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算盘突如其来的一倒,包括狼养儿在内的人都是一愣,就在这些人发愣之际,姜鸣又是两支绣花针激射而出。
这次绣花针的目标却是对准了狼养儿背后大椎穴。
狼养儿自己没有注意,但乌羊王九成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绣花针射出的时候乌羊王腰间那把古怪的兽口大刀已经稳稳停在狼养儿后背。
金缠头虽然眼力慢了半拍,但乌羊王站起的时候出于对铜算盘的关切,也飞身闪到这边。
叮铃两声,乌羊王顺利挡下了绣花针,金缠头也从狼养儿的手里抢回了昏死过去的铜算盘。
就在双方逐渐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时,一声闷响从头顶房梁处传出,抬起头来,刚好能看到钻天蟒跟一袋泥土一样软软掉落地面。
从他落地的样子来看,料想性命倒是无碍,不过想要他与人动手,没有个百八十天也肯定做不到了。
动手之人正是姜鸣,他深知江湖中鬼蜮伎俩的厉害,若是让在场其他七人有了默契,联起手来,就算再南疆学到的那一身本事应对起来难免也有些麻烦。
在狼养儿与铜算盘打斗时其他人精神难免受到吸引,在他出手偷袭铜算盘那瞬间,除了老辣的钻天蟒更无一人发觉。
眼看铜算盘就此倒了大霉,姜鸣又是两支绣花针射出,钻天蟒哪里还忍得住?
这老人从腰间抽出一条似活蛇般灵动自然的软鞭,右手手腕一抖,便驱动软鞭朝着姜鸣脖颈咬去。
虽是含怒出手,这软鞭速度倒也不快,姜鸣看得分明,软鞭乃是用一红一黑两种颜色的东西脚趾编成,花纹似是一条身负剧毒的恶蛇。
寻常高手使鞭,突出的就是一个灵动,人鞭合一,角度刁钻,指哪打哪。
但钻天蟒这条鞭子却不同,好似握着鞭子的人是累赘,打人全凭鞭本身考量。
姜鸣知道并非钻天蟒鞭法惊人,这条软鞭理应有什么特殊之处。
软鞭还未临身,便似人一般中途变招,一晃变成了凤凰三点头,朝着姜鸣咽喉、双眼打来。
钻天蟒脸上多少有些掩饰不足的得色,他纵横香州绿林这么多年,这条软鞭就是他的杀招,不知有多少江湖豪侠,热血儿女在这条鞭上着了道。
寻常情况下江湖中人应对这种繁复的攻击,也只能见招拆招,不停躲避,这样的攻势对姜鸣来说只是个小问题,花点时间便能解决,而钻天蟒需要的就是让所有人冷静下来的时间。
所以姜鸣没有在意如繁花盛开般打在自己身上的凤凰三点头,反而中门大开,之间抢进。
以地龙补天术补全的肉身何等坚硬,就算钻天蟒全力一鞭也未必打得伤姜鸣身体,更何况还是分力之后的凤凰三点头?
虽然咽喉处还是擦破了点油皮,但姜鸣学自连老六的一双肉掌已经抵在了钻天蟒胸口,磅礴浩大的真气喷涌而出,钻天蟒直接被打得冲天而起。
姜鸣得手不饶人,双腿原地画圈,蹬地起身再度含怒出手,将钻天蟒打到了之前他盘踞的房梁处,接着第三掌才终于把他打倒在地。
而现在场中之人七去其二,食八方还因为强救偶戏师对他动手时伤了脏腑,姜鸣此刻已立于不败之地。
钻天蟒落地瞬间,一声不重的金属落地声响起,正是钻天蟒之前得到的那块铜牌。
靠他最近的金缠头毫不犹豫,伸手抓过那块铜牌,连着自己和铜算盘的铜牌一起扔给偶戏师,偶戏师拿到铜牌后丝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没有任何交代就抽身离开客栈。
姜鸣眼看偶戏师逃跑的方向,眉眼间虽带着赞赏,却完全没有动身去追的意思。
他甚至还用眼神安抚了一下有些暴躁的狼养儿和乌羊王,抛了抛自己手里这块铜牌:
“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聪明,有时候一张藏宝图的确没必要拿到全部内容,获得5块这样决定性数量的优势已经足以破除谜题,还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避,等待时机到来。”
“这样即使牺牲掉三个同伴,东西大概率还是在你们手上,还避免了和我一较高下。”
“可问题在于,有时候出题的人会比结题的人看得更清楚。”
“可能出于对我的警惕,你们七个人拿到铜牌的时候都没有查看上面的内容,但是我看的很清楚,如果说这八块铜牌就像是藏宝图的话,那么绘制着藏宝地点和交割方法的铜牌却只有一张。”
“你们猜猜看,到底是哪一张?”
姜鸣说罢也不管其他人有些难看的脸色,将铜牌重新收到袖中:“不如我们等等看,最多半个时辰之内,偶戏师自己就会回来。”
乌羊王深吸一口气,却摇了摇头:“也许你说的话是真的,但未必是全部。”
“哦?那你说我藏起来的部分是什么?”
“你的武功本来就在我们之上,现在迟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