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暹罗国是以波隆摩罗阇三世为王的革新国,定都阿瑜陀耶城,推行的是萨克迪纳制,将全国的土地按爵位大小进行分封。
北暹罗国是以拉玛铁菩提二世为王的守旧国,定都彭世洛城,沿用的是传统的政治体制,全国的土地掌控在部落首领、城主和属国手里。
大明王朝目前并不十分在意土地的得失,如今更加在意海洋的控制权,还有各国是否承认大明王朝宗主国的超然地位。
汪直所掌管的南洋总督府在瓦解暹罗的完整政权后,并没有进一步的吞并行动,而是要求两国分别向大明王朝臣服。
北暹罗是以大贵族为主的王国,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加之实力要弱于南暹罗,所以自然是要抱紧大明的大腿。
南暹罗国以新兴的中小贵族为主,他们因南洋总督府分裂暹罗王国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暗地里使坏。
汪直当年已经准备收拾这一个不听话的小弟,但恰逢朝廷下发调令,所以汪直转而将打击的对象放到印度洋的白古国身上。
南暹罗近些年虽然对大明怀有敌意,但该送的贡品和贡铁并没有少,所以南洋总督府和大明朝廷都没有为难于它。
从今年五月份开始,南暹罗王室不断以各种理由扣留大明米商的运米海船,导致暹罗米贸易几乎要中断。
南洋总督府在数次警告无果后,便将此事上奏朝廷,而大明王朝经过最高会议商议后,于是准备对南暹罗进行军事打击。
以现在大明军队的恐怖实力,别说只是打击遭到分裂的南暹罗国,哪怕打击整个中南半岛都已经不在话下。
“原来如此,汪直当年介入,暹罗国刚好推行改革,这确实是一个天赐良机!陛下,外妾还有一事不明?”李喜恩轻轻地点了点头,轻搂着朱祐樘的脖子认真地求教道。
朱祐樘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俏脸,嘴角微微上扬:“你是想要问南暹罗对大明的态度为何虎头蛇尾?”
“陛下威武,外妾真是瞒不着陛下一丁点!”李喜恩略感意外,亦是美目传情地称赞自己男人道。
朱祐樘看着佳人如此唾手可摘的可爱模样,腹内顿时涌起一股热浪:“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陛下,你……你欺负人!”李喜恩初时不解,但很快便感受到上方的异样。
虽然她贵为朝鲜王太后,在朝鲜是一言九鼎的存在,但在这个紫禁城中,她自然是要任由朱祐樘摆布。
养心殿前面是一个办公场所,后面则是一处休息区域。
最里面,正摆放着一张气势磅礴的龙床。这张龙床以希世的红木精雕细琢而成,床头上镶嵌着金色的龙形装饰,龙眼炯炯有神,仿佛随时准备腾飞。
床榻四周雕刻着云纹和海浪,寓意着真龙在云海中遨游。华丽的锦缎床帘从床顶垂下,上面绣着精美的龙凤图案,色彩绚烂,显得气势非凡。
由于这里不常居住,主要是用于皇帝午休或特别时期的临时居所,所以并不需要过度考虑安全和心理舒适度等因素,故而这里的房间和龙床显得特别大。
一番云雨,李喜恩满脸幸福地趴在朱祐樘的身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的话,她希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甚至可以放弃朝鲜王太后的位置,只希望能够永远陪在这个男人身边。
朱祐樘此刻心里无比满足,轻搂着怀中的大美人:“暹罗国最初是由部落组建而成的政权,虽然阿瑜陀耶王朝现在想要向大明学习,但目前终究不是中央集权的王国。不管是他们的旧制,还是他们现行的新制,其实国王都没有掌控绝对的统治权。即便是已经得到实惠的中小贵族,如果是波隆摩罗阇三世执意挑衅大明并发动战争,他们亦不可能会支持!”
“经陛下提点,事情确是如此。中小贵族固然十分渴望按爵赐土,但挑衅大明无疑是自掘坟墓,他们又岂能如南暹罗国王所愿呢?”李喜恩是一个拥有政治天赋的女人,当即想通了这一点。
朱祐樘的眼睛充满睿智,仿佛早已经看穿一切:“最初挑衅大明的举动必定是南暹罗王对大明的怨念所致,但南暹罗国的贵族们并不傻,所以必定极力阻止南暹罗王的挑衅行为!”
平心而论,不管是谁在波隆摩罗阇三世那个位置上,对大明的确是存在仇视的态度。毕竟正是大明王朝的介入,他所继承的暹罗王国才一分为二。
只是不管南暹罗国是哪种体制,保障的其实是少数人的利益。
如果他们敢得罪大明王朝,不管是大贵族还是小贵族,他们的利益都存在着丢失的风险,这是整个贵族阶层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正是如此,南暹罗王根本无法完全代表暹罗国,而今整个南暹罗国的贵族阶层都不愿意看到南暹罗国跟大明开战。
朱祐樘之所以这么多年不热衷于开疆裂土,一则是时机其实还不成熟,二则是更希望收纳这些王国的贵族阶层替华夏压榨他们的国民。
如果南暹罗的贵族阶层能够臣服大明王朝,每年送来源源不断的廉价暹罗米和贡铁,大明其实并不是非得动用军队灭