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徐永不到辰时就起了床,立刻吩咐两个奴仆外出打探消息。
柏梁台遭灾可不是小事,倘若“金卯”没能阻止此事发生,长安城必定传的沸沸扬扬,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甚至不用打听都有人奔走相告。
半个时辰后,两个仆人返回报告:“昨夜长安城内并无大事发生,董君想知道什么,奴婢再去打听。”
“不必了,赏两百钱,去歇着吧。”
徐永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舒舒服服的缩回了被窝睡回笼觉。
看来“金卯”已经成功立下了这个大功,此人解释不清因何预测出这次的灾异,自然只能推到自己身上,武帝若想知道答案,自然只能召见自己。
结果呢。
自白天等到了黑夜,又从黑夜等到了白天,竟一点音信都没有传来。
徐永整个人都麻了。
他冥思苦想,怎么都想不明白中间究竟出了什么疏漏……
史书中不是说武帝好求仙问鬼么,成功预测灾异应该也在这个范畴之内吧,武帝怎么可能一点兴趣都没有?
难道真就只能选择出逃,浑浑噩噩,东躲西藏的过完这辈子了么?
如此等到了第三天,能够为徐永答疑解惑的人终于出现了。
“董君,董君,愚兄特意来谢你了!”
刚一进院子,武帝便一改宣室殿内的威严端正,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命两个乔装成车夫的期门武士将马车赶进来,“多亏董君指点,金某那日立下大功,非但已被陛下提拔为侍郎,还赏了百匹布帛,这百匹布帛金某今日全给董君送来了。”
正在彷徨焦躁的徐永顿时来了精神,快步来到院内迎接:“日来兄来了,我还以为日来兄立了功,已经把小弟忘了。”
“怎么会,董君对金某如有再造之恩,金某怎敢忘恩负义?”
武帝笑呵呵的施礼作揖。
“日来兄不必客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吧。”
徐永才是真的不客气,当下揽住武帝的肩膀就往屋里带,动作看起来多少有那么些猴急。
“???”
“!!!”
放肆!
两个乔装成车夫的期门武士见状人都惊了,险些一个没克制住大声呵斥出来。
他们何时见过有人敢如此对待武帝,换了任何一个人,这大不敬之罪都妥妥没跑,别说是三族,家里的鸡只怕都得被斩首示众。
偏偏这个面首却被武帝区别对待,非但此刻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进门之前就贴别警告过他们做好“车夫”的本分,不要多说,不要多问,看见任何事情都当做没看见,这里发生的事一个字都不准对外提及。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胡思乱想。
待徐永与武帝进入房内,掩上房门之后,两个期门武士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目光交流之际划过一抹相同的暧昧,似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身为武帝最为贴身的卫士,他们对武帝的了解自然更深。
武帝虽拥有一个庞大的后宫,但似乎有时对男子也并不……避讳。
早些时候就有一个叫韩嫣的男宠臣,不但被武帝委以高官厚禄,而且亲密到了一起睡觉的程度,甚至与武帝一同出入后宫永巷,后来直到王太后以韩嫣与永巷宫女有染为由将其赐死,此事才算终结。
近些年武帝与李延年也颇为亲近,时常屏退全部侍卫内侍,以听曲为由独处一室,宫里私下已经传出了些闲言碎语。
两个期门武士眼前不由划过徐永那白皙俊美的容颜。
与李延年相比,徐永的确更加年轻,容貌也远在其之上,的确拥有被宠爱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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