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舞台前的评分人台子,两位评分人突然感觉手上一空。
然后,又感觉手上多了个物件。
这两人,加起来的年龄肯定超过一百岁了,此时感觉手中的家伙什变成了靠垫,也不再犹豫,直接向对方脸上呼去。
瞬间,鹅毛满天飞。
坐在一旁的赵佶呢,这会左右为难,他一会感觉八仙楼这位词唱的好,一会又感觉铁薛楼的那位词意境好。
谁才是这一局的胜者呢。
看到打起来,他也没在意。
可看到这打的鹅毛满天飞,赵佶激动了,拿起背后的靠垫,给自己旁边那位就是一靠垫,然后高呼一声:“矾楼此局胜……”话说,今晚矾楼没出场。赵佶这边,一个出字还没出口,侧面一只坐垫就呼脸而至。
一楼,无数人拿起了靠垫,鹅毛飘起来都能飞到二楼屋顶。
章惇呢,趁着这会热闹,悄悄的回自己小包厢了。
关于高丽遣使来汴京这事,章惇与梁莘的意见一直不统一,梁莘虽然相信高丽人这次是给辽人来当奸细的,但却认定了可以掌控局面,反坑辽人一次。
同时,朝堂上,曾布当上了左相,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他有彰显国威,所以盛大迎接十几年都没来过大宋的高丽使团,同时不限制高丽使团的人数。
这想法,章惇是百分百反对。
眼下,章惇没去找旧法一脉的其他人,而是找了不在两脉相斗漩涡中的范纯礼。
他需要助力。
朝堂上的事情,若是群臣反对,莫说是赵佶的诏书,就是神宗的诏书也要收回来再考虑考虑。
章惇走回自己的包厢,刚坐下,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坐垫,砸在他的脸上。
章惇四下看看,没发现是谁。
又一只圆圆的,肘垫飞了过来,章惇拿起自己椅子上的靠垫挡了一下,手一滑,飞出去了,眼看着砸到一人头上。
呼,呼,呼……
连着三个靠垫飞了上来。
章惇大笑,抓起坐垫、靠垫、肘垫……,向下砸就是了。
若是一般的酒楼掌柜,这会已经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了,但桃源楼的掌柜不会。咱后台硬,不是普通的硬。
只要不伤人,随便你们扔。
这点小损失,也不怕没人出钱。
甚至于,掌柜的还在思考,要不要专门制作一些,更趁手的,长长的、圆圆的、塞满鹅毛的所谓长靠垫呢?
这热闹来的快,去的也快。
也就一刻钟,玩累了,也就停了。
掌柜的清了清嗓子,走到舞台上:“来自八仙楼的烟儿姑娘有一新作,来自铁薛楼的云菲姑娘也有一新作。评分人第四桌的贵宾,刚才吩咐了,全楼新上一遍酒菜……,”然后就是长长一串祝福的话。
评分人第四桌?
当事人还懵圈呢。
一直到许多人道谢,说些吉祥话的时候,赵佶这才回过神来。
他开心。
这会倍有面子。
不就是几桌酒钱嘛。
话说,至于谁是今晚第一,真没那么重要。
矾、潘、太清、遇仙、八仙、忻乐、铁薛……等等,这些顶尖的名楼才是有资格争十二金牌正楼的店,其余的正楼也是清楚自己的斤两。
或有几个,感觉自己可以一争金牌末尾,也是和这些顶尖名楼相差很大的。
拿矾楼来说,傍晚经常可见客人数量超过千人。
梁莘也去过,那里的无论的酒、菜质量,或是服务水准,和自己穿越前相比,绝对是四星往上的水准。
其中自酿的眉寿酒,更是汴京名酒之一。
三更天的时候,赵佶又喝断片了,一群小太监那怕所有人穿上普通人的衣服,许多老家伙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抬赵佶的是太监,不是普通人。
而且,直接上二楼,从梁府那个木桥过去。
今晚散场的时候,店里伙计在门口发单子,这是抽签决定好的,之后三个月参加比赛的各楼的对阵表,以及加价标准。
比如,下个旬日前一晚,太清楼与遇仙楼会相遇。
当晚酒菜最低消费,就达到了平时的三倍。
而下下个旬日前一晚,矾楼花巨资在教坊为师师姑娘赎身,师师姑娘加入矾楼。与下重金从请了余杭名姬琴香姑娘的潘楼一较高下,酒菜最低消费,达到平时的四倍。
贵吗?
一位宾客拿着单子往自家马车那边走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应该加到十倍,否则来是来晚了,怕没了座位。”
梁莘呢。
事实上,梁莘对于桃源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