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法律条文对我们协会无效。”仙桃告诉王十五道。
“你敢说法律无效?”王十五愤怒地回怼,“那我打110,让警察蜀黍来抓你们!”
“我们属于一类革命协会,旧法律的命也要革。”晨蕊也说话了,并用小喇叭放大了她的嗓音。“任何人的命我们都要革上一革,别说你这种自私典型!”
“你们革我试试!”
王十五说着,把拳头攥紧举高。看胳膊上的肌肉,发达有力,一般人绝对一拳就能被他打脑震荡。
可他喊出的话音刚落地,一根彩绳无中生有从天而降,将他缚了吊离了地面。
虽只三米多点高度,但王十五已经面色如土。
那绳子是根七颜六色的彩虹色,看上去和摸上去不过是一道光线,可分明又很有力量,结实刚硬,王十五怎么扯也扯不断。摸不着怎么扯断?扯断一段光线比抽刀断水还难。
但那光线比吊车的钢丝绳还有力,把他吊起来后继续上升,悬至半空。
“以私妨公的人就是这种下场。”晨蕊仰头指着空中的王十五说。
李雨珊母女俩感叹:这哪来的魔幻吊车,吊臂竟然就是一根彩色光线,又细又长,还力大无穷。
这时只见彩线之吊臂旋转移走,王十五也消失不见。
“你们往我们家院子里移栽了楼房?是什么意思?”李雨珊过去问晨蕊和仙桃。
“这处院子又大又好,房屋也空置率高,闲得可惜。是这样的,我们因为安居工程的缘故,要在这院子里头建福利院,请无房寒士们过来安居。”
“可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你们事先跟我们商量了吗?”
“你们家的房子?不都是统一归大自然所有吗?你不也是大自然的产物吗?”
“大自然?你们俩也是大自然的女儿呗?”
“当然。”
“我家的房子有房产证。”
“还说你家的房子。现在所有的房产证和地契已经都统一销毁了,房管局的房子也已经变成穷人住所了。”
李雨珊就喊她妈妈:“妈,你去拿我们家房产证出来,给她们看!”她胸有成竹,“房产证在我家保险柜里,你们派老鼠钻进去拿的吗?”
“闺女,你别听她们说梦话,别信,也别生气,别搭理。我们现在就是在做梦,在一个梦里没醒来。在梦里和人干架,气坏了身子,梦游醒了之后会后悔的。”石莹劝她女儿说。
“嗯,那好吧妈妈,我尽量克制。按说呢,即便是在梦中,我们也不能惯她们。钻进我们的梦里来给我们添堵,什么人啊!”
“梦?”仙桃反问,“醒醒吧,美女,醒来是早晨。马上回屋去换身陈旧朴素的衣服穿上啊,别穿金挂银显富贵了。均贫富已经开始了,连衣裙太显眼了会被扒掉。”
“扒掉?”李雨珊气得眼睛快闭住了,要扑过去扒仙桃的衣服,“我先扒了你的再说!”
“闺女!”石莹一把把李雨珊死死抱住了,“不要生真气闺女,这是在梦中而已,回屋去躺下睡觉比啥都强!”说着就把她闺女往回抱着拉拽,要回房子里头去。
李雨珊就努力忍了忍冲动,跟着妈妈回屋去。既然是一场梦,也不算太噩的噩梦,其实等醒了后很快就能遗忘。
放平心态回到屋里去,李雨珊往床上放个枕头,打算睡一觉。既然是在做梦中,虽然是个稀奇古怪不可言说的梦,最好的应对措施就是熟睡。
可是,本打算和衣而卧的,身上穿的连衣裙却不翼而飞了。
这叫什么梦嘛,也太像个梦啦,不然哪有这般事情发生。看来妈妈说的对,就是在做梦哩。
白天里不穿点啥也睡不踏实啊。她就找了身最好的睡衣穿上。
可那身好料子的睡衣刚穿到身上,就又被脱走,不知去了哪里。
它能去哪儿?算了吧,别问这种无脑的问题。梦里嘛,它哪里去不了,梦里连死去的姥姥都见到过呢。
你们要在我的梦里均贫富是吧?那找件最旧的睡衣穿。
李雨珊找出一件最旧的,洗过好多水,还有个小补丁的,穿到身上。安全了,再没有无形之手来给她脱了。
李雨珊被逗笑了:这梦也太怪了,还真均贫富哩。穿件好睡衣都不行,那么我的车呢,被均走了没,还在车库里不?
她去包里找遥控器,要摁一摁试试。包里没有。
记忆中明明车钥匙就放包里了。
唉,梦里嘛,没就没了吧。有次梦见被赵铁胆把初吻偷走了,醒来还不是那纯净仍然在。睡觉,使劲睡!
但哪里睡得着。
就看手机。还没在梦里看过手机呢,试试。
不看不知道,一看忍俊不禁。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