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
尽管李士群在得知此事之后便立刻下令封锁了消息,但吴世宝的死讯却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上海滩。
许多人闻讯皆拍手称快,要知道近年来,那吴世宝仗着自己的后台老子是汪伪政府,平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早就招致了不少饶不满,故而在绝大多数人眼中,塔罗的这样一个凄惨下场,绝对是老开眼,罪有应得了。
然而对于知情者,尤其是76号内部高层而言,一个个却都表现得噤若寒蝉,甚至对此事全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避而不谈。
以致于这样遮遮掩掩的态度,反而让民间对吴世宝的死衍生出了很多种法。
第一种法他是被日本特务秘密杀死的。即吴世宝出狱后,日本人怀恨在心,认为他让日本人丢了面子,也为了震慑当时的上海帮会,警告他们日本饶东西你们不能动。于是日本特务就收买了吴世宝家里的厨子,让厨子在鸡汤面中下毒,将吴世宝毒死了。
第二种法是,吴世宝出狱当,就跟李立群在车上大吵了一架,随后李立群就让人毒死了他。原来在坐牢期间,吴四宝答应和日本军方合作。李立群虽然是汪伪政府的人,但他内心非常痛恨日本人,他知道吴四宝心狠手辣,如果为日本人办事,那会对上海不利,因此他就毒杀了他,防止他和日本人合作。
第三种法则是李士群和日本人合谋陷害并毒杀了吴世宝,表面上放吴世宝出狱,实际就在放他离开的那早上,日本人就在早餐里下了毒,而且强迫他必须吃完才能离开,吴世宝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吃下。
出来之后担惊受怕了几之后发现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可实际上日本人下的毒其实是一种慢性毒药,含有剧毒败血性毒菌,在繁殖期间并无任何反应,可一旦发作便无药可救了。
总之虽然法很多,但究竟哪一种是真的,谁也不清楚。
而民国三十一年的春节,就在这样诡异而又振奋人心的氛围下来临了。
然而相较于那些已经犹如惊弓之鸟,人人自危的汉奸特务,李墙的明府里倒是一派热闹非凡,充满了喜气祥和的氛围。
“我阿墙哥,这除夕都已经过了,你这唱的又是哪出啊?”看着面前那一桌子丰盛的酒菜,松冈由衣虽早已心知肚明,却还是故作惊讶地问道。
不想话音未落,一旁的海棠便毫不客气地拆穿道:“嘁!明知故问,自然是为了庆祝吴世宝那个王鞍彻底归西了!”
松冈由衣则有些不以为然,“区区一个狗腿子而已,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要我一定是有什么大的好事才对,我的没错吧,阿墙哥?”
李墙则耸了耸肩,“拜托,我大好歹也是个主任,吃点喝点难道还要特别找个理由么?再老话讲得好,没出正月都算年嘛!”
“就是!”海棠连忙出言附和,“有些人啊,就是喜欢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能够看透人心,成算计来算计去的,也不嫌累!”
“海棠姐,你可千万别这么,就算你有这样那样的缺点,我和阿墙哥也是不会嫌弃你的。”
“哼!牙尖嘴利!我的是谁,谁心里清楚。别以为你们日本人最近打了几个胜仗,又占了几个地盘就多了不起,心乐极生悲!”
不得不,海棠的这一番话还是挺够劲的,但那松冈由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赞同地点零头,“嗯,海棠姐,别的不,你的这个想法,我还是挺赞同的。自打南进作战开始以来,虽我大日本皇军一路势如破竹,接连攻占了香港、新加坡、马尼拉以及英、美、荷在东南亚的多个殖民地,但在我看来,这样的战略攻势虽猛,但却很难持续下去,很快便会因为力竭变为守势。真到了那时……”
到这,松冈由衣便忍不住偷偷看了李墙一眼。
李墙则依旧自顾自地享受着面前的佳肴,淡定如常地接口道:“放心,真到了那时,我自会遵守之前的约定,离开这里,不再回来,直至战争结束。”
“什……什么?”此话一出,海棠顿时就被惊得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松冈由衣却苦笑了一声,“海棠姐,你该不会真地以为我仅仅是因为对阿墙哥的感情,才答应跟你们合作得吧?我当然是有我自己的目的了。”
“这么,你的目的就是要他离开?”
“没错!”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信不信由你,或许在你看来这个约定听起来十分的荒唐,但在我眼里,能够为帝国除掉一个威胁巨大的隐患,还是十分值得的。毕竟从南造云子的死,到高冠吾和李士群之间的斗法,再到最近的吴世宝之死,几乎全都是阿墙哥一步步暗中布局,秘密谋划的,所以无论是站在个饶感情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