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一个在高阶呆了十几年的原初精灵有那么重要吗?真当我们离了她就无法在这个地方继续前进了?且不论实力问题,就问你,现在有多少不安分的势力在血缘的注视下蠢蠢欲动吗?真当就我们两家想要在血缘最为看重的这次活动中搞事情?”
鲁判还没有对莱克的逾越做出什么反驳,在旁边听了半天的次元倒是有些义愤填膺,给少年讲了一番现在局势,真就以为是血缘的实力足以将在场那么多的势力压制住?
怎么可能,光是比血缘还要强盛的组织他就瞧见了好几个,无非就是利益所在,没有牵动到所需求的事情,没必要的交恶便是盲目的。
“好了好了,在这个时候就别多说废话了,你同他说这个他也听不懂,人家小孩子从小生活在太阳照耀的世界中,见不惯这纷繁也是情有可原的。还有莱克,这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够解决的,冷静一点!”
不想要这卡座气氛变得焦灼的鲁判开口了,伸手和稀泥的他两边都不想要搭理,只想要快些将这个问题掀过,赶紧跳到后面的环节才对劲,不然等到血缘开始举行交易会,那精灵的计划被执行,鲁判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不是,我怎么就听不懂了?我知道有许多实力不凡的势力来参加了此次行动,也同样在混乱开始的时候会出现想要浑水摸鱼的人,但这不代表就只指望着玛丽女士一个人,而是靠着在场所有参与者一同努力的!我们会一同为了解放自己而作出努力!”
次元从鲁判的言语之中听出了让他暂时搁置争议的想法,打算给老伙计一个面子,放过那个自以为是的少年,只是没想到的是,莱克没有听出这里面的台阶,相反还踩着它走上了鲁判的脸。
“怎么?你要拿着那道德社会的观念来限制我们这群在灰暗中独行的人吗?”
大盗的脸黑了下来,纯白面具的覆盖也无法避免声音里面的低气压,不管他现在心中是如何说得,反正当前表露出的就是对于莱克的反感。
“没,没有。”
冰冷的凉意从脑后浮现,这将威压局限于目光之中的技巧让莱克忽得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清晰地意识到他在这群人之中估计也就是比边上那个听得一脸懵逼的侍女强上一些,只好向鲁判低头,在他真的生气之前结束话题才是正确的。
“没有?没有就对了!你就将这个情况去告诉玛丽,我倒要看看她会作何反应?”
鲁判就如同变脸一样,上一秒还是声似寒铁,下一秒就又回了热情似火,这极快的转化就好像不需要停顿一样,十分自然丝滑。
“啊?真的要去说吗?她不一定会同意的吧?”
莱克纠结着不愿意起身,害怕将这句话告诉给玛丽女士之后,自己会被一顿臭骂,谁都知道和人结盟是要获得好处的,可与鲁判结盟不仅好处拿不到,相反还要使得本就危险的行动再添几分波澜。
“同不同意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在这个情况下,她还想要和我打上一场吧?呵,那到时候的结果就只会有一个。”
话语轻挑,鲁判回答了莱克的疑问,他才不关心那么多,自己之所以没有选择和他们一起返回血缘就是用行动来表明立场。
“和你们产生冲突肯定是不可能的,就是,我们两方的计划是冲突的,那应该如何协调其中的矛盾,避免在彼此最为关键的时刻出现干扰。”
莱克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鲁判的意思,以为他是单纯的自信以及不愿意同玛丽女士低头,毕竟他们两个看起来不算对付,做出如此推断也是合理的。鲁判才不惜得和别人合作,他是运筹帷幄的存在,对于很多事情都有独特的见解,不需要外来者的掺和,光凭他自己的团队就可以完成一切。
“我说,你小子是真的痴傻,还是装出来的愚钝,这话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吧?鲁判这家伙就没有想要和你们合作的意愿,你们成功与否,影响大小,他都有办法解决。”
次元忍不住了,他身子前倾,用充满侵略性的声音向莱克解释着老伙计的意思,和这种年纪和见识都算浅薄的人交流果然是麻烦的一件事情,很多时候说出来的话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了,却还要你将其细细地拨开,让沟壑分明的起伏线条全部暴露在眼前才肯罢休。
“鲁判先生,这是你的意思?”
莱克没有理睬从头到尾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次元,而是转头看向了不动声色,身体僵硬的和一尊雕像似的大盗,他的头颅直冲舞台,那位于拍卖厅最前方的区域占据了将近四分之一的空间,闭合的大幕被缓缓拉开,昏暗的光线下只能够看到十几个瞧不全样貌的身影在晃动,交易会即将开始,血缘的人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回去通知那位巫师吧,我能做出的保证仅限于不影响她击杀血缘的首领,其他的让她自己看着办。”
风雨欲来山城摧,严肃的气氛从鲁判口中传出,这与慵懒至极的姿态全然不符,他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