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班头在柳树镇只待了两天一夜,在拿到当事人的口供和证据后,他便赶紧的启程了,在离开柳树镇的时候,想了一下,转头便去买了柳树镇小有名气的窝窝饼,店主告诉他,回去后自己下锅炸一下就可以吃了。
赵班头拿着窝窝饼,便直奔开封,进了城门,便有下头的捕快瞧见,远远的打着招呼:“班头!班头!这边!”
赵班头看去,哎?还有公孙先生?
“回来啦?”公孙策笑眯眯的问着。
赵班头嘿嘿傻笑一下,点头,“先生好。”边说边规规矩矩的作揖。
“柳树镇的事,大人心中有数,你也不用跑得太急。”公孙策微笑说着,其实不用走一遭也可以的,不过是给赵班头一个逃避买饭的理由罢了。
赵班头忙点头,随后疑惑问着,“先生可是有事?”
暂时看不见的公孙先生极少出来,就是出来了,身侧不是跟着小展师傅和小白师傅,必定就是跟着大人,今儿个,大人居然没有跟出来?小展大人和小白师傅可是还没回来呢。
“许久未曾出来走走,今日有空便出来了。”公孙策说得轻描淡写。
赵班头见公孙策似乎不欲多谈,便也不敢再问,正想告辞,忽然便听公孙策问道,“你……带着饼吗??”
赵班头一愣,有些尴尬和无措,“就是,就是一点东西。”
公孙策若有所思的点头,“哦,那你快去吧。”
赵班头忙拱手离去。
一旁的捕快咦了一声,“哎、那个方向可不是班头的家,班头去哪啊?”
公孙策侧头问着,“可是十三街的方向?”
捕快应了一声,“是啊,先生怎么知道?”捕快一脸佩服。
公孙策一笑,“猜的。”
——果然还是……去了啊。
“对了,先生,您怎么不跟班头说,您今日出来是陪赵婆婆相看的?班头肯定高兴。”
公孙策摇头,“那可不一定啊。”
他今日出来,的确是受赵班头的娘亲赵婆婆的请求,帮忙相看的,女方家书香门第,虽然女方的父亲只是秀才,但听女方家的说话,也是通情达理。赵婆婆很高兴,可是,赵班头不一定高兴吧。
哎,这事……还是让王丞相大人去处理好了。
不知道包拯和王丞相聊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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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丞相目光森森的盯着包拯,一字一顿,“你让我给黄文相看?给他相亲?”
包拯平静点头,“据我所知,黄文大人父母双亡,六族无亲,听闻他的父亲在世之时和您算是棋友,相看一事交由您来做,也算是合情合理。”
“呸!包拯!老夫可不是媒婆!我就知道你今日请我过来吃酒就没好事!”王丞相怒视,“乱七八糟的事别找我!”
“给故友之子找户女眷,让他不至于孤零零的,就是乱七八糟的事了?”包拯盯着王丞相,“您不是这样的人,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王丞相一时语塞,半晌,才皱起眉头,低声问道,“你突然让我给黄文相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包拯放下手里的白棋子,淡淡开口,“他似乎看中了我的下属赵亮。”
王丞相张了张嘴,随即猛地抬手拍了一下额头,喃喃道,“我就知道……”
“您说吧,黄文为何一直不成家?”包拯问道。
王丞相长叹一口气,“他们家也算是有名有姓的,本来在泰州,素有名望,若论家族族谱也延绵了百年,他爹和我少年相识,素有才气,只是个性狂放不羁,做事向来随心,他娘是名门闺秀,有才有貌,婚后一年便生下了他,本来夫妻即便不恩爱,也相敬如宾,在泰州日子也平静,我为官后事忙,许久未曾和他再见,却不想再见的时候,便是在他爹的丧事上。”
说到此处,王丞相顿了顿,叹了口气。
“因何而死?”包拯眯眼问道。
“怎么?就不能是生病吗?”王丞相哼了哼。
“若是正常的死因,您不会有这样遗憾纠结的表情,况且,黄文的脾性,也是有原因的吧。”
王丞相哼了哼,随后一脸肃然,“没错,的确不是正常的死法。这事是泰州黄家的隐秘,我应许过黄家人,绝不告知外人,但今日,情况特殊,包拯,你听完后,不可再说与其他人。”
包拯缓缓点头。
“他爹是被他娘亲一剑割喉的。”王丞相压低声音说道,“随后,他娘亲便自杀了。”
“为何?情杀?”包拯思索着问道。
“他爹看中了一个人,并且企图玷污了那个人。”王丞相有些纠结的开口。在见包拯似乎要开口询问的时候,抬手示意包拯不必开口,纠结了半晌,才低声说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