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琪嗤之以鼻:“师兄又糊弄人,吸元球只吸后天元气,岂能容纳先天野气?”
阮云自怀中抽出一片径约二寸的圆形玉牌,朝着星琪亮了亮:“苏兄不愿声张秘法,星琪姑娘何必纠结,我这里有晦元牌,星琪姑娘用不用?”
星琪玉扇轻摆:“多谢阮主祭,傩巫之器我可用着不顺手……既然金火元气师兄都用得,星琪管饱让师兄吸个够!”
木球上疾走又快三分的乔群璐娇笑提醒:“星琪道友,莫再与令师兄打情骂俏了,金气失衡,扎脚了!”
星琪不理她的奚落,却将定心扇握紧横执,左手剑指在扇上划扫而过,激起大骨上一道微芒,口中曼吟:“天机擒落,五行缺失,神光纵影,弧转有驰,厘木定水,辟火灼金!”
那道微弱光芒脱指而出,犹如小虫般跳入木球空间中乱转乱钻,须臾化为两道、四道、八道,渐渐越变越多,直至漫空都是微光飞纵。
(清源:懂王呢,能看明白吗?)
(若缺:嗯……别叫我懂王,丢人!)
清源棍尖停顿,但看着阮云仍在极有节奏的抛甩虎魄刀,沾满汁液的木板不时撞中无序跳动的大量微光,溅起无数光雨,好奇询问:“这么扔,把光都撞碎了,不怕干扰星琪师妹施术吗?”
阮云微怔:“撞碎什么?哪有什么光……”
忽而回过神来:“苏兄看得到勾连追影五行神光?”
清源装傻,也跟着继续抛甩虎魄刀:“啊?没没,我就听星琪师妹说的什么神光,看你干扰人家……看不到看不到……”
手上却是自然而然的调整力道,虎魄刀板沿着五行神光纵跳较少的路线飞过,只激起少许星光雨花。
星琪似是心有所觉,定心扇循着清源虎魄刀飞经的一处虚空点去。
“铿!”
一声清脆敲击音响起,定心扇倒崩弹开,星琪手臂剧震,脸上微微一红,看着虚空中闪现而出的数口大小不一但排列整齐的虚幻金黄色青铜编钟惊叹:“好厉害的金气!”
木球顶上的许瑾、乔群璐也是讶然,视线相对,一个摇头,一个叹气:“适才明明那么弱的火气,金气怎么会强了这么多?这还……怎么敲的动?”
阮云看看虚空中流光溢彩的青铜编钟,又看向清源:“苏兄,你说的对,若是金气都如此强大,咱们贸然分兵只怕一路都摆不起阵!”
星琪有些垂头丧气:“别说分兵,就咱们几个,便是不分兵,只怕也敲不动。”
清源懵懂不解:“怎么,敲这钟很难吗?”
阮云点头:“苏兄可知五音俱全?金气具象编钟,宫商角徵羽一应俱全,需得同时敲响五音,才能斩气灭金,打破五行……从星琪姑娘敲这一声来看,一口钟若要完全敲响则必须服气圆满才可,如今咱们只有四位服气圆满的修士,即便携手而为,仍是少了一人……看来只能等着援兵来至才能动手。”
(若缺:哈哈哈,某人被瞧扁了!)
清源指着自己鼻子:“苏某不才,好歹也是个服气修士,怎么阮主祭、星琪师妹,你们就把我忘了?”
星琪无语:“师兄,修行这事做不得假,你才修行几天,虽是侥幸入了服气,可离圆满还早着呢,再说你们符师气胆渺小,就算服气圆满,敲这钟也费力的紧呢!”
清源摇头而笑:“什么是圆满?一日吐纳三十法?苏某即便服气起步,这么低的门槛也没瞧在眼里!”
(若缺:你就吹吧,若不是我又强行开了几个洞存星力,你就算一比八换算也才十六法啊,差得远呢!)
清源看几人仍旧不信,遂钻入木球中,抬手掐指成凿,对着一口最大的编钟狠狠敲了一记。
“咣!”
一声闷响传出,在木球空间里激荡,远处不入仙途的听不明白,可却惊呆了近处几位服气小修,星琪樱唇难阖,阮云凤眼圆睁,许瑾更是一个失足直接从木球顶滚落,若非乔群璐手快抖袖拉了一把,差点跌入盛满虎魄汁液的瓦盆之中。
清源沾沾自喜:“怎么样?还愣着干什么,一起敲啊,最强最大的这口钟留给我,你们敲这四口小的!”
阮云也步入木球,脸上震惊之色仍是未曾收敛:“苏兄,你敲的是最弱的……不过这也够了,阮云实在想不到传说中的天纵之才竟然真在眼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清源:“行了行了,天纵之才这个词阮主祭都说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能不能换个新鲜的?那我敲这口最小最强的,剩下四口给你们,这总行了吧?”
星琪:“师兄,你刚才那声就太过勉强,最强这口还是由我敲吧,阮主祭敲次者,乔、许两位道友敲两边各一口,师兄还是敲中间这最大这一口……”
阮云不从:“星琪姑娘,你定流截流已经耗了不少元气,这最强一口咱们换一换,还是让阮云敲吧。”
本以为星琪还要再争一争,谁知星琪立时应了,还与阮云换了个位置,由清源左首换成了右首。
阮云:“璐妹、瑾妹,快进来!咱们须得听从号令,同时敲响才可,万不可过早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