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齐鲁平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讶神色,似乎对这一招的威势也极为震惊。
但是他并没有任何慌乱,反向这数道光芒的迎头之势,直接十分平淡的横斩过去:
“君子不苛求!”
这一剑斩出,看上去无比随意,但是眼尖的人分明可以看到,这剑身之上的命力气息,竟是比之前增强了数倍,甚至滋滋作响,威势端是惊人。
当这剑身接触到那无数光芒之上,立刻犹如竹节爆响,脆豆炒焦,不但发出一片刺耳的撞击声,甚至还升腾起一阵阵灰白烟雾。
两个人这一回合又是拼个旗鼓相当。
如此一击不成,又双双再度欺身赶上,一片眼花缭乱的剑光中,顷刻间又战作一团。
齐鲁平实力强劲,可这位“量天尺”肖飞烟也兀自不弱。
两人一个稳健防守反击,一个攻势犀利狠辣,看来这一场激烈战斗,短时间内是无法分出胜败。
……
云皓轩静静盘坐在比武台的一侧,正在闭目养神。
如今还没有轮到他的比赛,而且朱砂还没有出现,于是他选择了最好的休息方式。
他对这一次同朱砂的比试,也是充满了期待。
当然,他也有充足的信心可以将朱砂击败,也必须将朱砂击败。
关于这一点,他实在有着太多的理由。
首先他很快便要成为朱砂的师兄,甚至在很久以前,还曾指点过这位没有入门的小师弟,教会他一些精神修的技巧。
所以若是师兄输给了师弟,这面子上无论如何总是过不去的。
其次他是内门“澜阁”的挂名弟子,而朱砂至今还没有入门,倘若失败的话,内门的面上自然也会失去光彩。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他们两人都是精神修者。
甚至可以说,自哈半山之后东澜剑宗的新一代中,唯独剩下他们两个精神修别的弟子。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算是精神修者,也必定要有一个更强一些,而这个强者自然是他。
他对战胜朱砂也有莫大的信心。
他入门多年,论及对精神修技的拿捏掌控,早就已经熟谙在心。
而朱砂不同,只是最近这一年多才开始接触,自然各方面都远远不如他。
当然,他也考虑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朱砂也许会依仗着修者期四阶的武者实力,以金系命力武道修技来击败自己。
只是,自己会给他这个机会么?
而且就算他有这个机会,只怕他也是难以得逞吧!
云皓轩想到这里,终于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一丝不宜察觉的微笑。
小师弟,你若是真以为可以籍靠着武道修为来击败自己,那么算盘可是完全打错了。
他台头望了望天色,如今比赛在即,朱砂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呢?
他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甚至有些担心。
虽然在他看来,朱砂还有些稚嫩,但是这几场比赛下来,却是奇招迭出、表现神勇。
就连那三阳派的“大雷重剑”文太来,还有“秋落六杰”中的天才洛可,也纷纷败在他的手下。
看来自己对阵这位小师弟时,还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啊!
云浩轩苦笑着自语道:“切莫来个阴沟里翻船,那就糗大了。”
……
此刻在那处比武台上,齐鲁平和肖飞烟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
在双方疯狂的对轰之中,肖飞烟已经有些状若癫狂,身上已经被割裂出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双眼赤红似血,犹若疯兽。
在他的对面,齐鲁平再也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潇洒模样。
恰恰相反,连头发也有些散乱不堪,这位青年君子,终于有了一些狼狈模样。
忽地,肖飞烟猛然后撤数步,停止了攻击,面色深沉的望着对方。
齐鲁平竟也没有觉得丝毫意外,收剑在手,面无表情地望着肖飞烟。
“齐师兄,你果然很强!”肖飞烟突然出声道,俨然一脸真诚。
“肖师弟,你也确实使我刮目相看。”
“恩,多谢齐师兄指教。”
肖飞烟忽然笑着道:“小弟我在五行秘窟之内,得悟出一套剑法,脱胎于我三阳派的无量剑法,我给它起名为‘四步诗!’如今想请齐师兄指点一二。”
他语气平淡,却是暗带迫人的气势。
虽然嘴巴上说的极为谦逊,但是许多人立刻品读出了他话语中的意味,这一套新悟得的剑法,必定是犀利异常。
齐鲁平眼神大亮,竟然有些兴奋之色道:“难得肖师弟错爱,真是巧了,我也自那里悟出一套新剑法,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