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

    卡尔玛默念了几遍梵咒，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加快的心跳平复了一些，按住凯耶不老实的手，听到这话白了她一眼：“难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的脸上多了几分明媚，看起来就像刚刚走出了阴霾的太阳，凯耶尴尬咳嗽了一声：“当然，你在这里陪我也是最好的，前段时间我可真的是太累了。”

    “你也知道啊？”

    卡尔玛看着凯耶一脸苦样有些想要笑出来，“刚刚不是还意气风发的和我讨论问题的嘛，现在怎么整张脸都垮了？”

    “也就是我遇到了你，才会这么的委屈。”凯耶假装郁闷叹气道：“但是谁让我喜欢你呢。”

    “哼！”

    卡尔玛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轻松，将自己胸口挺得很高，但她也没拒绝凯耶的动作，“快一点，我的时间紧迫，等下还要组织祭祀开会呢。”

    她可以休息的机会不多，每次和凯耶进行精神调和都是调剂的时间，她本以为自己作为天启者的命运已经固定了，她未来的道路已经被众灵规划好了，无论她自己愿意与否。

    而凯耶，这个因为神龙之力和她产生了纠葛的男人，虽然他确实看起来不错，但一开始她并不喜欢来着。

    可是，随着接触，她又发现自己有些执拗不过心中的感觉，就如第一次在圣所里因为霞瑞们的操作，使得她形象大损之后，她花了近一个星期用魔法治疗才勉强回复原来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凯耶的脸老浮现在她心里。

    虽然她很清楚，凯耶和她身上的神龙之力是摆脱即定命运的唯一希望，但她还是迟疑了，觉得自己不该那样去做。

    可是，当凯耶在幻梦花园里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心中没来由的无法保持均衡的时候，她才猛然发觉，原来他们之间，或者说她，是希望凯耶可以陪在身边的。

    她抿着嘴唇看着凯耶，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复杂。

    “嗯，你怎么了。”

    凯耶瞧见了卡尔玛脸上的表情。

    “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卡尔玛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艾瑞莉娅”她看着凯耶，“你对我无论如何都不要紧，绝对不要随便去招惹她。”

    “呃；为什么这么说？”

    凯耶皱起眉头，卡尔玛从刚才起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

    “这是她写给你的信。”卡尔玛抬手一招，从空气中将艾瑞莉娅给凯耶的信笺递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送信的信鸟就转手到我这了。”

    凯耶：“…”

    他有些不太相信送信的鸟会迷路，所以是卡尔玛做了些什么。

    “我告诉你，不要去打艾瑞莉娅的主意。”卡尔玛柳眉倒竖，同时攥紧了凯耶的手掌，“与我不同，她的身份你可能不知道，她已经得到了艾欧尼亚之灵的承认，某种程度上已经算是了艾欧尼亚这片土地的化身。”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

    要是艾欧尼亚之灵和神龙之灵产生了灵魂交融的话，那可能会引起巨量的灵魂潮汐，如果处理不好，将会是巨大的灾难。

    “自始至终这都是她单方面的看法啊。”凯耶将卡尔玛的手掰开，看完后将艾瑞莉娅给他的信笺塞进她手里，然后又狠狠地亲了她一口，“你也先看看再说…”

    “那伱心里，真的就对她没有一点想法吗？”

    “...”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好吧，”凯耶揉了揉额头，“这上面写的都是问候，我和她的关系，这点你也知道啊，我是和她一起长大的。”

    “我知道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卡尔玛瞪着凯耶，用手掌堵着他的嘴防止他再度靠近，“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准什么备什么时候走？”凯耶不解，“我没说要走啊。”

    “你还想留在这干什么？”卡尔玛看着他，“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

    话语出口，卡尔玛发现自己的态度可能过于僵硬了，可心里藏着一股气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迸发出来。

    凯耶实在是太会招惹人了。

    艾欧尼亚人，众灵对于他们的影响可以说是最深远的，就如同飞翼姐妹在德玛西亚人眼中的地位。

    作为一个理智的人，特别是直觉很灵敏的女人，卡尔玛能够感觉到凯耶与这个世界那点微妙的不同。

    她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可这种感觉却又在不断萦绕，这让她的心情相当不舒服，再加上神龙之灵那种吸引人的特质，感觉更不舒坦了起来。

    她也明白，她和凯耶，两个人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

    她要为了艾欧尼亚的众生，而凯耶必定也有属于他的命运。

    她既想要凯耶陪着自己，也想让艾欧尼亚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