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陷害格瑞娜……让别人觉得是她杀死了弗瑞特……”

    “我起初是想让弗瑞特出其不意地杀了车晓莎，但我很快意识到弗瑞特的死更有价值，他的死会让格瑞特面对共和国法律的惩处，而且莱弥特党也会因此受到极大影响。”

    珍妮弗晃了晃手里的军刀，猛地扎到孙雷的手臂。

    孙雷又一次发出惨叫，他的手指紧紧扣着地面，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珍妮弗把军刀拔了出来，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你一定很好奇，我是如何让弗瑞特听命于我的。说起来那也很简单，我只是让别墅区的物业人员以维修管道为理由登门，然后他告诉弗瑞特，这栋房子的业主想跟他通个电话，那个所谓的业主就是我，而弗瑞特听到我的声音以后，一切的事情就不由他做主了。”

    她又一次把军刀扎进孙雷的左腿，“喂，你不要装死行不行，给点回应才有意思啊。”

    孙雷已经没有精力说话了，他把精力都用来忍受不断袭来的身体的疼痛。他觉得浑身上下都疼痛无比，肌肤似乎正在一点点脱离身体。

    他不知道还要遭受多长时间这种折磨，有一会儿的时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不如早点死掉”的想法。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还有着比怜惜生命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珍妮弗在空中挥了两下军刀，目光落在车晓莎身上，“我在那个小妞身上割两刀的话，说不定能让你有点精神。”

    她朝着车晓莎的方向迈了两步，脸上的五官由于残忍的微笑而变得扭曲。

    “……不……你不要碰她……”孙雷用尽力气喊道，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微弱。

    “这才对嘛！”珍妮弗转过身子，她用迅敏的动作把军刀插进孙雷的肩膀。

    孙雷觉得身体像被电击了一般，意识有几秒钟变得模糊，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晰。

    珍妮弗蹲下身子，用军刀抬起孙雷的头，她冷冷地说道，“说起来，弗瑞特挺让我头疼的，他让那些像苍蝇一样的机器人来拍摄我，要不是我的身边有红外线热源探测仪，他的计谋可能就得逞了。就在那些机器人闯进我房间前的几分钟，探测仪发出了警示，而也正是那几分钟的时间里，我把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

    “……你是……什么时候……控制了弗瑞特的……”

    身体的疼痛迫使孙雷每说完几个字就要停下来喘一口气。尽管十分痛苦，可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意识到只有跟珍妮弗不停说话，珍妮弗的注意力才不会集中到车晓莎的身上。

    珍妮弗朝着屋顶的方向瞟了瞟，似乎在回忆着，“那是弗瑞特跟格瑞娜见面以后的事情了。对了，还有件事情，你是不是也想知道——就是寄到你那里的物品，它的寄件人会是谁呢？”

    她没有等孙雷回答，接着说，“没错儿，那件东西是我寄给你的，至于你的手机号码，在我还伪装成“文丽森.海德勒”的时候，就让你一股脑地告诉我了。”

    珍妮弗抬起军刀，在孙雷的腿上接连扎了两下，“这是我告诉你两件事情的报酬。你要知道，我精心策划了这一切，如果没有人知道的话，那岂不是很让人遗憾。”

    孙雷哀号着，甚至有了哭泣的声调。

    “很好，很好，这就是我期待的反应，”珍妮弗大声笑着，“你还想知道什么事情吗？”

    孙雷喘着气问道：“你是怎么……抓住……车晓莎的……”

    “这就要提起前一次时空穿越后的事情了，那时车晓莎正走在前往餐厅的路上，而我装成一个问路人叫住了她，接下来我就用催眠的能力让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她父母的联系方式都告诉了我。那时候我就在策划着“车祸”没有发生的行动方案，这是我的做事风格，我已经习惯了考虑事情失败后的替代方案，也就是这个习惯让我做任何事都留着好几套备用方案。”

    孙雷的心里泛起一阵寒意，他之前只是觉得珍妮弗的异能力很可怕，可现在他觉得珍妮弗真正可怕的地方是她缜密的心思。

    “有一件事情出乎我的预料，那就是弗瑞特死后，你竟然会操控那些小机器人来拍摄我。我那时正享受着没有黑布包裹脸颊的畅快感觉，偏偏在无意之间透过玻璃窗看见了那些小机器人的倒影，要不是我把红外线热源探测仪关掉的话，你恐怕也钻不了这个空子…”

    说到后面，珍妮弗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恨意，“当然，我很快想到是你在操控那些小机器人，所以我给车晓莎打了个电话，用催眠能力让她乖乖地来到这里。好了，我告诉了你那么多的事情，你也该有所回报才行。”

    她猛地将军刀插进孙雷的大腿，厉声问道：“现在我问你，你有没有把我的影像传给别人？”

    孙雷觉得这是他唯一能报复珍妮弗的机会，他费劲地睁大眼睛，盯着珍妮弗的脸颊，他想看清珍妮弗知道答案后的反应，他忍着疼痛，一字一字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