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蔓哈顿区,公园大道55号。
高耸入云的贝德莱总部大楼,傲然屹立于此,外立面由一片巨大的钢铁和玻璃幕墙组成,沐浴在阳光下,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犹如钻石一般。
顶层的一间豪华办公室内,拉里·赖希曼眉头紧锁,眼底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鲍良骥死了?下手居然这么快!”
他小声呢喃道,手指敲击着桌面,对于山海集团的情报系统和武力值,顿感心惊。
“老板,他在临死之前,曾经联系过北亚的波洛克组织,并缴纳了50万美刀定金。”
贝色麦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低声汇报导。
“剩下的尾款我来出!只要波洛克能够干掉陈河宇。”
拉里阴鸷地笑着道。
说完后,他将杯子里价值数万美刀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言语间满是怨恨。
波洛克主要活跃在毛熊国境内,属于一家顶级的清道夫组织,不论大单小单,统统照单全收。
穷凶极恶的风格,让人胆寒!
事实上,上帝之矛接下袭杀陈河宇的订单,算是一鱼两吃,不仅收了鲍良骥的定金,同样也收了拉里·赖希曼的活动费用。
否则,仅凭区区的30万美刀,就想让上帝之矛动用一枚潜伏十几年、精通多国语言、杀戮技巧的暗棋?
绝无可能!
成本都不够!
全靠贝德莱基金会的巨额投入!
拉里的操作极为隐蔽,基本查到鲍良骥这一步,线索就会全部断裂,很难发现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至于鲍良骥,不过是他趟河过路的石子而已!
“是!”
贝色麦立即点头应道。
“阿列佩罗夫和乌斯马诺夫家族有什么反应?”
拉里淡淡问道。
“比较克制,达丽雅和帕夫尔至今为止,依旧关在沪城巡检司里。”
贝色麦回答道。
“shit!简直是废物,面对陈河宇,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活该一辈子窝在西伯利亚吹冷风!”
拉里挑眉不屑道。
原以为能引发山海集团和两家之间的冲突,方便他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谁料想,瓦列拉·阿列佩罗夫和戈沙·乌斯马诺夫,压根不肯上当。
“老板,陈河宇弄死了鲍良骥,虽然没有证据,但明眼人都能猜出来,他和鲍家的仇,越积越深了。”
贝色麦嘿嘿一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但愿吧。”
拉里拿起桌子前的酒瓶,重新倒上一小杯,悠悠回道。
最近两年,山海资本拉着先锋集团,在北莓洲、欧罗洲攻城略地,不断蚕食贝德莱基金会的aum份额。
苹菓、威软、埃森克莓孚、通用和脸书,甚至是可口可乐董事会的成员里,都出现了山海资本的身影。
要不了多久,山海集团就能跻身于漂亮国十大资产管理公司之列。
一个大华区的金融企业,凭什么跟高贵的赖希曼家族,相提并论?
“他一定要死!”
拉里·赖希曼冷漠地看向窗外,俯瞰着繁华巍峨的市中心,楼下那些为了生活奔波的普通人,和蝼蚁又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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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漫天的西北,一处绿洲群集的营地,绵延起伏,占地数十万平方米。
一间布置简约的会议室内。
“父亲,良骥走了。”
一个穿着迷彩装的中年人,轻叹一声,对着父亲说道。
“惯子如害子,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好,好的很!”
“良城啊,看来陈河宇根本没把我们鲍家放在眼里,谁给他的勇气?哼!”
鲍英韶的虎目含泪,自家儿子再不成气候,也是亲儿子。
“父亲,二叔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鲍良城闷声道。
“废话!又不是他的崽,他当然站着不腰疼!”
鲍英韶摆手打断大儿子,骂骂咧咧道。
“以二弟的脾性,不知收敛,早晚会出事,他不顾孟老警告,重金悬赏陈河宇,已经触犯了所有人的底线和逆鳞。”
鲍良城沉声道。
若是人人都学鲍良骥的做法,谁还能睡好安稳觉?
“陈河宇只是一个民营老总,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平起平坐?”
鲍英韶脸色一凝,吐露心声道。
“孟老、周老和李老,一同发话,让雾国、高卢国和啤酒国,联手协查上帝之矛的总部,态度不言而喻。”
“某种程度上,山海集团的正向价值,要远远高于鲍家。”
鲍良城实话实说道。
“罢了,一个败家子,和家族利益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鲍英韶沉默片刻后,不情不愿道,语气多少有些自嘲意味。
大儿子搬出鲍英弘,搬出孟老、周老和李老,用意非常明显,无非不过是提醒他,鲍良骥自己找死,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