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可生前的琴声中没有一丝疼痛的叫喊,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眼结膜点状出血,面色发绀,瞳孔散大,眼见如此症状,佐里自言自语道:“全身血液流动受阻,血液在眼结膜内的毛细血管内大量的聚集,使眼睛充血。体内摄入的氧气过少,并且二氧化碳不能及时排出,会在血液中聚集,使血液颜色变暗,出现面色发绀的情况。这是毫无疑问的窒息而死。”
佐里轻轻捏住宽子的腮帮子,当看到宽子嘴里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凌子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怎么会?”
唇舌表皮被严重烧伤,口舌肿胀,溃烂不堪,水肿剧烈,不正常产出大量流涎,甚至没能兜住从嘴里流出。
佐里不禁眉头一蹙,有些怀疑地扯开十宽子的衣领,幅度很小,清晰可见皮肤表面有许多小红点,像是皮炎,手背触摸皮肤,是湿冷的。
“莫非是黛粉芋?”站在身后的纯优冷不丁疑惑道,引得所有人齐齐看向纯优,双手抱臂的她只得解释:“我几个朋友学的药学,我看他们做实验时有提到过,我也不确定。”
真雾习惯性地鼓起一边腮帮子,只是朝着纯优笑笑,没再说话。
“我也认为是黛粉芋,凶手真的很狡猾,为的就是让死者就算猜到凶手是谁,也无法指认!服下黛粉芋毒发时间不会长,方才警方已经封锁现场,凶手一定就在剧场内。”佐里直起身子说道。
“说来说去,这黛粉芋究竟是什么?为何能让人说不出话来?”凌子不太明白。
纯优不带感情色彩地道:“黛粉芋是一种绿色植物,有清热解毒之功效。但是,它的汁液与皮肤接触时会引起瘙痒和皮炎,吞服后会导致声带麻痹,唇舌表皮的烧伤、水肿、大量流涎,影响吞咽和呼吸,严重者口舌肿胀可导致窒息。”
“天哪,纯优,你简直就像是百科全书呀,为什么记忆力这么好,怪不得法学学得轻松。”凌子由衷赞叹。
“我哪是百科全书啊,不过误打误撞,你的小男友才是呢。”
真雾在一旁看着,话里话外,恐怕在场只有她了解纯优的苦。超强的记忆力除去天赋,更有组织内的非常人所能承受的训练,不禁垂下眼帘。
她是没有经历过,可她见过。
“警部,死者现场交给您了,我需要去后台问问警察有哪些人进出过美岛宽子的房间。对了,我不太确定凶手那里是否还有剩余的黛粉芋,我想就算有也该找个没人的地方丢弃。”
井一点头应答:“好,这边交给我,坂井警官,黛粉芋的残留交给你搜寻,风见警官,剧场监控录像交给你,若有不寻常的人,找他审讯。”
“是!”
剧场后台,表演者候场室。
佐里找来看护后场的两名警察,礼貌相问:“您好,我想问问,在候场期间,美岛宽子有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两名警察相互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没有。”
“至少我没有见她走出过房间,但是有四个人相继进去过。”其中的一名警察说。
“嗯对,我也见着了。”
佐里终于看见了希望,急切问道:“还记得他们的样貌嘛?”
“如果人站在面前的话,是可以认出来的。”
“好。”
临时审讯室,第一嫌疑人:松永雪希父亲。
“您是第一个进入美岛宽子候选室的,而实际情况是您与死者并不熟,为什么会在死者赛前去找死者?”佐里十指交叉摆于桌上发问。
松永先生不满地翘起腿,身体重心靠后:“不是你告诉我妻子我女儿一年前并非死于跳楼自杀,而是被人陷害吗?我作为一名还算出色的艺术老师,在他们黎川高中还是名气不小的。我去学校拜访了,了解到一些事情,所以趁着今天来向美岛宽子证实。”
“你了解到了什么?”
“将我女儿困在废弃教学楼的,其中就有美岛宽子。”松永先生漫不经心摊开手。
听到这话,佐里开始提高警惕:“谁告诉你的。”
“我不记得了。”随口一说。
望着这一点也不想配合的恶劣态度,知情不报,佐里已经很努力地遏制内心的怒火。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所以,在候选室,你们交谈些什么?”
“我进门就表明态度身份,我问她,一年前的事情她到底有没有参与。”
佐里耐心等待他的复述:“美岛的回答是?”
“没有,没有参与。”停顿一小会儿,松永先生接着说:“可我看她神色,分明说谎。”
“然后你一气之下背后给她下毒。”佐里反应迅速地接词。
松永先生闭了嘴,冷漠地盯着佐里,刺骨的很:“很抱歉,我没有。”
“这么不相信,竟还能心平气和地从候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