都会在影界获得一种职业。”

    “职业一共有八个，分别是：妖精、皇家护卫、法师、死灵术士、龙族、吸血鬼、主教、鱼丸。”

    “简称：妖、皇、法、死、龙、鬼、教、鱼。”

    “鱼丸？”赵玉妙的话与徐瑶瑶先前所说相差无几，就是鱼丸这奇怪的职业名他一直没理解。

    “知道你会惊讶，”赵玉妙浅浅一笑，解释道：“鱼丸职业的原名叫‘超越者’，有人也会简称为‘超越’。但大家习惯叫它鱼丸。具体缘由我没有了解过。”

    “哦……”司宾心中不禁冒出疑惑。

    明明我也有途径，为什么我没有职业？

    “职业有十个阶级，一阶一直到十阶。”

    “十阶后是m阶。那时会有一些转变和抉择。

    “后面则是gm阶。这时，职业会与超凡途径结合，我们称为【超凡职业】。

    祸祟的等级也是根据这个来定的。

    “那范知……”

    “我初步判断他应该是一阶龙族。不过资质应该还行，不然姑获鸟不会找上他。”

    “嗯……”

    赵玉妙看了眼后视镜，叹息道：“如果你能加入除祸司就好了，可惜了这么好的资质。”

    司宾赧然一笑，“也许这就是命。老天不让我成为除祸司的一员。”

    赵玉妙闻言，不禁释然。

    “而且除祸司也挺累的，我不一定能吃得消。”

    “还好吧，看那些祸祟和罪人安不安分了。”

    “唉，那只能希望范知自己能迷途知返了。”

    赵玉妙一时间啼笑皆非，心里不禁佩服起司宾：“你小子还想着那口口声声和你绝交的兄弟……”

    司宾嗟然：

    “他好歹是在我大一抑郁的那段时间，每天和我一起吃饭的蠢蛋啊……”

    ……

    回小区的路上，司宾留意了一眼，依旧有除祸司的人在门口监视着。他心想徐瑶瑶兴许还在自己家。

    到家才发现人已经走了，但碗筷没有收。司宾也松了口气，打开手机想给徐瑶瑶发条信息确认其安全，但仔细一思索，还是决定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果不其然，费用再次减一。

    扣吧扣吧！

    司宾摆烂似得忽视眼前的信息，收拾好碗筷打理好一切便躺倒沙发上。

    心血来潮，他打开了某视频网站的直播板块。

    在那，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他的室友江海涛。

    江海涛正在cos原始恶神里的一名高人气男性角色【无尽的人偶师】。他的女朋友也在他旁边，面带微笑，一动不动地端坐着。

    直播间人数不少，在分区第二的位置。

    江海涛有模有样地表演了个纸牌魔术，司宾顺手点了个赞，同时，他注意到，即使透过屏幕也能看到人头上的弹幕。

    江海涛戴着魔术师帽，头上时不时会出现一些无意义的弹幕，但她女朋友头上却没有。

    司宾划到下一个直播间。

    那是一个流浪汉的直播，卖点是体验自由原始的生活，靠捡垃圾为生，直播的打赏和收益用来购买车票，前往下一个城市拾荒。主打一个诚实和真实。

    一百年前的人们认为只要富裕起来，就不会有人遭受苦难。他们的愿望实现了，现在，即使是贫穷的人也能通过展现痛苦和艰难的一面来博取同情，获得收益，可谓双赢。

    司宾越看越困，劳累了一天，终于是没有顶住，任由手机倒在枕边，睡了过去。

    ……

    四肢好痛，感觉身体被装进了魔术盒子里。盒子如魔方般开始打乱，九十九个回合后，里面的人如果能活着出来，必然会迎来观众们目瞪口呆的惊讶与络绎不绝的称赞，当然前提是——这得是一个魔术，而且是一个成功的魔术。

    司宾尝试起来，身体却好似鬼压床般，不听大脑的控制，很久，他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啊！

    耳膜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