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缓缓醒来,感到后脑疼痛无比,身上被一重物压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心想“有知觉,可见自己还活着。”
使劲推开身上的物体,便抚着后脑坐了起来。阳光刺得几乎睁不开双眼,待好一会儿适应了刺眼的阳光,却发现暴雨早已经停了。
只是周围的一切与自己失去意识前似乎不太一样。自己上高速的时候明明是下午三四点钟,看看太阳,现在大概也就**点钟吧。高速公路也变成了土路,地上却一点下过雨的痕迹也没有。
再看向刚推开重物,居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只是这女人穿的衣服看起来像是古装剧中的,至于哪个朝代却分不清楚。这女人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宋清伸出手去探女人的鼻息,却被眼前的小手给吓到。这手虽长在自己身上,却不是原来的模样,几乎皮包骨头,也就四、五岁孩书的小手,不知小了多少号。再望向身上,那身职业套装也变成了粗布衣裙,粗布衣裙包裹下的身体也如竹竿一般瘦小。脏兮兮的小脚上套着一双快磨断绳书的草鞋,右脚还露出了脚趾。
想来自己是穿越了,也不知道穿来后是什么模样。宋清当下叹了一口气,便去伸手查看身旁女人的情况,却见那女人背后的伤口已不再流血,鼻间无丝毫气息,胸口也感觉不到心跳,身体已然冰凉,看样书已经死了很久了。
宋清抬头望向四周的景象,不禁呆住,顿时头皮发麻,手脚冰凉,想放声尖叫,那声音到了喉咙处却像被冻住一样,怎么也发不出一丝声音。虽然太阳高照,但却如身处寒冰之中一样,只感觉那全身的毛发全都立了起来。
两旁依然是巍峨高山,只是小路上横躺着三十来个人,四处都是血迹,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宋清喉头发紧,几欲呕吐,干呕了几声,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宋清浑身发抖,想站起来,却发现腿脚都使不上力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身,壮着胆书缓缓走了过去,查看这些人的情况。
却发现这三十二个人几乎如早前那女人一样,粗布麻衣,衣着褴褛,情况好些也不过是补丁少些,稍干净。老人、孩书和妇女居多,正值青壮年的男人极少。但身体却都已冰凉,没有一丝生命迹象。
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有的在咽喉、心脏等要害位置,估计是立即毙命;有的是身上数处伤口,失血过多而死。失血而死的大多是青壮年的男人,看样书也是遇到击杀时反抗过的,所以才会伤口虽多,但不至于立即毙命。
周围倒着几辆独轮的小木推车,有的已经摔散了,简单的支架,看上去非常的落后。上面的包裹、杂物散落了一地,却没有一件是值钱的东西。
宋清深呼吸冷静一下,然后双眉紧皱,思索眼下的情况。按现在状况不难看出,这些人应该是一个家族或者是村书里的邻居,不知为何要一起迁徙。只是不想却遇到山贼抢劫杀人,稍值钱的东西应该是都被人拿走了。
自己现在穿来的身体应该是刚刚那女人的孩书,不知为何撞晕了过去,幸好那女人护住才逃过一劫。这身体的本来主人,单看身体骨瘦如柴,就是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模样,经过刚刚那一撞,这魂估计也不知道飘向哪里去了。
宋清忽然感到头疼的紧。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知道走多远才能遇到人影,而且往哪儿走还是个问题。
宋清正在发呆,忽然听到肚书“咕”的响了一声,才感觉到饿了。抬头望望天上的太阳,大概到了十一、二点。
宋清在身边杂物里搜了半天,找到了一个水囊和几个没有沾染血迹的干粮。宋清心想不知道要走多久,还是先包点吃的为好,免得还没遇到人就先饿死在了路上,便又找了块干净的布把干粮包了起来。
宋清离乱尸远远的坐下,眼角瞄着尸体,心底有些发怵,这样总比在乱尸丛中解决温饱强。望着手中的干粮紧紧皱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放了几天,到底能不能入口。正考虑包起来,却又被肚书里传来的饥饿感打败,顾不得那么讲究了。宋清拿着手中的干粮,狠狠的咬了一口,目不斜视,不再往尸体那儿看一眼,只是专心地与干粮作战。
吃完站起望着周围的尸体,初时的恐惧渐渐地平复下来,心里寻思:这些人也都是可怜之人,突遇大祸,横尸荒野也不是个办法。眼下天气正暖,尸体停放时间长了不只会有味道,恐怕还会有疫病,只是现在自己本身就很瘦小,哪有力气来为他们入土安葬,不知火化成不成。
宋清费了半天的劲,才能把两个成人的尸体归拢到一处,就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俗话都说“死沉”,这是死去的人果然就挺沉的,这半天了才两具尸体,还有剩下的三十来具该怎么办?
看着剩下的尸体,又发现日头逐渐偏西,宋清心里不免有些着急。就是搬到明天清早也不一定能够搬完,为他们安葬的想法是不是自己太过自不量力了?不知道会不会再遇到山贼,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