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二,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袭杀贼匪么?”
催马嘴里还咀嚼着干粮,口齿不清的回答到:“自然是贼匪该杀啊。”
“大哥”听到催马这么说,望着催马点了点头,笑着说到:“确实,贼匪自然是该杀的。”
“不过陵山的贼匪都不是良善之人落草为寇,大多是各商会的人乔装打扮。”
催马闻言,咽下嘴里的干粮,稍显意外的问到:“都是商会的?”
虽说催马跟着十一卫已有两年,但他毕竟年少,平时都是远远的骑着小灰驴放哨,并没有参与过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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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只见“大哥”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国主说这些商会,暗地里扮成贼匪,掠杀往来的行夫走卒,限制货物的正常流通,从而保证商会货物的价格昂贵。”
“国主还说,庄邑放开在即,随着庄邑的放开,庄邑附近的军士也会回到军营。在此之前必须对四处的贼匪进行一次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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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马闻言两眼放光,一股使命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做的是劫富济贫的高尚的事情。
结果,想不到,居然还是为叔山氏卖命的王家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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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着眼前稍显兴奋的催马,像是看到了自己刚开始为叔山烈效命的时候。
不免有些唏嘘,有些感慨,有些怅然。
拍了拍催马的肩膀说到:“小十二,我们的路快走到头了,接下来就不带你了。”
说完,“大哥”放在催马肩上的手稍微用力。催马立刻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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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你将小黑子和灰驴安顿一下,接下来的路就不带他了。”“大哥”吩咐到。
“嘿嘿,好嘞,我们也算是为十二卫留了个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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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卫是叔山烈精挑细选出来的十一位力师。肩负着肃清各处贼匪的重任。
从十一卫踏出王宫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只是不知道何处是末路,何时是终点。
如今,已经算可以看到尽头了,商会的力将出手只是迟早的事儿。
到那时,他们不是十一卫,他们也不是来自于王宫,他们更不是听令于叔山烈。
他们只是这个世界的弃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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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回到唐府已过晌午。
期间,他在朝都逛了逛,想问下有没有去往厚海的商队。
结果朝都的商户一听厚海,全都避之不谈。
不过好在陈柏也算是打听到了前往厚海的路。
一路向西,过巴克城,越草原,翻对星山,入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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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厚海,今天就出发。”
陈柏将唐术和柳思思叫到一起,对二人说到。
“陈先生,我陪你一起去。”唐术和柳思思异口同声的说到。
二人没有问陈柏为何要去厚海,只是想跟在陈柏身边。
陈柏闻言朝二人抱拳,摇了摇头,说到:“谢过二位的好意,但是,不行。”
说完,陈柏从怀里掏里出两份帛书递给二人,继续说到:“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二人接过帛书,却都没有心思察看,反而都盯着陈柏。
此刻,唐术心里想的是:“陈先生去厚海,有没有危险,国主是否知晓,我一定要跟着。”
而柳思思,什么都没想,脑袋一片空白,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这两年多的煎熬让她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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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厚海,前途迷茫,但是陈柏必须得去。至于唐术和柳思思,陈柏断然不会让二人因为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见二人态度坚决,陈柏只能继续说到:“抱歉二位,我有不得不独自前去的理由,还望两位理解。”
“待到回来之时,咱们再把酒言欢。”
说完,陈柏朝二人抱拳示意,果断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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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将陈柏的影子拉长。
柳思思望着陈柏的背影,眼泪忍不住的流淌。死死的握着帛书,指甲刺破了掌心。
她害怕分别成永别,也恨自己不是修行者,不能给陈柏提供助力,反而会成为拖累。
一旁的唐术想要追上去,又担心陈柏生厌。不过心里始终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趟王宫,告诉国主,看国主怎么说。
唐术动身之际,翻开了陈柏给的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