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荒山上,诺顿刚出门就碰上了身无长衣的路明非。
他先是一愣,随后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死回来,还好这里我放了个心素皮囊。”路明非着就扒下诺顿的衣服穿上。
“死回来?”诺顿有些疑惑地挠挠头。
“路哥?”康斯坦丁抱着一堆生铁,走到路明非身边,“你不是去印度了吗?”
“嗯。”路明非点点头,又道:“诸葛渊,上次肉身灾你经历过吗?”
“生,应该是还没怀上呢。”诸葛渊轻摇折扇,“但我从书里看见过。”
“是整个人间,无论什么东西都没有皮肉,只有骨头。”
“嗯,那次灾过后,掌控肉身的五智如来就再也没出现过问题。”
“那这回是?”
“正德寺的后面出现了一个叫密禅教的,它们信奉的东西名叫紧那罗菩萨。”
“司命?”诸葛渊问道。
“应该是。”路明非挠挠头,“那个姓陈的就是这个教派的创始人,他应该是心蟠。”
“根据我打听的消息,他住在一个叫极乐的地方。”
“这和五智如来有什么关系?”诸葛渊有些摸不着头脑,“莫非这紧那罗菩萨要抢夺五智如来的道?”
“比那还要恐怖,它们两个貌似联手了。”
“司命也会联手!?”诸葛渊赶忙拿起笔往竹简上记录。
“我也是第一次见,没人能理解司命,但这一次我却读懂了一个消息。”
“联手应该是五智如来提出来的。”路明非道。
“何以见得?”
“他把我的一个人格杀了,自绝心蟠。”路明非有些伤感,信佛的人格是他最喜欢的,每次遇事都是他开导自己。
“看着吧,马上就会有灾来临。”路明非话音刚落,外面就黑了下来,但随后又亮了。
“开始了。”路明非着,往大齐都城,幽都的大街上走去。
他先是看着街上的人,没有什么特征变化,又看向桌子上的食物,也一样。
“老哥。”路明非叫住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
“怎么了?”
“没怎么。”路明非勐地抢下他的糖葫芦架子,往地上一扔,又拿脚往上跺了几下。
“生气不?”路明非问道。
“哎我,艹你奶奶个三孙子的!”老人一蹦老高,抓住路明非的衣领道:“赶紧,赔钱!”
“要不老子把你皮扒了。”
“好好好。”路明非从怀里拿出一些碎银子,道:“看来人还会生气,不是这的问题。”
“欲?”路明非忽然想起什么,他走到旁边拉起一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的女人道:“你看我长得帅吗?”
“有没有什么想....”
“呸!”女人一口痰吐在他脸上,“不要脸。”
路明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看向诸葛渊道:“你来试试。”
“不用试了,慧明大人。”诸葛渊摇摇头,从地上捡起一个干瘪的山楂道:“你看。”
路明非拿起山楂,看了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看向诸葛渊,“怎么了?”
“糖葫芦绝对不会用这么好的山楂。”诸葛渊提醒道。
“原来是这样!”路明非恍然大悟,“是恶念,人没有恶念了,所以刚才的老人也没有动手打我,只是让我赔钱对不对?”
“并不是,你要是没钱,那老头不定已经把你砍了。”诸葛渊“哗”地一声闭上折扇,用它环绕整个大街道:“是腐烂。”
“这条街上,本该有死鱼的腥味和臭味,但现在都没有了。”
“山楂也是,那些缺口就只是缺口,没有任何发黑。”
“原来是腐烂!”路明非拍拍脑袋。
“你们监司就是这么判断灾的?”诸葛渊不敢相信地道。
“平常都是下大乱才发现的。”路明非,“这次的灾,有点不太好发现,不定百姓还能乐几。”
“也就能乐几,要是东西一直不坏,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吗?”诸葛渊问道。
“能变成什么样?”路明非想了想,心东西不烂不是挺好吗?
“你吃下去的东西,会原封不动地再出来。”诸葛渊。
“那不挺好,还能再继续吃。”路明非完,又感觉有些不对,你出来的地方不会是.....
“对。”诸葛渊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我当然是不会吃,但是你看这些商贩,慧明大人能保证他们不会卖给你的不是谁吃过的吗?”
“万一哪腐烂道回来了,老百姓手里的饭忽然变成别的了,怎么办?”
“嗯.....还是有些问题,但问题不大。”路明非着就往皇宫里走。
当他来到金色的宫墙外时,神情慌张的文官正往外走。
“李大人。”路明非叫住了文官。
“哎幼,下官余荼拜见手慧明大人。”那文官立马下跪,叩首。
“哦,原来是余大人,久仰久仰。”路明非扶起名叫余茶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