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两声沉闷的枪响回荡在阴暗的小巷子里,远坂葵和远坂樱两人的身体也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倒下,在远坂时臣面前倒在了血泊之中。
“葵!樱!”
伴随着一声惊呼,远坂时臣猛的沙发上挺坐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紧着扶手,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满是对那梦魇般一幕的恐惧。
好在眼前的场景并不是那个阴暗的小巷子,而是一个古朴的客厅。
四面的墙壁悬挂着家族先人的画像,书架上摆满了各种被标注过的书籍,旁边的壁炉正是这厅内唯一的光源,旺盛的火焰在其内熊熊燃烧着,看样子刚被添了木材不久。
这正是远坂时臣的家,只不过早已破碎。
抬手抹掉自己额头上被梦惊出来的冷汗,猛的喘了几口气,正当远坂时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在不知什么时候被盖上了一层红色的毛毯,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散发着独属于家的温暖。
远坂时臣稍微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掀起了身上的毛毯。
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具布满各种伤疤的丑陋身体,枪伤,刀伤,烧伤……这几乎就是一部活着的伤残史。
而在远坂时臣的腰间还盘绕着一圈崭新的绷带,暗红色的血液从里渗出染红了它,扭动腰的时候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这在远坂时臣清醒时的记忆中本不应出现。
而在旁边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整套的医疗设备,各种药品和绷带杂乱的摆在上面,地上的水盆中漂着一扎暗红色的绷带,鲜血早已将水染红。
“你醒了啊,父亲。”
稚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寻声望去出现在远坂时臣眼中的是一道红色的幼小身影,小小的手中还拖着另一个沉重的医药箱。
望着这一幕,远坂时臣不禁下意识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凛!”
这正是远坂家的长女,远坂时臣的女儿远坂凛,活在于世的唯一亲人,也是他心中最后的一片净土。
“你的腰椎这次受伤太严重了,子弹几乎快穿透了你整个肾,背部也有几道严重的刀伤,还有些失血过多,不过父亲你醒的速度似乎远比我想的要快。”
嘴里叨念不应该属于这个年龄阶段有的成熟话语,远坂凛拖着新的医疗箱迈着蹒跚的步伐来到远坂时臣身边蹲下,熟练就开始翻找起新的药物出来。
“别……”
见状,远坂时臣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重新站起来,却只是刚挺直了腰板便被远坂凛的小手给摁了回去重新压到了沙发上。
远坂时臣太虚弱了。
远坂凛脸色肉眼可见的担忧起来,父亲的身体居然会虚弱到连自己的力道都承受不住,这要远比远自己估计的情况还有严重。
“躺下别动,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继续穿上你的战服去当什么该死的蒙面英雄!”
远坂时臣一愣,似乎从没想过远坂凛居然会以这种训斥的语气来教育自己,这在往常是从未有过的事。
远坂凛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虽然她看上去要远比同龄的女孩子要成熟上不少,但在本质上她还只是一个失去了母亲和妹妹的女孩而已,自然不懂得应该如何合理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父亲你想要改变这座城市,为此一直穿上战服出去外面惩治那些犯罪,站出来伸张正义,但你能不能想过我的感受?”
“别人的父亲会陪着他的女儿,而我的父亲永远只会早出晚归拖着一身伤痕回来一头昏死过去,然后让我像个医生一样给他包扎治疗!”
嘴上这样毫不留情的说着,远坂凛手上的动作还是充满了温柔,小心翼翼从远坂时臣腰上解下旧的绷带扔掉,涂上药水,然后更换新的绷带上去。
整个过程远坂凛显得无比的熟练犹如医院的医生,这是她无数次替远坂时臣治疗练的来的,但远坂凛宁可不要这项本领。
远坂时臣沉默了半响,就这样看着远坂凛熟练到令人心疼的动作,终于在绷带更换完毕之后才道:
“我从不是什么英雄……”
远坂时臣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英雄,他只是一个复仇者,一个想要惩治这座城市里所有犯罪替妻女报仇的可怜人罢了。
如果他真的是英雄,那他又怎么会沦落到连自己的妻女都保护不了的地步?
“如果你不是,那你就根本没有必要去参加那种危险的义警活动!你不是超人!你只是我的父亲!”
远坂时臣侧过头沉默了一瞬,他无法直面自己的女儿,因为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他却又必须继续这样对不起下去。
“蝙蝠侠已经消失快一周了,我和戈登无法继续再隐瞒这条消息,间桐脏砚和其他人联合在一起策划着新的阴谋,冬木可能面临着新的危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